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有乡下人。
城市人――这个新品种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他们擅算术、精谋略,每次打交道,乡下人总吃亏。于是,进城的人越来越多。
山烧成了砖料、劈成了石材,树削成了板块、熬成了纸浆……田野的膘,滚滚往城里走。
城市一天天肥起来,乡村一天天瘪下去,瘦瘦的,像芝麻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