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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春意进一步深浓的时候,打谷场四周的桃花、杏花也一齐开放。“红杏枝头春意闹”,在秾秾的花枝簇拥下,打谷场被装点得更加好看了。这些果树一般都圈在打谷场附近人家的院子里,到了快要成熟的时候,偷摘果子自然是孩子们少不了的一项行动。一个孩子望风,而别的孩子叠罗汉,将一个孩子凑上墙顶,要么跳进人家的庭院、菜园里去,肆意采摘一番,要么就用手把枝丫钩过来,拉到打谷场这边,让守在墙下的孩子采摘。一听到人家里传来响动,就慌忙地跳下,四散逃去……
出自:
李成
《故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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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场春雨洒下来,田野上处处绿意葱茏。打谷场上,前一年没有扫净的谷子在春雨的滋润下也萌了芽,在地面上长出了青青的禾苗,而墙边的灌木丛更是日甚一日挂上嫩绿的叶片。过了几天后,灌木丛中的藤蔓不知不觉地像爆竹似的点缀着一片繁花。这情景,多么像诗人赛弗尔特在诗中写的,“四月里,当花蕾像机关枪扫射一般在灌木丛中开放”,空气里也充满了花的甜馨。灌木丛边,处处都能听到我们的笑声。
当然,山芋更好吃的,还是放在开水上煮,尤其是放在火上烤。这恐怕也是人所皆知的。烤出来的山芋,又香又糯,十分可口诱人。在乡村,几个牧牛的孩子在野地里生一蓬火。烤几根从家里带来的山芋,吃来自是十分快乐,就是在锅灶的柴火边煨上一两根,也能给我们带来欢乐。根据我的经验,越是靠近焦的地方越是好吃。
去年深秋打下的干草那么多,都堆在打谷场的一侧。那么高,那么长,像一道山岭、一道厚实的城墙。我们最喜欢比赛谁最先占领制高点,一旦占领了,又要坚守,防止对方来攻,攻守双方便拼命推搡。一边搏斗,一边呐喊,玩得满头大汗也乐此不疲。另外就是比赛钻洞,看谁在草堆里打出的洞最长。有时候,两个洞狭路相逢,也会有一番打斗,仿佛电影《地道战》里的情景。这种疯闹最让人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