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
在土星的标志下经典语录
首页
人物
作品
句子
搜索
在土星的标志下经典语录
共 9个句子
对于忧郁症来说,装腔作势、遮遮掩掩似乎是必要的。他与别人的关系复杂,不明朗。那些高人一等的、不足的、情感迷惘的感觉,那种不能得到想得到的、抑或甚至无法对自己以合适的(或统一的)名称讲出来的感觉——所有这些感觉都觉得应该掩盖在友好,或在最具道德原则的操纵之下。使用一个由那些了解卡夫卡的人也用在他身上的词语,舒勒姆谈到了本雅明与别人的关系的一个特征,即“几乎是中国式的彬彬有礼”。
出自:
苏珊·桑塔格
《在土星的标志下》
带着他的残篇断简、他的傲睨一切的神色、他的沉思,还有他那无法克服的忧郁和他俯视的目光——会解释说,他占据了许多“立场”,并会以他所能拥有的正义的、非人的方式捍卫精神生活,直到永远。
出自:
苏珊·桑塔格
《在土星的标志下》
忧郁的人所表现出来的工作作风就是投入、全身心的投入。他要是不投入,注意力就涣散。作为一个作家,本雅明能够异乎寻常地集中思想。他能两年就完成《德国悲剧的起源》的准备工作和撰稿;其中有些章节,他在《柏林纪事》中吹嘘,就是漫漫长夜坐在咖啡馆一个爵士乐队边上写成的。但是,尽管本雅明颇为多产——有几个阶段,他每星期都为德国文学报刊写稿子,结果证明,他再也没能写出一本正常厚薄的书了。在1935年的一封信里,本雅明说到撰写《巴黎:19世纪之都》时的“土星式的缓慢进展”,这本书他1927年就动笔了,原以为两年之内就能杀青。他的典型的写作形式还是随笔。忧郁的人所表现出的注意力的集中及其耗竭设定了本雅明发展思想的长度极限。他的重要文章仿佛都正好在自我毁灭前及时收
出自:
苏珊·桑塔格
《在土星的标志下》
对于出生在土星标志下的人来说,时间是控制、不足、重复、仅仅实现等等的媒介。在时间里,一个人不过是他本人:是他一直以来的自己;在空间里,人可以变成另一个人。本雅明方向感差,看不懂街上的路牌,却变成为对旅游的喜爱,对漫游这门艺术的得心应手。时间并不给人以多少周转余地:它将我们从后往前推,把我们赶进现在通往未来的狭窄的隧道。但是,空间是广阔的,充满了各种可能性、不同的位置、十字路口、通道、弯道、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死胡同和单行道。真的,有太多的可能性了。由于土星气质特征是迟缓,动辄表现出犹豫不决的倾向,因此,具有这一气质的人有时不得不举刀砍出一条道来。有时,他也会以举刀砍向自己而告终。
出自:
苏珊·桑塔格
《在土星的标志下》
土星气质的标志是与自身之间存在的有自我意识的、不宽容的关系,自我是需要重视的。自我是文本——它需要译解。(所以,对于知识分子来讲,土星气质是一种合适的气质。)自我又是一个工程,需要建设。(所以,土星气质又是适合艺术家和殉难者的气质,因为正如本雅明谈论卡夫卡时所说的那样,艺术家和殉难者追求“失败的纯洁和美丽”。)建构自我的过程及其成果总是来得过于缓慢。人始终落后于自身。
出自:
苏珊·桑塔格
《在土星的标志下》
对于这个能够站出来为普鲁斯特“破口大骂友谊”而辩护的人,会无情地抛弃朋友,就像发现自己对青年运动的同志不再感兴趣就抛弃他们一样,知道了这一点,人们不会感到有什么惊讶;同时,了解到这个爱挑剔、固执、极其严肃的人也会对在他看来可能高于他的人奉承拍马,知道了他几次到丹麦拜访布莱希特时也会让他自己被布莱希特“嘲弄”(他本人语)、被他蔑视,人们也就不会感到有什么惊讶。知识生活的王子也可能是一个弄臣。
出自:
苏珊·桑塔格
《在土星的标志下》
土星气质的一个特点是认为该对其本质的退缩负责的是意志,于是对意志加以指责。忧郁的人相信意志是软弱无力的,便加倍努力,来发展意志。如果这些努力是成功的,那么,随之而来的意志的“疯长”通常就会以工作狂的形式出现。因此,始终为“淡漠忧郁——苦行僧常患的病——所苦”的波德莱尔在许多信件及其《私人日记》结尾处,总是充满激情地保证干更多的工作,连续不断地工作,除了工作,什么都不干。
出自:
苏珊·桑塔格
《在土星的标志下》
本雅明回忆童年时代和母亲散步时的倔强,母亲会把无关紧要的行为内容变成对他实际生活能力的测试,因而强化了他本性中笨拙无能(“到今天我都不会煮咖啡”)和极其倔强的层面。“我比实际上似乎更迟钝、更笨拙,也更愚蠢的习惯源自这样的散步,这样的习惯具有一种随之而来的极大的危险性,即它会使我认为比我实际上更敏捷、更灵巧,也更精明。”这一顽固造成的“最严重的后果是,进入我视野中的东西我好像连三分之一都看不到”。
出自:
苏珊·桑塔格
《在土星的标志下》
(“每次意志被击垮”〔波德莱尔语〕所产生的绝望是现代艺术家及知识分子——尤其是那些既是艺术家又是知识分子的人最为典型的抱怨。)一个人只好去工作,否则,他可能什么都干不了。甚至连忧郁质的迷离也用于工作,忧郁的人也许会努力培养一连串变化无常的幻觉状态,如梦幻,或者是通过吸毒以进入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状态。超现实主义积极重视波德莱尔以极为消极的方式体验过的东西:超现实主义并不因意愿的消逝而感到悲伤,而是将之提升为一种理想,认为可以依靠梦的状态来提供工作所需要的全部物质。
出自:
苏珊·桑塔格
《在土星的标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