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觉得寂寞,诺顿的生活一定远比我更寂寞。想到他必须待在那种地方,我真是愤怒不已:诺顿已经不是年轻人了,身体也欠安,用囚禁的方式惩罚他,既不适当也不合理。
我知道只有少数人跟我的想法相同。我常常试着向朋友、同事与记者(还有法官、陪审团与律师)解释,诺顿是个有同情心、聪明而且了不起的人,次数多到我自己都忘了。事实上,过去十六个月来,我屡屡会想起许多曾宣称爱诺顿也尊敬他的朋友,最后却选择了背叛,而且这么快就忘记并遗弃了他。有些朋友,诺顿认识且共事了几十年,在他被起诉时便立刻消失了,当然,更坏的是那些在他被判有罪后同样离开他的人。当时我才发现,一般的人有多么不忠不义、满嘴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