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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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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经典语录
共 51个句子
音乐不会带走疼痛,但只要音乐开始播放,我感受到的就不再是疼痛,而是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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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而魔鬼,他不需要认可,事实上,越不露声名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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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假如一个人没有做好聆听的准备,那么他就不可能——说真的,不可能——学到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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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生者可以等着看着,因为他们欺骗自己说他们还有时间。死者可以等着观望。我有一次问主日学校的老师,假如天堂是永恒生命的居留之地,而地狱与天堂相反,那地狱是个什么地方呢?是你这种肮脏的红皮肤小崽子去的地方,她说。她还活着。我在日暮养老院看见她,她太老了,智力衰退,已经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嗓门小得谁也听不清,总在说她害怕夜晚,因为天一黑老鼠就会来啃她还完好的脚趾。我见到的不止这些。看得足够使劲,或者视线稍微往左转一点,你就会见到和我离开时毫无区别的一个国度。它永远不会改变,无论我什么时候去看,人们都是我离开时的那个样子,衰老不会造成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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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死者喜欢躺在生者之下,原因有三。 第一,我们大多数时候都是躺着的。第二,床底看着像是棺材盖。但还有第三,有重量——有生者的重量在上面,等你滑进去让它变得更重,而你听着心跳,看着心脏搏动,听着鼻孔嘶嘶吸气而肺部挤压空气,嫉妒哪怕最短促的一次呼吸。 我没有棺材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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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在八条巷和哥本哈根城,你能做的只有看着。收音机里的甜美声音说犯罪和暴力在占领全国,是不是真会有什么改变,我们只能等着瞧了,但是在八条巷,我们能做的只有瞧着等。我看见粪水在街道上肆意奔流,我等着。我看见我老妈为了一人二十美元伺候两个男人,第三个肯出二十五美元,因为他要射在里面而不是拔出来,我等着。我看着我老爸受够了她,像揍一条狗似的揍她。我看见屋顶上的铁皮锈成棕色,又被雨点砸出窟窿,样子好像外国奶酪,我看见一个房间里有七个人,一个怀孕了,其他人还是操她,因为他们太穷,甚至买不起廉耻,而我依然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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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事实上,我年纪大了,希望我的孩子能看着我变老,老到他们必须抬我出门的那一天。上个星期我在市场上看见一个年轻人来接他的老祖父。老头子必须拄着好大一根拐杖走路,而小孙子用肩膀顶着他。我嫉妒这位虚弱的老人,险些就在市场上哭出来。我回家,走在街上,第一次注意到了一件事情:贫民窟里连一个老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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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想要理解贫民窟,让它变得真实,你就必须忘记你的视觉。贫民窟是气味。有时候甜丝丝的:女人在胸口扑的爽身粉。老香料、英国皮革和布吕特古龙水。新宰山羊的血肉,羊头汤里的胡椒和多香果。清洁剂里的刺鼻化学品,椰子油,石炭酸,肥皂里的薰衣草,路边流淌的陈尿旧屎。又是多香果,这次是鸡肉干里的。刚开过枪的硝烟。婴儿尿布里的排泄物。街头杀戮过后,尸体已被搬走,但散发铁锈味的血泊仍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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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你不能武装你无法控制的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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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死者永远不会住嘴。也许因为死亡根本不是死亡,只是放学后的一场留堂。你知道你从哪儿来,始终还是要回那儿去。你知道要去哪儿,但似乎就是到不了那儿,而你只是死了。死。听着像是完成时,其实是忘了写成进行时。你遇到比你死得还早的人,他们脚下不停,但哪儿都不去,你听他们大呼小叫,因为我们都是魂灵,或者我们认为我们都是魂灵,其实只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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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一位超凡脱俗的绅士,只属于他自己的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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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我知道我十四岁。这个我清楚。我还知道有太多人太爱说话,尤其是这个美国佬,嘴巴一刻不停,每次谈到你就换上一阵大笑;他把你的名字放在我们没听过的人名旁边,感觉很奇怪,阿连德??卢蒙巴,一个听着像是昆塔??金蒂家乡的名字。美国佬喜欢用墨镜遮着眼睛,仿佛他是牧师,从美国来这儿向黑人训话。他和古巴佬有时候同进同出,有时候各走各的,一个人开口另一个总是很安静。古巴佬不乱搞枪,因为按照他的说法,枪永远需要被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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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电视里也有一个牙买加。某个白种女人赢下世界小姐的称号,她来自那个牙买加。她说歌手是她的男朋友,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和他厮守。真敢说。遥不可及的性感男女,他们居住在这座城市中,一个个都很能跳舞。窗外,连车水马龙都伴随着音乐。是的,还有人们互称血逼。旅馆里的美国佬说“斜逼”,认为自己比本地人更酷,因为星期五小妹(不是电影角色,而是鲁滨逊??克鲁索的贴身黑奴,我不开玩笑,第一次听见这个词,我诧异得扔掉了酒杯,结果他们奇怪地瞪着我)给他们扎辫子,学习像真正的牙买加人一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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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贫民窟不存在和平这种东西。只有这条真理永远不变。只有我能杀死你的力量才能阻挡你能杀死我的力量。生活在贫民窟的人们只能看见贫民窟内的事物。但咱从小就能看见贫民窟外的世界。我醒来时向外看,走进学校,一整天都在看窗外,我走上马黑科路,站在分隔沃尔莫男子学校和米科学院的围墙前,大多数人不知道这道铁皮围墙分开了金斯敦和圣安德鲁、上城区和下城区、有产者和赤贫者。没有计划的人等着看着。怀有计划的人看着等着合适的时机。世界不是贫民窟,贫民窟不是世界。贫民窟里的人受苦是因为有些人活着就是为了要他们受苦。你的坏时光也是某人的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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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他说他听说我很会玩枪,问我是怎么练的,因为贫民窟的人只会用弹雨淹死对方。我说我会玩枪是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有一个特定的人想杀。他说你很厉害,但厉害的人多着呢,我想知道的是你够不够饥渴。他不需要向我解释,我完全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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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小房间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多的兄弟姐妹表亲堂亲从乡下来,城市变得越来越大,没地方让你扭雷鬼和录歌,没有咖喱鸡吃,就算有你也买不起,一个小姑娘被捅死了,因为有人知道每周二她会领到午饭钱,我这样的男孩越来越大,很少去学校,连《迪克和简》都看不懂,但认识可口可乐,我想去录音室录歌,我想唱热门金曲,乘着那节奏逃出贫民窟,但哥本哈根城和八条巷都太大了,每次你走到边界,边界都会像影子似的跑到你前面去,直到整个世界都变成贫民窟,而你只能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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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我?我躺在地上,脑袋像个碎南瓜,右腿折到背后,两条胳膊弯曲的方式可不是手臂应有的样子,从高处的凉台上看,我就像一只死蜘蛛。我在上面,我在底下,我在上面看见的我就是凶手看我的样子。死者会复活一个动作、一段行为、一声惨叫,他们会再次体验死亡,在出轨前没有及时停下的那列火车,十六层楼上的那个窗台,空气慢慢耗尽的那个汽车后尾箱。街头粗胚的尸体像气球被刺破似的炸开,五十六颗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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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但他知道我这种小子不可能在下城区行走太久,巴比伦很快就会找上我们。警察只需要看见一个没穿鞋的我,就会说你个肮脏的黑鬼他妈的在体面人旁边转悠啥?然后给我两个选择。要么逃跑,他追着我跑进一条穿城小巷,这样就可以私底下开枪打我了。弹仓里有足够的子弹,至少会有一发能打中我。要么站住不动,就在体面人的注视下挨揍,他挥舞警棍,打掉我侧面的牙齿,砸在我太阳穴上,那只耳朵这辈子都别想好好听声音了,说这算给你一个教训,你这个肮脏发臭的贫民窟小畜生别再来市区了。而我看着他们,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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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假如你把一天分成许多个三小时,然后一小时、半小时、每分钟,那么你就能将任何长度的时间嚼成可以一口咽下的尺寸了。就好比失去一个人之后怎么活下去。假如你能忍受一分钟,那你就能吞下两分钟,然后五分钟,另外五分钟,以此类推,没等你回过神来,一个月就过去了,你甚至不会注意到,因为你只顾着一分钟一分钟数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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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
但死者永远不会住嘴,有时候生者能听见。我想说的就是这个。等你死了,言语就只是离题的无关絮语,你除了漂泊游荡之外无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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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詹姆斯
《七杀简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