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又是何其的遥远呢?当我看到祖父那银白色的胡子在风中飘摇时,便已然猜到离开对于自己是如何的遥远和缥缈。只有穷其一生,在这目力所及的天地间周璇、徘徊,然后直至枯死,被亲人趁着夜色扔进或浑浊或清澈的河流中,伴随用白色棉布缝制而成的裹尸袋飘向世界尽头,接着化作陌生的旅人归来,从白雾缭绕的地平线和淡蓝色的山峦下一步步逼近生前的故土,然后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