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这个东西,目的就在这里,就是为了合法地实施与社会常识不相容的行动,死刑制度也好医疗制度也好学术研究也好,无一例外。口称学术研究,其实还不是拿动物做实验一一如今不敢随便进行人体实验,而以动物实验为主,唯其是动物,也就无所顾忌。动物实验的残忍性,可不是轻描淡写的东西。或者取出脑子移植到别的动物身上,或者划开老鼠肚子取出胎儿放在榨汁机里搅碎……人这东西干什么都非干彻底不可。彻底性和残忍性无非是同一东西的两面。我们的文化是通过将危险之物圈人体制之内来保持平稳的。偶尔有跑到圈外的,就视之为扰乱平稳的灾难性行为打上犯罪或异常等烙印。但是,所有的残忍性本来就是同人这一存在糅在一起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