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提的问题是,历史学家、游客和散文作家全都在同一件事上纠缠不休——“真正的”布拉格到底在哪儿、又该如何定位,实际上,可以说只有这么一件事。我记得那些落在费塞拉德高地小路上的枯叶,是什么让落叶给那个地方平添了一份特殊的魅力?当我想起黄金巷,在我眼前清晰地闪动的是我第一次和教授一起走在雪地上,脚下的雪块积聚着,变成灰色的冰,而不是卡夫卡1916年秋末至冬天写作《乡村医生》及其他短篇小说时的那座房子。圣维特大教堂阴郁的辉煌在我的脑海中只有微光闪动,相比之下,某个下午的记忆却不可思议地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