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记得一清二楚,事情很简单,没有不相干的细节。晚上八点,伊雷内在自己房里织毛衣。突然,我想点火烧水,沏壶马黛茶。我沿着走廊,走到半掩的栎树门前,朝厨房方向拐去,听见饭厅或图书室里有动静。声音很轻,听不太清,好像椅子倒在地毯上,或是有人窃窃私语。与此同时,或一秒钟后,我听见走廊尽头也有声音,走廊连着那些房间,延伸至栎树门。我赶紧向门冲去,用身体把它撞紧。幸好,门钥匙插在我们这半边,保险起见,我把大门闩也插上了。
我走进厨房,把水烧开,端着茶盘走回房间,对伊雷内说:
“我锁上了走廊门,后面被占了。”
她放下手里的活,眼神疲倦,严肃地盯着我:
“真的吗?”
我点点头。
“这么说,”她重新拿回针线,“我们得住在这半边了。”
我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