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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人经典语录
共 55个句子,12部作品,人关注
句子(55)
作品(12)
随手写来,并不做作,而文情俱胜,正到恰好处,此是坡公擅场。孙仲益偶能得其妙趣,但是多修饰,便是毛病。
出自:
周作人
《夜读抄》
万物之灵的人的生活的基础依旧还是动物的,正如西儒所说过,要想成为健全的人必须先成健全的动物,不幸人们数典忘祖,站直了之后增加了伶俐却损失了健全。鹿和羚羊遇见老虎,跑得快时保住了性命,跑不脱便干脆的被吃了,老虎也老实的吃饱一顿而去,绝没有什么膺惩以及破邪显正的废话。
出自:
周作人
《夜读抄》
讲起《花镜》自然令人想到湖上笠翁的《闲情偶寄》,其卷五《种植部》共五分七十则,文字思想均极清新,如《竹》《柳》诸篇都是很可喜的小品,其余的读下去也总必有一二妙语散见篇中,可以解颐。这是关于花木的小论文,有对于自然与人事的巧妙的观察,有平明而新颖的表现,少年读之可以医治作文之笨,正如竹之医俗,虽然过量的服了也要成油滑的病症。
出自:
周作人
《夜读抄》
明谢肇淛《五杂组》卷十四云:
“近时文人墨客,有以浅近之情事而敷以深远之华,以寒暄之套习而饰以绮绘之语,甚者词藻胜而谆切之谊反微,刻画多而往复之意弥远。此在笔端游戏,偶一为之可也,而动成卷帙,其丽不亿,始读之若可喜,而十篇以上稍不耐观。百篇以上无不呕哕矣。而啖名俗子裒【2】然千金享之,吾不知其解也。”此盖对王百榖等人而发,所说亦颇平允。
出自:
周作人
《夜读抄》
这几篇尺牍看去都很漂亮,实在是不大高明,其毛病是,总说一句,尺牍又变成古文了。尺牍向来不列入文章之内,虽然“书”是在内,所以一个人的尺牍常比“书”要写得好,因为这是随意抒写,不加造作,也没有畴范,一切都是自然流露。但是如上文所说,自欧苏以后尺牍有专本,也可以收入文集了,于是这也成为文章,写尺牍的人虽不把他与“书”混同,却也换了方法去写,结果成了一种新式古文,这就有点不行了。桐城派的人说做古文忌用尺牍语,却不知写尺牍也正忌做古文,因为二者正是针锋相对地不同。
出自:
周作人
《夜读抄》
在三十多年前家里有一个长工,是海边的农夫而兼做竹工,那时他给我们讲的野兽故事是多么有意思,现在虽然大半记不得了,但是那留下的一点儿确实怎么的生动的存在着。头上有角的角鸡,夜里出来偷咬西瓜的獾猪,想起时便仿佛如见沙地一带的情景,正如山乡的角麂和马熊的故事一样,令我时时怀念这些故乡的地方。
出自:
周作人
《夜读抄》
把这些与东坡去比,真觉得相去太远了。明季这群人中到底要算袁中郎最好,有东坡居士之风,归钱也有可取,不过是别一路,取其还实在罢了。
出自:
周作人
《夜读抄》
古人的思想,以为人性有灵肉二元,同时并存,永相冲突。肉的一面。是兽性的遗传;灵的一面,是神性的发端。人生的目的,便偏重在发展这神性;其手段,便在灭了体质以救灵魂。所以古来宗教,大都厉行禁欲主义,有种种苦行,抵制人类的本能。一方面却别有不顾灵魂的快乐派,只愿“死便埋我”。其实两者都是趋于极端,不能说是人的正当生活。到了近世,才有人看出这灵肉本是一物的两面,并非对抗的二元。兽性与神性,合起来便只是人性。
出自:
周作人
《周作人散文》
真理的发见,也是如此。真理永远存在,并无时间的限制,只因我们自己愚昧,闻道太迟,离发见的时候尚近,所以称他新。其实他原是极古的东西,正如新大陆同电一般,早在这宇宙之内,倘若将他当作新鲜果子、时式衣裳一样看待,那便大错了。
出自:
周作人
《周作人散文》
“中国人似未知生命之重。故不知如何善舍其生命,而又随时随地被夺其生命而无所爱惜。”这回的数十青年以有用可贵的生命不自主地被毁于无聊的请愿里,这是我所觉得太可惜的事。
出自:
周作人
《周作人散文》
我们现在应该提倡的新文学,简单的说一句,是“人的文学”。应该排斥的,便是反对的非人的文学。
出自:
周作人
《周作人散文》
我们承认人是一种生物。他的生活现象,与别的动物并无不同。所以我们相信人的一切生活本能,都是美的善的,应得完全满足。凡有违反人性不自然的习惯制度,都应该排斥改正。
但我们又承认人是一种动物进化的生物,他的内面生活,比别的动物更为复杂高深,而且逐渐向上,有能够改造生活的力量。所以我们相信人类以动物的生活为生存的基础,而其内面生活,却渐与动物相远,终能达到高上和平的境地。凡兽性的余留,与古代礼法可以阻碍人性向上的发展者,也都应该排斥改正。
出自:
周作人
《周作人散文》
譬如现在说“人的文学”,这一句话,岂不也像时髦。却不知世上生了人,便同时生了人道。无奈世人无知,偏不肯体人类的意志,走这正路,却迷人兽道鬼道里去,彷徨了多年,才得出来,正如人在白昼时候,闭着眼乱闯,末后睁开眼睛,才晓得世上有这样好阳光;其实太阳照临,早已如此,已有许多年代了。
出自:
周作人
《周作人散文》
欧洲关于这“人”的真理的发见,第一次是在十五世纪,于是出了宗教改革与文艺复兴两个结果。第二次成了法国大革命。第三次大约便是欧战以后将来的未知事件了。女人与小儿的发见,却迟至十九世纪,才有萌芽。古来女人的位置,不过是男子的器具与奴隶。中古时候,教会里还曾讨论女子有无灵魂,算不算得一个人呢。
出自:
周作人
《周作人散文》
新旧这名称,本来很不妥当,其实“太阳底下何尝有新的东西”?思想道理,只有是非,并无新旧。要说是新,也单是新发见的新,不是新发明的新。“新大陆”是在十五世纪中,被哥仑布发见,但这地面是古来早已存在。电是在十八世纪中,被弗兰克林发见,但这物事也是古来早已存在。无非以前的人,不能知道,遇见哥仑布与弗兰克林才把他看出罢了。
出自:
周作人
《周作人散文》
我们要说人的文学,须得先将这个人字,略加说明。我们所说的人,不是世间所谓“天地之性最贵”,或“圆颅方趾”的人。乃是说,“从动物进化的人类”。其中有两个要点,(一)“从动物”进化的,(二)从动物“进化”的。
出自:
周作人
《周作人散文》
“燕赵古称多感慨悲歌之士”,选者注云:
“故老相传,姚姬传先生每诵此句,必数易其气而始成声,足见古人经营之苦矣。”此可知古文之通于音乐,即后人总以读八股法读之,虽然韩退之是否摇头摆腿而做的尚不可知。总之这用听旧戏法去赏鉴或写作文章的老毛病如不能断根去掉,对于八股宗的古文之迷恋不会改变,就是真正好古文的好处也不会了解的。我们现在作文总是先有什么意思要说,随后去找适当的字句用适当的次序写出来,这个办法似乎很简单,可是却不很容易,在古文中毒者便断乎来不成,此是偶成与赋得之异也。
出自:
周作人
《知堂书话》
我对于韩退之整个的觉得不喜欢,器识文章都无可取,他可以算是古今读书人的模型,而中国的事情有许多却就坏在这班读书人手里。他们只会做文章,谈道统,虚骄顽固,而又鄙陋势利,虽然不能成大奸雄闹大乱子,而营营扰扰最是害事。讲到韩文我压根儿不能懂得他的好处。我其实是很虚心地在读“古文”,我自信如读到好古文,如左国司马以及庄子韩非诸家,也能懂得。
出自:
周作人
《知堂书话》
煮豆微撒以盐而给人吃之,岂必要索厚偿,来生以百豆报我,但只愿有此微末情分,相见时好生看待,不至伥伥来去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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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人
《结缘豆》
在刹那间体会永久
出自:
周作人
《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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