借着皓白的月光,尧云扬摸索着点燃了房内的灯火,徐徐疏散了清冷黑暗,带来了红尘的温度,也照亮了软榻上沉睡的惨瘦娇颜,瘦眉窄骨,我见犹怜。即便是在沉睡,可依旧颦眉蹙頞,显然极不安稳,睫毛投下一片阴翳,唇色淡白,无限冷落,无限凄清,又有几多痛楚,几多哑忍。 尧云扬轻轻俯下身子,伸手想替她抚平轻蹙的弦乐眉,却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将手停在了空中,无声的一叹,终究是收回了手。 他能在旁人面前依旧谈笑风生,心中却已经恐惧不安。他其实很怕,怕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