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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拉蒙·希梅内斯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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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拉蒙·希梅内斯的诗
共 31个句子
我不再归去
我已不再归去。
晴朗的夜晚温凉悄然,
凄凉的明月清辉下
世界早已入睡。
我的躯体已不在那里
而清凉的微风,
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
探问我的灵魂何在。
我久已不在此地,
不知是否有人还会把我记起,
也许在一片柔情和泪水中,
有人会亲切地回想起我的过去。
但是还会有鲜花和星光
叹息和希望,
和那大街上
浓密的树下情人的笑语。
还会想起钢琴的声音
就像这寂静夜晚常有的情景,
可在我住过的窗口
不再会有人默默地倾听。
出自: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我不是我。
我是那个
走在我身边却看不见的人,
有时我会探访他,
其他时候我会忘记他;
我说话时,他一直保持冷静和沉默,
当我憎恨时,他温柔的包容我,
在我不在的地方他行走,
在我死去的时候他伫立。
出自: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我非我》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
才能从今天的岸边
一跃而跳到明天的岸上。
滚滚长河夹带着
今天下午的时光
一直流向那无望的海洋。
我面对着东方、西方,
我向南方和北方张望……
只见那金色的现实,
昨天还缠绕着我的心房,
此刻却像整个天空
分崩离析,虚无迷茫。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
才能从今天的岸边
一跃而跳到明天的岸上。
出自: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我不知道……》
“现在,”她在永远离开之前说,“现在我们是两个镜子,玻璃对着玻璃,两者彼此模仿,像一条河和那天空。”
出自: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生与死的故事》
有宁静的夜里,
悦耳的乐曲啊,你是一汪清水。
凉爽宜人-----仿佛那夜来香,
开在一个深不可测的花瓶里-----繁星满天际。
风逃进了自己的洞穴,
恐怖回到它居住的茅舍里,
在松林的绿色丛中,
一片生机正蓬勃地升起。
星儿渐渐隐退,
群山色如玫瑰,
远方,果园的水井旁,
燕子在歌唱。
出自: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音乐》
细微的阳光穿过关着的窗子的一个缝隙,照进黑暗的夏日房间,惊醒摇篮中的小宝宝。
如果婴孩醒过来时没有阳光,他会忽然哭出来,哭着要母亲。但是,细微阳光闪闪发亮的美,却在他眼中展现了一座奇异而华丽的花园,让他陶醉着迷。
小婴孩拍着双手,笑着,对着自己长久地自言自语,却没有说出什么话,用两只手抓着自己的两只脚,喜悦地摇动着小身体。
他对着阳光伸展着小手;然后又伸展着脚(多么困难,又多么有耐性);然后伸展着嘴;然后伸展着一只眼睛,于是他感到目眩;然后他一面笑着,一面揉着闭上的眼睛,紧闭的嘴中充满口水。如果他在挣扎着与阳光嬉戏时,撞到了栏杆,他会忍住痛苦和眼泪;只有在笑的时候,他的眼泪才会把美丽的阳光碎成复杂而珍贵的彩虹。
出自: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生与死的故事》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能从今天的岸边一跃而跳到明天的岸上。滚滚长河夹带着今天下午的时光,一直流向那无望的海洋。
出自: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我不知道》
夜色将至,薄雾袅袅,天空如紫色的帷幕。教堂塔楼外绿色、淡紫色的天光朦胧闪烁,流连不去。上坡的道路笼罩在昏暗中,笼罩在风铃草丛中,周围青草草香四溢,路上歌声弥漫,载着游子的疲惫与渴望。突然,一个黑乎乎的家伙,从埋在煤袋中的小破屋中钻出,向我们走来,他头戴便帽,手持剑杖,嘴上叼着雪茄,烟头的红光一明一灭,照得他那张丑陋的脸忽红忽黑。银儿吓得连忙后退。
“看看运了啥东西?”
“您请看吧……是些白色的蝴蝶。”
那人想用他的剑杖戳小篮子,我没有阻止。我打开鞍袋,他没看到任何东西。用于梦想的材料就这样自由简单地通过了关卡,都不用向税务员缴税。
出自: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小毛驴与我》
玛丽琳·桑杜拉诺是来自阿斯突里亚斯的波兰女孩。她跟往常一样环顾着四周,寻觅着(她绿色的眼睛张得很大,盯着地上,肥厚的红色小手渴望地移动着,心不在焉地吸气作声)。她总是在地上寻觅小片的玻璃、小小的昆虫、树枝、任何的东西。最后,她在一棵白杨树树脚发现一只白蝴蝶,已经奄奄一息。她捡起蝴蝶,在围巾上擦去手上的灰尘,表现出处女的优雅,"想要"显得很高雅;她跑了过去,把蝴蝶放在一朵雏菊上。 "这样子,她就可能快乐地死去。"
出自: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生与死的故事》
银儿个头小小、全身毛茸茸、滑溜溜——摸起来软绵绵的,就像一团棉花,没有半根骨头似的。只有那双黑玉镜般的眼睛,明亮锐利,仿佛两只黑水晶做的甲壳虫。 我松开缰绳,让它去撒欢儿。它走进草地,用鼻子轻抚那些小花儿——粉红、天蓝、金黄的小花儿,它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几乎没有碰触到花瓣。我温柔地唤它:“银儿?”它马上朝我快乐地小跑过来,那样子就好像它正“哈哈哈”地笑着,陶醉在自己悦耳的“嗒、嗒”声里。 我给什么它都吃。它喜欢小蜜橘、喜欢所有琥珀色的麝香葡萄,还喜欢带着水晶般蜜珠儿的紫色无花果。 它温柔可亲如小男孩、小女孩,却又强壮牢靠如磐石。星期天我骑着它穿过城郊小巷,那些来自乡间、衣着整洁、举止悠闲的人们,纷纷停下来打量它。
出自: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小毛驴与我》
美丽、欢悦又自然的华露希亚啊!但愿上帝让你永远保持这样,希望你发现高贵的灵魂,它们不会夺去你的一切欢悦,只留下痛苦——这种事时常发生呢!
出自: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生与死的故事》
我们观察太阳的工具无所不包:看戏用的望远镜、野外用的双筒望远镜、玻璃瓶子、烟熏黑的玻璃;看太阳的人也到处都是:阳台上、厩栏的台阶上、阁楼上的窗户、天井的格子窗,透过格子窗上蓝色和猩红色的玻璃……太阳刚才还用千变万化的金色光线,把万物变得两倍、三倍或是一百倍那么硕大美好,现在阳光消失了,少了黄昏这段悠长的过渡时期,天地一时荒凉、灰暗,就好像太阳把黄金换成了白银,又把白银换成了红铜。小镇有如一枚陈旧发霉的铜币,已经一文不值。街道、广场、塔楼、山上的小径,看起来多么凄凉,多么渺小啊! 厩栏里的银儿看起来也不似真的,它变了,变成了一头纸驴;一头不同的驴子……
出自: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小毛驴与我》
是的!没错!唱吧,做梦吧,穷人家的孩子们!不久之后,当青春的第一抹红晕浮现在你们脸上时,春天会像一个戴着冬天面具的乞丐,把你们吓坏。
出自: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小毛驴与我》
"华露希亚,给我一个吻好吗" "看看我会不会接吻吧。" 然后,在我还未能接近她时,她就在天竺葵之间跑来跑去,像一位小淫妇,顽皮地假装要跌倒,露出调情和柔情的模样,发亮而直视的小眼睛透露出浓黑,支撑着她。她拥有象征一切无知的欢悦,而这种无知就包含在她娇小的肉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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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生与死的故事》
喜悦的时辰已经进入了我内心的节奏吗我不想再去发现了。清明的三月午后多么平和啊——有那么多窗子,有鸟的歌声,有紫丁香和杏树开着花!感觉起来好像一条甜美清澈的河流正以确信的姿态带着我朝向目标前进。 我朝气蓬勃地转向两个小女孩。华露希亚抱着我的一条腿,玛丽琳抱着另一条。然后,我建议她们去种植一个果园。她们变得疯狂起来,她们不断跳着,说些没有意义的话。我先挖掘土地,然后我在河岸上种植尤加利树和柏树。然后我们在小小的四方形土地中埋下种子:蚕豆、扁豆、郁金香,以及柳橙我们甚至种下巧克力和面条。然后,我们在所有的东西上面浇水,此时,明澈的夕阳已经遮盖大地。
出自: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生与死的故事》
《我的魂灵》 我的魂灵我的魂灵是灰色天空和枯干树叶的姐妹。秋日深情的太阳穿透我吧,用你的忧伤!花园的树木迷漫着云雾。从这些树上,我的心看到来曾相见的亲爱的姑娘;潮湿的土地上枯叶向我伸开臂膀。但愿我的灵魂是一片树叶井在她们中间躲藏!太阳将一道奇妙的金光照在树丛上,向那些秘密的事物撒下浮动、柔和的光芒。对枯叶多么温柔啊坠落的夕阳!无限的和谐笼罩在所有的小路上,悦耳动听.精华荟萃,悠扬、永恒的交响乐将春天最神圣的花园染成了金黄。朦胧的金光照在枯叶上,使多么神秘的美感像彩虹升起在我的心房。
出自: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她的姊妹们已经到达,围成洁白、清新而愉悦的一圈。她们的笑声、游戏,以及银铃般的讲话声音,充满了房子和花园。但是这些声音的深处却时常听起来像她的声音,比较年轻,比较像女孩,比较不定型,比较轻灵,比较天真,比较纯洁。她的声调出现在她的姊妹的声调之中;她的声调如今在坟墓中腐化,赋予了她生命。她就像一个水晶和阴影女孩,跟其他女孩一起游玩。 我没有出来见她们。我说服自己相信,死去的女孩就在这儿,跟她的姊妹在一起,跑着,唱着,笑着;她——完全孤独一人!——充满了房子、花园,充满了所有的生命。
出自: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生与死的故事》
当他们把死去的你送到墓园时,映照在墓园上方的一丝阳光是多么凄清啊。一朵玫瑰亮在那丝阳光中,鸟儿追逐着它的温暖,而当太阳爬上刺槐树的树枝时,鸟儿也跟着上爬。阳光终于变得就像一种抒情旋律的金色圆屋顶。 此时,你的棺木正在潮湿的阴影中转变成蓝色;你的小径,现在已没有你的归来——而我的归来,那么悲凄!——感觉起来冷冷清清。在你白色的棺木后面跑着的孩童们——悲凄午后的曙光——正在你的新家的门口惊奇地看着你。挖墓工人的儿子在吃着面包与奶油。表情漠然。
出自: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生与死的故事》
深深的沉睡的水,你不再要什么光荣, 你已经不屑于给人娱乐,成为瀑布; 夜晚,月亮的眼睛抚爱着你的时候, 你的全身便充满了白银的思想…… 痛苦的静止的水,洁净而沉默, 你已经蔑视闹闹嚷嚷胜利的荣耀; 白天,甜蜜而温暖的阳光射透你的时候 你的全身便充满了黄金的思想…… 你是那么美丽,那么深沉,我的灵魂也一样; 痛苦向着你的宁静而来.来思念, 而正在你安详的平和的岸边,绽发出 最最纯净的翅膀和花朵的典范。
出自: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
“别怕,小子,怎么啦?来,乖乖……那不过是在枪毙犹大呀,傻瓜。” 对,他们在处决犹大。孟都里奥吊了一个,恩美貂街也吊了一个,还有一个在市府广场。昨晚,黑暗中看不见将犹大吊在阳台下的绳索,只看见犹大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托在空中,一动也不动。假人头顶破旧的大礼帽,手穿女人的袖子,面戴大官员的面具,下身穿着篷裙,在宁静的星光下,看起来真是诡异之至!狗儿对假人吠叫,欲走还留。马匹有所顾忌,不愿从底下经过…… 听,普儿,钟声宣告大祭坛的布幕已经拉开了。城里头每一响枪声,我想没有一枪不是打在犹大身上的。火药的味道甚至飘到这里来。一枪,又一枪。
出自: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小毛驴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