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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迪亚·戴维斯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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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迪亚·戴维斯经典语录
共 14个句子
不同年龄段的人都被城市雇来像疯子一样行事,这样我们些人就会觉得自己是正常的。有一些疯子同时还是乞丐,所以我们会感到既正常又富有。当疯子的工作是有限的。所有的岗位上都已经有人了。多年来这些疯子一直被集体关在纽约港岛上的精神病院里。然后,市政府将他们大批量地放了出来,让他们成为街道上一种令人安慰的存在。
而我只想要她在我身边永远不停地和我说话,这样我就会继续生活,像那样,我就可以继续生活,但没有她的话我不知道。
我试着理解这个开我玩笑的爱玩闹的男人与那个和我谈钱时严肃得不再能注意到我的严肃的男人以及那个在困难的时候向我提供建议的耐心的男人以及那个离开家时摔门的愤怒的男人是同一个人我经常希望那个爱玩闹的男人能更严肃,那个严肃的男人能不那么严肃,而那个耐心的男人能更好玩。至于那个愤怒的男人,他对我来说是一个陌生人,我不觉得讨厌他有什么错。现在我意识到如果在那个愤怒的男人离开家时我对他说了刻薄的话,我也是在伤害其他人,那些我不想伤害的人,那个开我玩笑的爱玩闹的男人,那个谈钱的严肃的男人,那个提供建议的耐心的男人。
人们不知道她知道的,即她其实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经常是一个胖男人,但可能,更经常的,是一个老男人。她是一个老男人的事实让她很难做一个年轻女人。比如说,她很难去和一个年轻男人说话,尽管这个年轻男人显然对她感兴趣。她必须要问她自己,为什么这个年轻男人要和这个老男人调情呢?
如果他们想要加加减减,看看他们的关系是否平等,这是办不到的。从他这一方来看,他付了5万美元,她说。不对,是7万美元,他说。这不重要,她说。对我来说很重要,他说。她交付的是一个半大的孩子。那是一项资产,还是一项债务?这么说来,她应该对他感到感激吗?她会感激,但没有负债感,不觉得她欠他的。这关系必须是平等的。我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她说,而且你也喜欢和我在一起。我很感激你在供养我们,我知道我的小孩有时对你是个麻烦,尽管你说他是个好小孩。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计算。如果我付出我的所有,你付出你的所有,这难道不是一种平等吗?不是,他说。
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已经死了好几年的人。对她来说,刷洗他的外套、擦拭他的砚台、抚拭他的象牙梳子都还不足够:她需要把房子建在他的坟墓上,一夜又一夜和他一起坐在那潮湿的地窖里面。
争吵本身变成某种旅行,每个句子将争吵者带往下一个句子,下一个带往再下一个,在最后,争吵者不再身处一开始的地方,并且对于旅行以及面对面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感到厌倦。
整个城市都有年老的黑人女人被雇来在早上七点钟给人们打电话,用被捂住的声音要求和丽莎说话。这给她们提供了在家就可以做的工作。这些女人只是这个城市大量从事拨打错误号码的雇员中的一部分。挣得最多的是一个来自印度的印度人,他能够一直坚称自己没有打错号码。
突然他被房间里的寂静惊醒了。
因为我们现在住在乡下,我们接触到的便只有来为我们干活的工人。他们独立、自主,他们很早就开始干活,很卖力,中途也不停下来休息。上周来的是比尔·布雷,他来帮我们安装洗衣机。下周会是杰·尼克博克,他要来帮我们拆掉前门廊。今天是汤姆·塔特。汤姆·塔特的活儿是帮我们拆除一些电线。但是他在哪儿呢?清早我们一起站在厨房里想着。汤姆·塔特在哪儿呢?我们走出门去。他的活儿已经干完了,他正在用一把小黑钳剪电线呢。
出自:
莉迪亚·戴维斯
《困扰种种》
两姐妹已不再年轻,但她们被迫睡在同一张床上。她们做着不同的梦,早上起床时小心地向对方掩藏自己的梦。她们有时会在床上不小心碰到对方,这时她们会像被烫到了一样飞快弹开。她们睡得不好,早上不觉得头脑清醒。一个醒得早,去了一趟厕所,结束后希望回去继续睡觉。但看到自己的姐妹像母猪一样躺在清早的暑气里,回去睡觉这件事就没有任何快乐可言。
出自:
莉迪亚·戴维斯
《困扰种种》
我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结了婚,她比我矮,大约五英尺,身材很结实,他当然看起来要比从前高一些、窄一些,他的脑袋看起来也小了一些。在她身边时我感觉自己瘦骨嶙峋而且笨拙,而她个子又太矮所以我无法看着她的眼睛,虽然我试着站在或是坐在合适的角度以便能看到她的眼睛。对于他再婚时会娶的女人我曾经有过清晰的想法,但他的所有女朋友都和我想得不一样,而这个女人是最不一样的一个。
出自:
莉迪亚·戴维斯
《几乎没有记忆》
我知道他还活着,我在一个他几乎肯定会光顾的城市里住了 好几年,尽管我住在一个肮脏破落、靠近港口的地区。越接近市中心,事实上,我越期望能遇见他。我会发现自己跟在一个熟悉的身影后面,宽阔的肩膀、肌肉发达,比我高不了多少,金色的直发。不过那人掉过头来,脸和他的太不一样了,前额不对,鼻子不对,脸庞也不对,就因为那些部分原本可以是他的但却不是, 它们变得丑陋不堪。要不就是远处朝我走来的一个男人,举止像他一样紧张傲慢。或者,近距离地,在一节拥挤的地铁车厢里, 我会看见相同的淡蓝色眼睛,带雀斑的粉色皮肤,或突出的颧骨。
出自:
莉迪亚·戴维斯
《故事的终结》
这似乎就是这个故事的结局了,有那么一阵儿它也是这部小说的结尾 ——那杯苦茶具有某种极其终结的元素。后来,虽然它仍然是这个故事的结尾,我却把它放在了小说的开头,好像我需要先讲出结尾才能讲出故事的其他部分。以故事的起点来开头写起来会简单一点,但是如果没有后续部分,开头并没有多大意义, 而且如果没有一个结尾,后续部分也没有多大意义。也许我并不想选择一个地方作为开始,也许我想同时讲出故事的所有部分。就像文森特说的,我经常想要得到超出可能的东西。
出自:
莉迪亚·戴维斯
《故事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