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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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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经典语录
共 28个句子
科幻小说构想一个可能性的世界,人站在这个世界的边缘,最容易感觉到出世和异化。出离世界的感觉是最孤独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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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
《孤独深处》
为善以求名,为恶以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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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
《孤独深处》
大地的两侧重量并不均衡,为了平衡这种不均,第一空间的土地更厚,土壤里埋藏配重物质。人口和建筑的失衡用土地来换。第一空间居民也因而认为自身的底蕴更厚。
老刀从小生活在第三空间。他知道自己的日子是什么样,不用彭蠡说他也知道。他是个垃圾工,做了二十八年垃圾工,在可预见的未来还将一直做下去。他还没找到可以独自生存的意义和最后的怀疑主义。他仍然在卑微生活的间隙占据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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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
《孤独深处》
折叠城市分三层空间。大地的一面是第一空间,五百万人口,生存时间是从清晨六点到第二天清晨六点。空间休眠,大地翻转。翻转后的另一面是第二空间和第三空间。第二空间生活着两千五百万人口,从次日清晨六点到夜晚十点,第三空间生活着五千万人,从十点到清晨六点,然后回到第一空间。时间经过了精心规划和最优分配,小心翼翼隔离,五百万人享用二十四小时,七千五百万人享用另外二十四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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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
《北京折叠》
他想告诉她女孩子应该安安静静坐着让裙子盖住膝盖,微微一笑露出好看的牙齿,轻声说话,那样才有人爱。可是他知道她们需要的不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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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
《北京折叠》
高速截断在七环之外,所有的翻转都在六环内发生。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像遥望西山或是海上的一座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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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
《北京折叠》
人工成本往上涨,机器成本往下降,到一定时候就是机器便宜,生产力一改造,升级了,GDP上去了,失业也上去了。怎么办?政策保护?福利?越保护工厂越不雇人。你现在上城外看看,那几公里的厂区就没几个人。农场不也是吗。大农场一搞几千亩地,全设备耕种,根本要不了几个人。咱们当时怎么搞过欧美的,不就是这么规模化搞的吗。但问题是,地都腾出来了,人都省出来了,这些人干嘛去呢。欧洲那边是强行减少每人工作时间,增加就业机会,可是这样没活力你明白吗。最好的办法是彻底减少一些人的生活时间,再给他们找到活儿干。你明白了吧?就是塞到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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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
《北京折叠》
“现在政府太混沌了,做事太慢,僵化,体系也改不动。”他说,“等我将来有了机会,我就推快速工作作风改革。干得不行就滚蛋。”他看老刀还是没说话,又说,“选拔也要放开。也向第三空间放开。”
老刀没回答。他其实不是厌恶,只是不大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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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
《北京折叠》
散场的舞厅器物凌乱,像女人卸了妆。老葛看着小机器人在狼藉中一一收拾,笑称这是第一空间唯一真实的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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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
《北京折叠》
她想着安卡,世间一切的布景似乎都消失了,留下的只是安卡,其余的都烟消云散。没有任何一个世界,没有革命,也没有光荣。只是一个人站在宇宙洪荒的中央,愤怒与悲伤,露出桀骜不驯的笑容。他就在那里。这是她真正的舞蹈,也是唯一的舞蹈。
她跳不下去了。她太累了。她停下来,又站在山岗上,用尽一切力气向山下大喊。没有声音。群山无言,稀薄的空气不传声音。
她只有闭上眼睛向山下喊去。心脏撞击肋骨,撞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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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
《流浪苍穹》
安卡的眼睛是纯蓝色,清澈的眼睛。他的眼睛总是有一点半睁半闭,看着她的时候能说很多话。她还记得他们从档案馆出来的那天,他搂着她,他们坐在隧道车里,假想着多年前那个风沙的夜晚,她说也许她会遇到灾难,他说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看着她让她镇定,他的眼睛就是他的笑容。
还有摔断腿的那个晚上,当她回到走廊,看到那一盏亮着的孤灯,看到他的身影靠着墙站着,微微笑着,手里是布丁,她知道她又有勇气了。他那样斜斜地站着,一个肩膀靠着墙,像是不经意也不在乎的样子,眼睛里写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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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
《流浪苍穹》
一个共同的遥远的目标把我们和我们的兄弟联结起来,我们就是这样生活。生命教导我们,爱并非存在于相互凝视,而是两个人共同展望一个方向。只有连续在同一根登山绳索上,朝着同一个峰顶攀援并去那儿会合的人才称得上是志同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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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
《流浪苍穹》
城市里的人陆续变成雕塑,人们不知道是为什么。 起初还当作爆炸性新闻来报道,有无数记者围在石化了的女人的身边,按动快门,闪光灯连成炫目的一片。女人张着大嘴,扭曲着脸,一动不动地摆pose。她生前可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受到令所有当红女明星都嫉妒的超高关注,如果知道,那她在出门前可能会换一件衣服,至少不会穿一件开了线的衬衣,露出里面劣质内衣残次的花边。女人大概有四十五岁,也许有五十岁了,头发蓬乱,但看上去斗志昂扬,至少从她最后留下的吵架的造型看,她的精力是相当旺盛,甚至过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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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
《去远方》
有关专家从雕塑的材质化验得出结论:雕塑是普通的碳酸钙,碳和钙都是人体具备的元素,因此作案手段应该是某种化学手段,在短时间让人体材质迅速变质,凝化成石头,就像卤水点豆腐一样。这种手段既残忍又先进,一定是某组织有预谋的破坏活动。警方因此提醒市民,出外一定要结伴出行,不要去人少而僻静的地方,遇到陌生人靠近一定要主动远离。卤水点豆腐的比喻把市民吓坏了,仿佛凶器是像卤水一样轻巧的一滴,人们不敢出门,不知道凶手会从哪儿出现,有时候雨落在身上都会有人尖叫,以为从天而降的卤水要把自己点成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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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
《去远方》
真的相信什么,意味着不再需要和别人辩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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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
《生于一九八四》
总有一些情况是你无能为力的,命运就是你看得清楚也没办法的局面,这样的时候只能走向孤独
能守候自己已是一种勇敢,何况与旧日的理想一同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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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
《孤独深处》
他在她掉队并恐惧的时候拉上她的手,镇定地看着她,说跟我来。他带着她穿过很多很多路,很多年。他回头看她的时候,总是那样淡然的蓝眼睛,说跟我来。他出现在每一个她惶惑的时刻。他带着她飞,带她看到最美的晚霞和夕阳。那是最美的晚霞,那样美的晚霞再也不会有了,永远也没有了。他向上飞着,飞着,飞到了晚霞里,飞到了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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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
《流浪苍穹》
我观察我自己,像观察一个陌生人。我经常想象一群人从天空俯瞰我,指指点点,就像我俯瞰天井里打球的同事,这样的想象让我难受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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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
《生于一九八四》
我仔细琢磨了半晌,方才想起来,前日里一次聚餐,我喝了一点酒之后,赶上有人问我工作半年的感受,我就说了些对工作的不适意。起因是有一次我去问部门主任,经济核算中劳动报酬和资本形成是如何计算出来的。主任说文件里都有公式,是按照上一年推算出的,我又问上一年是如何算出的,主任说是按照上上年算出的。这样就推到起始年份。我追问说调整的系数是不是有点过时,主任恼了,说这公式极为复杂,不懂不要瞎说,这是中央部门定下的,必然有道理的。自那之后,主任和我似乎有了罅隙,有过几次言语的摩擦。聚餐中,我只是零星说了点心情,自以为说得比较含蓄,而且以为没有其他人听到。当主任提起来,我打了个寒战,恍然想起某个长辈曾经的劝告:在机关工作最重要谨言慎行,别人总会知道你
古代虔诚的宗教信徒为什么用自虐的方式对待自己,那是某一方面极大的焦虑,用另一方面的充盈来弥补。恐惧深渊,因而用重复的疲惫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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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