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贝尔托鲁奇的戏里(《巴黎最后的探戈》),室内男女拥抱,阴雨绵绵,室外人潮狂奔,怒火熊熊,一墙相隔,最私人与最公众的事情乍看互无牵连,有识者却在心里明白,个人即政治,情欲即革命,这个宇宙就只是一个宇宙。正如千里以外的毛泽东诡异地成了欧洲青年的激情酵素,在1968年的狂热年代里,没有人世孤岛,没有一个吻不是为世界而吻,不骗你,在那年头,所有人连性高潮亦来得比今天的爽快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