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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经典句子
溯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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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句子(572)
柳延是喜欢伊墨的,具体要问他喜欢什么,他又回不上来,绞尽脑汁想半天,大约也只能回答一个:好看! 当然,如果他能井井有条的将自己的喜欢一字摆开,他就不是傻子了。伊墨也就不会这么气闷。 本来第一世,瘦骨嶙峋的沈清轩就已经是高攀了他;第二世大富大贵又文韬武略俱全,配一个千年的妖也勉强凑合,结果,不肯!宁可死,也不愿意放下一切跟他走; 到了第三世,什么都肯了,却是个痴呆。 伊墨气闷是应该的。 但他不是如此世俗的妖,所以气闷的也非这些,而是在傻子面前,他也像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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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痕
《遇蛇》
这样被呵护的滋味,是他不曾体味过的。娘亲早逝,父亲常年征战沙场,又无兄弟姐妹,他是朝中大将军的独子,又怎么能在人面前流露出脆弱的模样? 所以,也从来不觉得,该有人护着。幼时启蒙,送到学堂读书,结识了常殷这般的友人,倒是过了两年快活时光,两年后,这样的时光就被斩断了。进了皇宫,当皇子伴读,其实是人质的意思,扣在朝廷里,以威慑边疆的将军。却无人知道,自进宫伊始,就完全割裂了季玖的幼年时光。 那些童真与善良,被生生撕裂,鲜血淋漓的丢进了暗无天日的地方。 皇宫不会因为他们是孩子,而善待他们,反而因为他们无力反抗,而欺压的愈发嚣张。尤其是,他同样年幼的皇子,还是一个早已失宠的女人所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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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二十脊杖过后,沈清轩趴在地上,隐约听到一声门响,屋门被人自外推开,光线透了进来。屋里却鸦雀无声。 沈清轩知道有异,挣扎着回过头,却见门口处站着伊墨,黑袍长发,逆光而立,说不出的高贵华丽,宛若神祗。 伊墨伸出手,那仆人突地丢了棍杖,悬浮在空中,宛如被人扼住了喉咙般挣扎,却立刻两眼翻白,已然垂死。 伊墨闻声松了手,将那人如垃圾般丢到一旁,走了过去。在沈清轩身旁蹲下,伊墨将他扶起来,沉声道:“你就这点谋略。” 沈清轩勉强站住,嘿嘿笑了一声:“我就想这么做而已。” 他这么一说,伊墨就明白了,看他片刻,伊墨道:“你倒是狠。”对人狠,对自己也狠,这样的人,也算是天下少有。沈清轩只是笑,笑里带了几分腼腆,像是被他这句话说得不好意思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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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小宝日日站在门前,一言不发的听着屋里动静。他的爹爹日夜不休的在处理事务,从账目开始,清点族中商铺,田地,佃户,货物……已经五天五夜没有休息。仿佛要将余生的事情,都在这段时间里全部做完。 小宝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他只站着,安安静静的站着,不论风雨。一如屋内他的父亲,陪在那个人身边,静寂无声的陪伴着。 他已经知道自己来历,也已经知道,他将亲手送这个没有血缘却至亲至爱的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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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只是想这样,无论有多热或者多冷,都可以抱的到,切切实实的在怀里,无论是纳凉的舒适,或寒冬的雪上加霜,都不愿意松开手。 就是这样不顾一切,也要拥有的心情。 不奢望来世,今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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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我去睡了。”许明世说,佝偻着背,缓缓走了出去。 沈珏站在一旁,看着他进屋,又熄了烛火,客房一片黑暗了,这才回过身,对柳延道:“他也没什么朋友。” 柳延点点头,沉默良久才道:“最后一段路,他来找我们送,就好好送一段。” 沈珏“嗯”了一声,“知道。” “怎么说,也是几百年的交情。”柳延轻声说。 虽有百年之交,终究难免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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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花瓣四处飘散着,铺了一地,又叠到了天上,漫无边际的艳红,灼目刺眼,却落在那两人身上时,安馨宁谧。 画名为《故乡》。 季玖看着那幅画,看了许久。最后重新取了一张纸来,展开,沉吟片刻,再次落笔,却是最简洁不过的笔墨,画了一座坟,坟茔前有碑,坟上又有荒草丛生。 那是将军的坟。 也叫《故乡》。 将画卷收好,季玖取了火盆来,一年多的心血,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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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山林多雨,那天也是下着瓢泼大雨,许明世嘱咐完就匆匆离去,小兔子精躲在芭蕉叶下面,眼巴巴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她知道自己不能跟他一起回师门。她只是妖。或许连妖都不是,妖都是神通广大的,她只是个精怪,修炼五百年才学会变成人的模样,道行更是低微,一路上帮不上许明世任何忙,甚至在有时候,成为这个人的累赘。 白兔精撑着芭蕉叶当做伞,就这么心事重重地往山下走。芭蕉叶太小而她的身体太大,童心未泯的白兔化作了原形,用自己低浅的法力将芭蕉叶浮在上方遮风挡雨。 风太大,雨水斜杀而入,湿了毛皮的兔子散出动物的腥臊味,引来了山头那只黑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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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红着脸又看了那冷冽如刀裁斧凿的脸一会,沈清轩提笔写道:
风华内敛,当世无双。
却见伊墨微微扬眉,以手作笔,在那八个字旁添上一行:
清古冶艳,秀润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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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我想成为爹爹那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不计生死。” “却又始终顶天立地,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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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兄弟俩又亲亲热热的说了好些话,沈清轩一度犹豫,要不要把自己能开口出声的事情告诉他,连着认识那条大蛇的事一起,省的弟弟挂心,出门在外悬着心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 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虽他现能够出声,也不知这一状况能保持多久,将来又会出什么意外。命里沉浮的事情他已经历过,在未确定最终结果之前,何必让自己亲人跟着一起忐忑。 何况,他与伊墨的将来,扑朔迷离的很。谁也不能够给谁承诺。 再者,承诺本身就空洞乏味。谁又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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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柳延却没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而是低头迟钝的看着他的手指,许久,柳延伸手,瘦如鸡爪的小手攥住伊墨的食指,捏的紧紧的。 伊墨以为他听懂了,心里欢喜了一下,只一下,这点欢喜就退潮似地不见了。只见小柳延抓着他的手指,塞进了嘴里。 饿了。 伊墨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人的一魂一魄到底遗失到哪里去了。同时也庆幸,若不是少了一魂一魄,只怕现今他要守着一只不知道怎样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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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许明世眼看着他一天一天,毫无端由的消瘦下去,越来越单薄的身体裹在狐裘大氅里,逐渐失了轮廓,最后只有一张苍白的脸露在外面,仿佛随时可以和外面的雪花一起飘走。却仿佛入定了般,对周边的事失去了一切兴趣。连他说话都不再理会。坐在窗边一日日的消瘦、苍白、淡薄,却仿佛被一根无形的东西牵引着,让他整个生命都因此而执拗的维持这样一个姿势。
伊墨还没回来。
沈清轩看着窗外飘洒的雪花,纷纷扬扬,忽而飘远,忽而落近,终将整个世界漆成了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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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一百多年前,不曾识得沈清轩,他浪荡天地 一百多年后,沈清轩入土,他便颠沛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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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直至目前,旅程还算平静。不曾遭遇贼人,也没有发现敌方探子,连朝中那些一心要他死的人也尚未出手。平静的像是一场幻觉。 在生死搏杀里,沉溺在伪造的平静里的猎人是必死的。季玖一日都不敢放下警惕,早明白这一路将颠仆不断,坎坷横生,却也气定神闲。 遇山爬山,遇水涉水,遇敌则杀伐,这是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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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炸雷声声响彻天际,伴随着闪电忽而照亮夜空,一次又一次,间隔极短,像是侩子手的屠刀,要劈人似的。 沈清轩此时却躺在床上,怀里搂着一条蛇,嗯,是一条碗口粗的,大蛇。 怀抱着大蛇,他看着窗外电闪雷鸣,问:“就这样?” 大蛇吐了吐信子,“就这样。” “那我把你扔到窗外会怎样?” “它劈我。”伊墨说:“你要试试吗?” 沈清轩思索一阵,“那你会被劈死吗?” “不会。”伊墨盘起身子,“我只会懒得躲。” 沈清轩呆了呆,“……也就是说,比起躲来躲去,你更愿意被雷劈到元气大伤?” 伊墨毫不羞愧的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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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他怕的不是妖,而是他面对妖物时的无能为力。他愤恨这种无能为力,这种明知不可抵抗却又无法顺服的挣扎徒劳无功,最是摧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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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十指相扣,静寂无声。 仿佛这样牵着,要走到时光的尽头去。 屋外阳光遍地,照在未融化的雪上,一片耀目沈清轩说:“何其有幸。” 而后不再出声。 他不说完,伊墨也知。 那句话是——何其有幸,让我遇上你。 许是阳光太好的缘故,伊墨就让他牵着手,并肩看着窗外景色,不曾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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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他的问题,伊墨知道不该回答。 不该回答,因为答案并不美妙,甚至堪称残酷,也许就此毁掉只余半年的和乐美好。同时伊墨又太了解这个人——他成过亲拜过堂的人,若是得不到答案,或许余下半年时光,都会一直病着,便是吃了药身体痊愈,也不能开怀。就像这半年所表现的一样,看不出任何迹象,每日欢笑,四处游玩 思索片刻,伊墨决定还是告诉他——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伊墨说:“还有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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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从河里起身时,季玖看到了站在岸边柳树下的那人。这是伊墨第一次在阳光下出现,一袭黑袍裹身,披散着乌黑长发,阳光自柳树枝条中漏下来,斑斑点点的洒在他身上,道不出的尊贵,宛若神祗降临人间。却惊不起季玖一丝惊艳感,他的心情却已经平复了,眼神波澜不惊的从他面上扫过,仿佛那只是空气,淡定的自他面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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