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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开的花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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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开的花经典语录
共 50个句子
关于BSE好像有人这么说过:牛们大概发疯了。把牛骨肉粉作为饲料喂牛,等于牛们吃自己的伙伴。互相吃,也就是食人肉风习。它们被置于强制性互相吃的状态。奥斯威辛再残忍,也应该没让犹太人吃犹太人当午饭。牛们被置于比奥斯威辛还要残忍的互吃状态。把牛的内脏和骨头细细弄碎喂牛,如此喂大的牛由人吃掉。但人并不认为这种做法残忍。大概效率和经济收益这一合理主义使得正常感觉发疯了。也说不定人在牛发疯之前就已疯了。BSE大约是发疯的牛们对于发疯的人们实施的恐怖行为。
出自:
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制度这个东西,目的就在这里,就是为了合法地实施与社会常识不相容的行动,死刑制度也好医疗制度也好学术研究也好,无一例外。口称学术研究,其实还不是拿动物做实验一一如今不敢随便进行人体实验,而以动物实验为主,唯其是动物,也就无所顾忌。动物实验的残忍性,可不是轻描淡写的东西。或者取出脑子移植到别的动物身上,或者划开老鼠肚子取出胎儿放在榨汁机里搅碎……人这东西干什么都非干彻底不可。彻底性和残忍性无非是同一东西的两面。我们的文化是通过将危险之物圈人体制之内来保持平稳的。偶尔有跑到圈外的,就视之为扰乱平稳的灾难性行为打上犯罪或异常等烙印。但是,所有的残忍性本来就是同人这一存在糅在一起的,不是吗?
出自:
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离开树枝的红黄叶片无声无息地翩然落下。
“漂亮啊!”她轻声低语。
“嗯。”短促的应声停在喉咙深处。
时间缓缓流逝,一如树叶一片又一片离开枝条。后山树林飒然作响。
“像谁在哭似的。”由希说。
出自:
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我们之所以近乎过剩地意识到个性和独特性,是因为我们生活在自己和他人无从区分的、自己不过是多数中的一分子这一现实之中。
出自:
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结果,我们成为信息的人质。”
“什么意思?”植村不解地问。
“因为正在实际发生的事即是一切,所以只能紧紧抓住此刻和此处不放。想离开电脑去小便都需要孤注一掷的勇气。”
“果然。”植村笑了。
出自:
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货币绝非中立的东西。它以其适于自我繁殖的方式改变人们的生活形态和思维,改变世界本身。
所谓全球化,无非是力图在货币这一超宗教之下对世界进行重组的运动,原教旨主义是对它的抗拒。再概括得激进些,不妨说在全球化方面找出制胜机会的人祭起新保守主义大旗;相反,将其视为导致进一步受苦受难的元凶的人则皈依原教旨主义。
只要蕴含这样一副构图,全球化的渗透就不可避免地使恐怖活动和纷争变成恒常行为。
出自:
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然而,有钱便无所不能这点,作为悖论总是同钱在本质上是软弱无力这点相辅相成。真正需要的东西,必是钱所买卖不得的例外之物。横竖都想得到的东西,必是消费社会的商品目录上所没有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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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这个时代长大也难。” “听你那么说,心里还多少好受些。” “什么都变得简单明了,没有必要长大。大家都不长大,直接变成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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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有的画尽管画得细致而准确,却给人以好像什么也没画的印象。无论画得多么巧妙,从中感受到的无非技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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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无论往世界什么地方看都找不到善和正义。力量万能的结构、强有力者专横跋扈的体制扩展到天涯海角。干什么都被允许。无论去哪里杀多少人,联合国都给予支持,国际社会都加以默认。如此不寒而栗的世界即将不声不响地赫然登场。我们的生存即将落入军事经济政治纵横交错的密密实实的天罗地网之中。生存其中的成本被计算出来,被在全球范畴中规定、分配和交易。不妨设想一下在沙漠中作战的士兵们。无论其本人怎么想,他们都要以自己的生命为食粮生产“和平”这一商品。从美国力图构筑的全球经济体制的角度看,未尝不可以说战争乃是劳动,战死属于工伤事故。如此生产出来的“和平”被课以附加值出售,谁都不能不买一一当然是在接受由美国掌控的正义并对其带来的后果负责这一条件之下。只看“和平”这个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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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开的花》
股票或升或降或原地踏步,三者必居其一。每当某一股票同预测背道而驰,沿下降线和平行线滑动时,他必定对假设加以验证,和经理们一起重新思考其原因,思考是依据何种认识进行交易的,如此同股市动向对撞。他不就短期损失加以责备,而代之以严厉追问失误的原因,一直追到得出正确答案为止。如此作法甚至让人以为较之现实的得失,更是出自纯粹的智性好奇心。若是局外人单单听得这种隔桌进行的交谈,说不定认为所追求的并非收益而是真理。只是,我们追求的真理总是同巨额资金联系在一起。即使会议多少带有学究式气氛,交易也还是百分之百的经济行为而并非智性游戏。成功取决于赚多少钱,赢了自然拿到款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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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开的花》
我怔怔观看海岸景致,开始茫无头绪地思考自己和由希的事。 不可思议!二十年前我们的人生一度失之交臂。那以后,我是我,她是她,各有种种样样的际遇。五年前偶然重逢。现在我觉得自己自出生以来一直朝她走来。 歌德的小说中,韦尔特尔从门后看见给弟弟们切面包的莎罗特而堕人情网。我不知道自己何时堕入情网的,不曾自觉恋情萌生的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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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自以为坚强的人其实恐怕是脆弱的。以为自己坚强、以为什么都能称心如愿一一恐怕正是这点使人变得脆弱。因为自己是坚强之人,所以认为最后能够以自己的意志死去。而这归根结底使当事人变得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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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人类的历史不折不扣是将人碎尸万段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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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或许岁月真的不会改变人。 曾经相亲相近的两颗心随着时间远离,而那不意味时间改变了人。 因为人与人相离本来就和站立的场所是两回事。两人所以在一起,是因为一开始就站在同一场所。 时间使这点浮现出来。时间风化和冲刷多余之物,只留下真实的东西。什么都一成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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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我们连祈求和平的资格都没有。为什么呢?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希望和平不外乎反过来希望战争。眼下的平静,是以眼睛看不见的他者的恐怖和痛楚换取的。和平是丑恶的东西,差不多和战争同样血腥,我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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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人也罢公司也罢国家也罢,都在围着有限的小甜饼厚着脸皮展开竞争。在摘取经济全球化果实的号令之下,一齐朝着谁都不可能幸福的世界没头没脑地狂奔不止,就好像得了惶恐症的一群老鼠,被什么催逼着,追赶着,最后又是心病治疗又是志愿者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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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波佐间不理会我这听者是否向他转过无可奈何的面孔,径自滔滔不绝。 “最近电视上报道了关于基因诊断的事:一个美国妇女做了诊断,结果得知将来患子宫癌和乳房癌的危险性大。大也不外乎百分之三十几或百分之四十几,顶多这个数字。可她为了逃避患癌的担忧,索性切除了子宫和乳房。”他转过脸,嘴角浮现出不无猥琐的冷笑,“这莫非就是人性的、地地道道的人性做法?” “喂,波佐间……” 他打断我的话:“不合适的东西出生前就予以排除,好像在哪听过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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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这以前我不曾见过死人,但我想准备以自己的意志结束生命的人肯定都是这样的眼神一一一看就知是蔑视对方的眼神,较之蔑视特定的某个人,更是蔑视世界、蔑视自己存在这一事实本身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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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
理应共同拥有的过去,实际上说不定是别的东西。人与人所能共同拥有的仅仅是现在,若对这点有所怠慢,心势必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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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恭一
《最后开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