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人类大多数文字历史其实都是暴君的历史,一切服从的根源都在于恐惧;对人类来说,平等合作远比恐怖威胁难以实行,专制权力也最容易被蒙昧社会的人们所接受。当然,恐惧总不如欺骗更“文明”,所以野蛮时代的权利常常体现为意识形态的宣传。文明时代是理想的政治,既实现了秩序也实现了正义,垄断的权力被消解分散为民众的权利,暴力恐怖被完全消除,这就是国家。国家与帝国的不同在于,帝国是权力社会,国家是权利社会;帝国是野蛮的体制,国家是文明的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