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当我还在努力地写剧评的时候,常听同行赞叹纽约是个多么尊重剧评的地方,又艳羡纽约的剧评有多大的权力多高的地位。诚然,一出音乐剧或是一台话剧的生死往往就决定在剧评人的笔下。原本有机会演足一年的戏,只要《纽约时报》在它上演第三晚之后的早上把它说得一文不值,它大概就过不了第一个月了。香港的情况当然很不同,一套话剧可能在我的评论仍未见报的时候,就草草收场了。所以与其羡慕纽约剧评铁笔直断的威力,不如想想大家的底子差了多远,人家又为什么愿意信任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