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时代的人一样,他对法国人没什么好感—这群古怪的法国佬连板球都不懂。但他也承认,他们的厨艺还行,并且有一天他还高兴地接受了两个巴黎同事约他共进午餐的邀请;或者,按他的说法,随便吃点。这就是我生命中第一顿值得纪念的一餐。
我们被合宜地带到了一条有着英国名称的大街,乔治五世大道,那儿有一家(现在还是)名为马里于斯和让内特的餐厅。还没等坐下,我就意识到我们是在一个正儿八经的地方,和我以前去过的任何吃饭的地方都不一样。那地方闻起来的味道就不同:奇异而诱人。摆放在碎冰上的牡蛎散发出大海的味道,在平底锅上加热之后的黄油飘出阵阵浓香,还有,每当厨房门被推开的时候,那股沁入鼻孔的—对于我那孤陋寡闻的鼻子来说绝对是陌生的—是咝咝作响的大蒜发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