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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简史》经典句子
马龙·詹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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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句子(56)
乔西和他的匪帮沿街扫荡,男人、女人和孩童逃跑尖叫。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跑回家里,乔西紧追不放,在门口撂倒了他俩。一个男人开火,放翻了打骨牌的所有人,两个男人想逃,但被子弹狂舞困住。女人抱着孩子逃跑。匪帮挨门挨户扫射,把武器伸过铁皮围墙突突突。男人去哪儿了?十九名枪手奔跑射击,人们疯狂逃命如蝼蚁。乔西·威尔斯慢慢走,他从不奔跑。他看见一个目标,掂量一下,慢慢走过去干掉。匪帮用子弹在铁皮上打出图案。有人开枪打孩子。女人喊得太响也太久,乔西走过去,用枪口顶着她的后脑勺。乔西和匪帮撤出雷马,死了十二个人。警察冲进哥本哈根城,搜出两把枪带走,但仅止于此。谁也不敢动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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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疯狂让你跟踪身穿西装的男人走过穷人从来不去的国王街,看着他扔掉鸡肉三明治,你闻到香味,心想怎么会有人这么有钱,居然拿平淡无奇的面包夹鸡肉,你翻垃圾桶看见它,还包在锡箔纸里,依然新鲜,没有被其他垃圾染成棕色,也没有苍蝇落在上面,你心想大概可以吧,你心想好的,你心想你必须拿起来,只为了尝尝没有骨头的鸡肉是什么味道。但你说你不是疯子,你内心的疯狂不是精神病的疯狂而是愤怒的疯狂,因为你知道男人扔掉它就是想让你看。你向自己发誓,这个粗胚要开始带刀上街了,下次我要跳到他身上,把心脏从他胸口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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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监狱没见过哭包这种人。在被关起来之前就已经损坏了,而不是之后。我听说他进监狱的第一个星期,所有人都躲着他,因为受伤的狮子比健康的更危险。任何人都能拿下他,但动手的会和他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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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大爱医生一年前跟我说了句老话:亲近朋友,但要接近敌人。老掉牙的老话,但每次我往高处走一步,这句格言就会绽放更新鲜的含义。说到底,猎人不打低飞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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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我走到那小子面前,闻着他的汗味尿味和其他所有味道,我扣动扳机。 我的枪声就像两块木板拍在一起,传进你的耳朵然后转瞬即逝,仿佛铁锤的一记重击。 子弹打进男孩的身体,你听见的声音只有噗的一声。我确实想杀那个雷马小子。我比什么都想杀死他。我不知道为什么。对,我真的想。乔西·威尔斯什么都没说。他说再打一枪,以防万一,我又开了一枪。尸体随之抖动。打脑袋,傻瓜,他说,我再开一枪。我看不清血有没有淌到地上。枪变得比原先轻了也温暖了。我对自己说枪开始喜欢我了。杀人真的没什么。我知道会是这样,也许贫民窟的小子天生就知道。我把尸体拖进海里扔掉,让我呕吐的不是死亡,而是尿味、屎味和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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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这道律令由秘密行动处发给全世界各情报站的站长,禁止所有大使接触一切重要行动的秘密情报。我的第一个念头:好极了。我想说的是,它确实符合逻辑。有些大使之所以能得到职位,完全因为总统喜欢他们,在一个好地方(比方说塞浦路斯)担任一个好职位就能给自己树立名声,继而走向参议员、州长或副总统的宝座。另外一些大使能得到职位,却是因为总统无法忍耐这个鸟人,发配去他苏联或谁也不在乎的小地方(比方说巴布亚新几内亚),不但能消遣他一下,还能除掉潜在的威胁。无论是哪种情况,一个野心勃勃踏上权力征途的白痴可绝对不能被放进决策圈,别的不说,光是找麻烦就够让人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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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我不太在乎其他人对艺术的看法,先生。一个人要么能理解,要么不能理解,期待别人理解就太愚蠢了,还不如让自己多享受一点博物馆里的空间呢,少一个白痴告诉我连他四岁的女儿都能画出哪幅画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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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简史》
你还没进过监狱,还不知道该怎么操纵别人。我们需要的是我说往左他们就往左、我说往右他们就往右的那种人。愣头青会照你说的做,但成年人会花太多时间思考,就像你现在这样。你收服一个小子,你劝说一个小子,你用毒品收买一个小子,到最后小兔崽子唯一想做的就是听你命令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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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简史》
先回到他们送我进监狱的那天。无论你这人多么鬼祟,能够钻过政权的夹缝,但你不可能钻过钢铁栏杆。钢铁就是钢铁,钢铁比狮子更强壮,钢铁不会让步。栏杆说,这里不是出路,你给我乖乖地蹲着,假如你还想出去,就钻进自己的脑壳,叫你的脑子开始运转。肯定是因为这个,绝对不可能读书的人才会开始读书,甚至写书。但栏杆还说,没有谁进来以后会停止学习,因此学习也许就等于探访自己大脑,也许监狱能够让你打起精神,让你做好聆听大道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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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简史》
空气中吹来了新的风。托尼·麦克佛森,国会里的民族党成员,他和保镖一起被困在了八月镇。从山上来的枪手与哥本哈根城联手,围住两人开火。两人还击。枪手在车门和车窗上打出窟窿,子弹打中挡风玻璃弹飞。枪手火力很猛,躲在围墙和铁丝网加固的树丛背后。警笛,警察,枪手疯狂逃跑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车轮碾过砾石打旋,终于咬住路面。警笛戛然而止,皮靴落在地上,警察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托尼·麦克佛森第一个站起来,满脸笑容,四百英尺外也能看见他挺起胸膛,松了一口气。第三颗子弹从侧面击穿他的脖子,打爆脊髓,杀死了颈部以下的所有器官,然后大脑才意识到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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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简史》
当你找到有关自己的最终真相时,你会意识到唯一有能力面对它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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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简史》
总有一天,某个地方会有某人用某种方法评判生者与死者。某人会写下好人与恶人的评判,因为我是坏人是恶人,不可能有人比我更坏更恶。某人,也许是四十年后的某人,到时候上帝已经带走了我们所有人,一个都没留下。某人会写下这些事情,他在某个星期天的下午在书桌前坐下,木地板吱嘎作响,冰箱嗡嗡运转,但不像鬼魂无时无刻不包围着我们,没有鬼魂包围着他,而他会写下我的故事。他不会知道该写什么或怎么写,因为他没有活在我的故事里,不知道无烟火药闻起来是什么味道,鲜血尝起来是什么味道,无论你怎么吐口水,那股味道都会留在你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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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简史》
但他那双眼睛啊,我看见他那双眼睛里含着泪水,在恳求我。这时我忽然看穿了他的问题和他正在干什么。他的视线已经远远越过云层,越过贫民窟,越过时间和他在尘世间的位置。他在思考自己的墓碑上会写什么文字,他的最后一块血肉从骨头上朽烂之后许多年,人们会怎么论断他。忘记他七次因为杀人或杀人未遂进监狱但每次都能全身而退。忘记在白人和大爱医生出现前,是他教每一个男人学会开枪。忘记他和警长杀手在各自标出的地盘内操纵犯罪。他希望自己的墓碑上写着他让贫民窟团结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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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简史》
贫民窟里的人受苦是因为有些人活着就是为了要他们受苦。你的坏时光也是某人的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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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简史》
——告诉我。 ——你不想听我的看法,我不是医生。 ——告诉我,咱说了。 ——大概会像个四岁小孩那样说话吧。前提是他能恢复神志。他必须从头学习所有东西,但说话还是会像个弱智。 ——哦。他还能走路吗? ——按现在的情况看,他多半再也拿不住杯子了。希望你明白,光是因为我刚才告诉你这些,医院就可以解雇我。 ——解雇你,就因为你是第一个肯跟我说实话的人? ——跟你说实话不是我的职责。我的职责是告诉你我们认为我们能处理得了。另外,医院里没有任何人能预测患者会发生什么情况,因此谁也不愿意说了如何如何结果却没有如何如何。他有可能恢复,也有可能—— ——死。 ——也有这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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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知道吗?有时候我在这儿看见《牙买加集锦报》,所有版面都是白纸黑字,偶尔有一两个红色头条。你觉得我们要等多久才能看见彩色的图片?三年?五年?十年?不,都不对,兄弟。我们有过颜色,但失去了。牙买加就是这样。不是说我们从来就没有过好时光,向前看可以指望美好的未来。不,有段时间一切都在好转,然后突然又掉进了粪坑。我们在粪坑里待得太久了,在粪坑里长大的人觉得狗屎就是他们拥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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