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的时候,英国刚从二战的阴影中走出来,完全是一片美食的荒原,美味佳肴处于极度稀缺的状态。虽然我的味蕾在青年时期肯定已经发育成形了,但我想它们完全没有派上用场。食品只是燃料,而且在许多情况下是无法引起食欲的燃料。我仍清楚地记得寄宿学校里的伙食,颜色好像是精心调配过似的—灰不溜秋的肉,灰不溜秋的土豆,灰不溜秋的蔬菜,就连味道,也灰不溜秋的。但那个时候,我觉得这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