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想成为那些内心生活非常细腻而且神秘的人中的一个。我从小就对自己的心思不知所措。它们那么多,那么容易变化,那么容易激动或者厌倦,它们不服我管,常常那么不得体,吓得我只能紧紧地闭上嘴。它是一个独立的存在,有时与我的理性全无关系。说起来真是荒唐,也不负责任。但我常对它没有办法,这是真的。在弗洛伊德的书里,这样的心灵不光得到了尊重,而且可以成为通往潜意识的隧道,他们简直因此而成为材质特殊、可以引以为骄傲的人。那些在弗洛伊德诊所的卧榻上仰面躺下过的女人,虽然常常搅得他焦头烂额,但她们再也不用自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