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仿佛那是
一种称赞,而不是一种半睡眠的
情形。我写到他时,是否令他觉得
他不得不四处走动,
承载我的书在他头上像一摞
心境的卷册,或挂鹿角的支架
那儿一个猎人用索维农葡萄②酒
洗净他的野味么?噢,跳跃,
跳跃!小心岩石!古老的誓言
是否必须祝愿他在新生活里幸福,甚至性的
快乐?我害怕如此,起先,当我还
不能断定我们分手。在远处,在他毛茸茸的
腹部下面,躺着一座有均匀斑点的
葡萄园,它的葡萄藤并不枯萎,它的根
干净,它的酒瓶在吹管末端
增长着,如同黑暗,绿色,摇摆不定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