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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妮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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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妮的诗
共 27个句子
啊!这就是我曾爱过的人,
我火热的心曾为她那么紧张。
你的气息有怎么样的火焰,
殷殷的目光怀着多少情意。
在琥珀珠链下,
你洁白的胸流着红色,
在微微地颤动。
昨晚上,她竟如此微妙从铺台布的桌子下面,
向我伸来小小的脚。
我过得孤独而忧郁,
我等着,是否已了此一生。
出自:
王小妮
《1966年》
天亮之前,天空冻得发出响声,火车的汽笛声被全城的人做进梦里多么疲惫辛苦忧虑惶恐的人,也能在天亮前沉稳地睡一下,也许只有十分钟,完全忘了自己是谁,不知道这个有名有姓的身体在蜷卧在人世间的哪个角落。
出自:
王小妮
《1966年》
什么是造反,大家全都说不准。但是,他们早早堵在供销社门口,看见书记,一下子全涌过去,看他满脸流汗珠,众人的心里忽然很舒服
出自:
王小妮
《1966年》
医生说:你们当时在啥地方?你们知道这城里当时啥情况吗?国民党的卡子在里层,一出溜就过去,送个饼子就过去。共产党的卡子在外层,亲爹亲妈过不去。我的先生他如果不是通着共产党的,他能把我带出去吗?
出自:
王小妮
《1966年》
鞋袜都贴在温暖的暖气片上,它们每到冬天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居然在这一年也没变。
出自:
王小妮
《1966年》
办公室果然热,连棉袄都穿不得。这里原来是三个领导的办公室,工人几乎不来,现在换主人了
出自:
王小妮
《1966年》
他没有意识到,怀疑大多数人的时候,经常是很危险的,水暖工因为年轻还不懂得
出自:
王小妮
《1966年》
生活给我们什么,我们就接受什么,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坚定啊。
不逃亡不会死,但是有那么多的人毫不犹豫千辛万苦地选择了逃亡。
死或者活,在荷枪实弹下撒腿就跑,谁都知道,活着的胜算太小,但是他们宁愿一试。从1961年到1989年的二十八年间,直接死于想越过这道柏林墙的有一百七十六人。
看了墙展,才懂得了,越过它已经不是信念,在那二十八年里,它逐渐成为了人的本能。
人这种动物,他究竟肯为自由付出多大代价?
一堵墙,曾经不可逾越的,一瞬间说倒就倒了。
出自:
王小妮
《看看这世界》
从小学生那儿,男孩听说了“陪斗”。他们说去广场上看陪斗好玩,拿陪斗的人当靶子,他们比赛扔泥蛋,每轮十次,打中一次算一环,有人打过六环。这样他们总要趁着太阳好的时候晾晒储备很多泥蛋。 吃晚饭时候,男孩对母亲说,他想去广场上看“陪斗”。母亲没同意,还取消了每天傍晚男孩的“防风”。她说:再不能出去了,外面很多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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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
童年时,住的日式老房子。还没识字前,先认识的是世界地图,它贴在卸掉了门扇的日式拉门里,和床铺平行,很方便看,对于我,那是一幅比任何图画书都耐看的挂画。不同的形状,不同的名字,涂不同的颜色,它们都在中国以外,有的连在一起,有的被蓝色的海分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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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妮
《看看这世界》
我相信哪个人都有良知,同时,哪个人又都有苟且。现实正是我们每个人造就的,现状的令人沮丧是我们人人参与的结果。我们常常不是困惑太多,而是太过自私太过实用和太过明晰。谁都能判断对错,但是放弃了对和错的评判和应有的坚持,疲惫懈怠容身于现状,主动地成了它的推动者。一万种悲哀,这是最悲哀。
这一切的灰怆,反而使人感到某种熟悉和亲切,湿润的泥土深处特有的腥香,很像中国辽阔又疏于打理的北方原野。就在那几天,德国北部空旷天空上出现了排成人字的大雁群,“大雁一会排成一字,一会排成人字”,这是我变成个大人的三十年里,第一次再见到大雁飞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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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妮
《看看这世界》
十秒,有时会长于一个世纪的 四分之一
出自:
《我感到了阳光》
“招人喜欢的常常不单是物件,作为记忆载体,它们留存着无数的旧故事。”
出自:
王小妮
《看看这世界》
留在我手里的只是一张快翻破了的学生名单,密麻麻的人名后面是四个月来随手标记的各种符号。别人看那就是一片名字,而哪个姓名背后不躲藏着能随时跳出来的活生生的面孔和表情?他们身上很多生动的细节,没能在发生的那一刻记下来,很快就淡掉了,失去了即时的鲜活和趣味,想再补记,无论怎么回想都不生动。
诗意常常待在最没诗意的地方,因为真正的诗意必须是新鲜的,是那些还没有被赋予诗意的,只有偶然被赋予了新鲜的感受之后,它才忽然获得了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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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妮
《上课记》
林是我见到的最不像德国的德国城市。它纷杂,喧嚷,现代大都市的通病。保持着当年被轰炸原貌的半废墟状的威廉二世纪念教堂下面,常常有街头摇滚乐队逗留,很大的公厕气味。从这个原属西柏林的位置能感受到这座城市饱藏着某种不好判明的生机勃勃。
出自:
王小妮
《看看这世界》
教师不再认真诚挚地承担传承解惑的使命,年轻的学生们又需要足够的快乐,足够的娱乐性,足够的轻松。双方忽略了比知识积累和谋一份职业更深厚更沉重的东西,人文学科尤其如此。
我对他们说话,他们也对我说话,而我自己已经这么老了,这么多年始终被外来的力量摧毁着,又始终感觉自己依旧在,并没被毁掉,靠的正是纯净气息的不断补充滋润,所以,能站在他们中间真好,真是幸运…有时候去上课,感觉一路奔跑着急着要同他们交谈,一个悲观的人能在今天这么做,真是自我的拯救,多亏了这些年轻人不间断的提示和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