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喀什巴扎,是从一口现榨的石榴汁中突现的。当石榴汁鲜红的颜色和甜酸清丽的滋味浸过我的唇齿、舌尖、咽喉,到达无边黑暗的肺腑,再抬眼,阳光已重新布置了街道:左边是卖高粱扫把的妇人头巾的深褐,她面前扫把上高粱微微的红晕;右边是卖乌斯蔓草的红衣少女和她街头青春的迷惘;身后是榨石榴汁的维吾尔汉子,他用力时手臂上肌肉隆起,转头看他时,他眼里有笑意相对,那街头传达莫名笑意的眼睛还留有石榴花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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