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样的年纪,绝对不少一些因为细故而成为陌路的昔日故交。他们像是鱼身上的鳞片,在我年轻时不以为意地从身上刮除,刮除的同时,我也将那交缠编织在一起的某一段时光的自己,从记忆的光滑肚腹上刮除了。那些鳞片缓缓地下坠,沉进最黑暗无光的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