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着诗,我正变成一首诗。
呵,低垂的俄耳甫斯的头颅无声地吼叫,
我自己的头颅从它那云波中升起。
慢慢地我的身体长成一个单音,
慢慢地我变成
一口钟,
一个椭圆的、无实体的元音,
我长成,一只猫头鹰,
一个光环,白色的火。
我凝望那月照之下的月亮小溪的形象,
一支被其自身的辉光所催眠的蜡烛,
然后掉转
我灼热、冻结的脸,朝向那分岔的
楔入那溺死的歌者的山峦。
那冻结的闪光,
那剥蚀的、古典的化石。
难道你不曾发誓今年不写这种诗,
不再写月亮了吗?
你为什么被惰怠之魔所掌握?
谁的沉默这么早发出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