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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不必非要成为胜者,你要做的就是完成比赛。你可能会希望每场比赛都能比上一次发挥得更好——特别是能压倒上次比你快了几步的选手。其实这并不重要,也许在超过他的那一刻你都忘了他是谁,就像你会忘记是谁超过了你一样。
你和其他选手在一起比赛,但是你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你会在自己的汗衫上别上参赛号,接着拿下来重别上好几次;系好鞋带,继而无数次地检查是不是系紧了;你还会不断地上厕所。最后,你站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比赛开始。
出自:
劳伦斯·布洛克
《八百万种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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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写回忆录并不需要想象,虽然有不少作家通过想象使笔下的“现实”更加美好。但如果我要想象,我就干脆坐下来写小说了。对我而言,回忆录仅限于作者的记忆。 显然我这样的观点并不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当我就某篇充满想象力的回忆录表达轻蔑之情时(事实上奥普拉·温弗里也表达了同样的看法),我的女儿艾米就无法理解为何如此小题大做。“他可能是编造了一点儿,”她说,“但是我认为这样才更生动有趣。” 好吧。那希特勒呢?不管你如何评价他,他可是个顶级的舞蹈家。
记忆,如同狡猾的亚拿尼亚。我无法苟同这样的事情:一段抑制已久的记忆,几十年后在一名杰出催眠师的帮助下开启,进而引起一桩儿童性骚扰的诉讼案。我发现即便是有意识的记忆,也会是个积极配合你的“证人”,迫不及待告诉你想听的结果。所以对于那些挣扎在意识边缘的记忆,你又能相信多少?(顺便说下,同一个治疗师能从一个又一个客户身上不断挖掘这类记忆,简直不可思议啊!) 我的记忆,有时蛊惑人心,有时玩忽职守。我不愿全盘信任它,却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我得写下好久之前的事情,除了它我还能去问谁呢?
我的记忆,有时蛊惑人心,有时玩忽职守。我不愿全盘信任它,却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我得写下好久之前的事情,除了它我还能去问谁呢?
比方说,我现在要讲个关于1949年我和两个朋友—杰瑞·卡普和瑞特·高德伯格散步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是这两个人陪的我。
这事我无法去问瑞特,他十几年前因为癌症离开了人世。我可以问杰瑞,我们现在仍是朋友。但他还记得吗?就算他记得,他的记忆难道就比我的可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