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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经典语录
共 217个句子,30部作品,人关注
句子(217)
作品(30)
人这种杂食动物挤在一块比任何动物的气味都坏。
出自:
严歌苓
《陆犯焉识》
”他要跑到她面前,跟她说,我和你发生了一场误会,也许我跟自己发生了一场误会。我爱的,却认为不爱。一定要倾国倾城,一定要来一场灭顶之灾,一定要一场无期流放才能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曾经是爱的。“
出自:
严歌苓
《陆犯焉识》
开成花灾的玫瑰不是灿烂,而是荒凉。
出自:
严歌苓
《花儿与少年》
为什么爱一个人就能看的那么不能自已?就要让她疼,恨不得虐待她?让她知道这疼就是爱?或者这爱必须疼。
出自:
严歌苓
《小姨多鹤》
这个家是由每一个人撑着的,哪一个走掉都得塌。
出自:
严歌苓
《小姨多鹤》
亲人和亲人之间,不打不成交,打是疼骂是爱,事后把一切当成笑话,和解多么省事。
出自:
严歌苓
《小姨多鹤》
深秋的潮冷里,两具温暖的肉体抱在一起简直是求生必需。他在这场小别胜新婚的劲头上居然说出他平时会臭骂“什么鸟玩意儿”的话来——“我爱你”!他不止一次地说,说得多鹤都信了。多鹤从来没听过这句话,也不知道它是陈词滥调,她感动得快死了。
他紧紧抱住她。这是一个多圆满多丰满的回合。他歇下来,滑落到她侧边,下巴填满她的颈窝。
出自:
严歌苓
《小姨多鹤》
他的手掌碰到她的胴体,他的感觉又打了一下秋千。这回是下腹的深处。他存心让自己活受罪,让下腹深处荡起的秋千越悬越高,就越来越让他灵魂出窍。他觉得整个人都荡起秋千来。
出自:
严歌苓
《小姨多鹤》
连兽类、畜类的母亲都有造物主给的这项特权,一旦嗅到天敌临近,它们无法保全犊子,就宁愿自己先咬死犊子。
出自:
严歌苓
《小姨多鹤》
她觉得自己在张俭那里不光光是个老婆,她渐渐成了一个身份瞑目模糊的女人。好像所有女人的身份名目都糅合到了一块,落在她身上——姐、妹、妻、母,甚至祖母。所以对他的疼爱也是所有这些女人的。
出自:
严歌苓
《小姨多鹤》
她想这是一族多么吵闹的人,他们花多少时间在吵闹上?他们不吵闹或许地板可以干净些,家具可以整齐些,衣服可以平展些。若少花些时间在吵闹上,他们也不必“凑合吃”“凑合穿”“凑合活着”了。
出自:
严歌苓
《小姨多鹤》
看不清她的脸,也能看出大事频出的时代他这总指挥的模样又给她注册到心里了,跟其他所有翻天覆地的大事一块儿,同样的了不得。
出自:
严歌苓
《小姨多鹤》
我能永远吃苦,却不能永远年轻。
出自:
严歌苓
《非洲札记》
等她转过身,他把她抱了起来。小菲像只乖猫,偎在他怀里,让他把她放在他床上。小菲成了第四亿零一个。她后来知道,他什么都明白,从她为他偷偷拆洗被子,到给他“我想嫁给你”那白纸黑字的傻话,他始终明白。他不必去拆开包在书外面的报纸,去看那张字条,也明白她怎样向他冒死冲锋。在他的远亲近亲中,十几个表妹妹堂妹妹都类似小菲。他集狷狂、柔弱、放荡不羁、细致入微于一身,总让女性对他措手不及,激起最大程度的性兴奋和征服欲。她们大部分在归于现实后会放弃他。做起长远打算来,他没有实际益处。读了些书的女人心里都密藏着一份祸心,她们与他梦里私奔,魂魄偷欢,以满足这份祸心。她们不在乎“剃头挑子一头热”,只要他暧昧一些,不时赏她们一点点体己感觉就可以。
出自:
严歌苓
《一个女人的史诗》
“你脸不脸红?我脸红。既有今日,何必当初?你把欧阳萸看那么重,你不怕他知道这事?那他离开就不回头啦!”
小菲闷了一会,淡淡地说:“他不会走的。不会为我的过失离开我。他要离开我,会因为他自己的原因。”
“要不要试试?告诉你,没男人咽得下这口气。”
“所以你不懂啊,团长。”
“是啊,我越和你谈,懂得越少。”
“他不是个一般的男人。”
“再脱俗的男人,也会嫉妒。”
小菲凄哀地一笑:“他要那么在乎我,会嫉妒,我倒高兴了。”
原来她不怕欧阳萸知道,是这个想法在垫底,她突然懂了自己。
出自:
严歌苓
《一个女人的史诗》
他当然恨过她,恨得牙都咬碎了,用最过瘾的字眼骂过她 。不 知怎样,突然就不恨了。人办不到的,时间都办得到:时间在你不知不觉之中已经用了功夫 , 做了手脚 ,把恨一点一点从你心里搬走 ,让你某天夜里做了个美梦 ,梦是遗憾加指望 ,醒来他当然恨过她,恨得牙都咬碎了,用最过瘾的字眼骂过她 。不 知怎样,突然就不恨了。人办不到的,时间都办得到:时间在你不知不觉之中已经用了功夫 , 做了手脚 ,把恨一点一点从你心里搬走 ,让你某天夜里做了个美梦 ,梦是遗憾加指望 ,醒来便觉得那一场恨太可笑。
出自:
严歌苓
《一个女人的史诗》
小菲深知女人是什么东西,都是天生的实务者,一务实就能消灭自己的柔情。
出自:
严歌苓
《一个女人的史诗》
小菲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刻的感觉:她永远脱离了那座阴暗下贱的小城。这里的一切都是快乐干净的。山里的风把雨的气味吹起来,跟小城那股贪嘴,懒惰,人欲的气味太不同了。山和山间大片红黑的云彩,使小菲突然想到,人是可以很博大的。
出自:
严歌苓
《一个女人的史诗》
父亲和母亲自相残杀了一辈子,就是因为他们不懂男女双方有时必须得饶人处时且饶人。
出自:
严歌苓
《一个女人的史诗》
小菲和女儿的关系也与跟她自己母亲一样,没有沟通却相互看透。假如那一半血脉不是来自欧阳萸呢?她和女儿会不会做一对温情母女?比如,那一半血脉是都汉的?也许会是一对家常母女,但她就不会那样永远好奇于女儿了。女儿的每一点成长、发育都在小菲心里引起一片迷幻:怎么会是这样呢?十足的一个欧阳萸表情,女性化之后怎么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呢?看那修长的手指,不强悍的肩膀,走路的姿态,尤其是读书的模样——怡然自得,读进去的是满心好滋味,由女孩子重现它,就有几分滑稽。她在研墨时一绺头发垂在额角,小菲想,太奇妙了!或许因为她在怀孕时心里不停地描摩复写欧阳萸的模样,印迹全落下来——小雪是女字号的欧阳萸。
出自:
严歌苓
《一个女人的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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