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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塔维奥·帕斯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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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塔维奥·帕斯的诗
共 31个句子
印度最先让我感到讶异的一点,也是许多人觉得诧异的,就是两极化的对照所造成的歧异:现代与古代、奢华与贫穷、纵欲与禁欲、草率与效率、温和与粗暴;繁多的种姓制度与语言、神祗与仪式、风俗与理念、河流与沙漠、平原与高山、城市与村落、农村与工业化生活,在时间上相隔数世纪,在空间上毗邻而居。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印度札记》
一个诗人与一个圣人的对话有其困难,因为一个诗人在说话前,必须先聆听别人——也就是说,他使用的语言,属于每一个人,也不属于每一个人。一个圣人与神或与自己交谈,都是沉默之声。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印度札记》
在伊斯兰教建筑中,完全没有雕刻而成的,这与印度建筑大异其趣。这些建筑物的迷人之处在于它们周围环绕着庭院,依规律地重复而变化出来的几何图形所规划而成。五颜六色的广阔空地与沙面信道以棕榈树区隔,在它们之间,大型的长方形水池依照当时的时刻与光线的变化,而映照出静止的建筑物与飘过天际的云朵的不同风貌。光影与时间永不厌倦地游戏,不断翻新,也永远不变。水有神奇的双重功能:反映世界,以及将之粉碎。我们看见,然后又看不见;留下来的只有镜花水月般的短暂影像。这些陵寝毫无恐怖之处:它们让人有天地悠悠之感,也使心灵得到宁静。它们简单与和谐的形状可以满足精神最深沉的需求:对秩序的渴望,对均衡的喜爱。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印度札记》
古印度与希腊、罗马、中国不同,它没有历史观念。时间是梵天的一场大梦。那是mayas,一种幻象。因此印度的社会制度起源与模式,不似希腊或中国般在于古代。种姓制度不是由一个像皇帝那般的神话英雄,或像莱克加斯般的传奇性立法者所创立的。它是自行孕生的,虽然是经由神、宇宙的旨意,出自于社会的土壤与底土,有如植物。种姓是jati,而jati是物种。种姓就某方面而言,是自然的产物。它的模型就是孕育天地万物的自然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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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塔维奥·帕斯
《印度札记》
人就像在花盆中窒息的植物一样被这些条条框框所囚禁,他们永远不会长大或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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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塔维奥·帕斯
《孤独的迷宫》
我们最终是孤独的。跟所有的人一样。像他们一样,我们生活在一个暴力、伪装、“无人”的世界里:封闭的孤独,保护我们的同时也在压制着我们,隐藏我们的同时也在使我们变形、残废。如果我们扯掉那些面具,如果我们开放自己,如果我们最终面对了,我们将开始真正地活着、真正地思考。等待我们的是一无所有和无依无靠。然而就在那开放的孤独中,也有深远的后果在等待我们:其他孤独者的双手。我们,有史以来,第一次成为所有人的同时代人。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孤独的迷宫》
自然本性向成千上万精细或恐怖的规则报复。仁慈、亲切又荒凉的面具代替了具有戏剧性变化的人脸,这面具还有那几乎总是痛苦的微笑,都显示出原则对本能的贫瘠胜利可以怎样地摧毁人与人之间的亲密感情。这种纯洁无瑕的道德观使人僵化,而现代美国社会人与人之间各种关系形式中几乎都存在的潜在的虐待狂可能只是一种针对于此的逃避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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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塔维奥·帕斯
《孤独的迷宫》
封闭导致我们的猜疑和不信任,证明我们本能地认为周围的环境是危险的,假如想一想我们的历史和我们所创建的社会的特点,就会证明这种反应是有道理的。那种冷酷并怀有敌意的环境——还有那种总在空中飘动着、隐藏着的、难以证实的威胁——迫使我们与外界隔绝,就像那些通过带刺的外壳来积蓄汁液的高原植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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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塔维奥·帕斯
《孤独的迷宫》
一棵树曾长在我的前额
它向里生长
根是血管
枝是神经
模糊的树冠是思想
你的目光将它燃烧
而它影子的果实
是血的柑桔,
光的石榴。
黎明
出现在夜的躯体
在那里面,在我的前额
树在低语。
靠近些,你可听见它的诉说?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帕斯选集》
我想继续前进,去到远方,但却不能:
这瞬间已一再向其他瞬间滑行,
我曾作过不会作梦的石头的梦,
到头来却像石头一样
听见自己被囚禁的血液的歌声,
大海用光的声音歌唱,
一座座城墙互相退让,
所有的门都已毁坏,
太阳从我的前额开始掠抢,
翻开我紧闭的眼睑,
剥去我生命的包装,
使我脱离了我.脱离了自己
千年昏睡的石头的梦乡
而他那明镜的幻术却重放光芒。
一棵晶莹的垂柳,一棵水灵的黑杨
一股高高的喷泉随风飘荡,
一棵笔直的树木翩翩起舞,
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
前进、后退、迂回.总能到达
要去的地方。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帕斯选集》
在爱情经验和性爱经验中,你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和你自己的身体永远是分散而不是整一的。在牺牲物的躯体肢解、肉身分割和吃人盛宴的意义上,性爱与牺牲献祭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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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塔维奥·帕斯
《帕斯选集》
二十世纪的革命从根源上说是动乱,就是说,是民众的觉醒。几乎所有这些革命都僵化为专制,新的剥削与压迫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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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塔维奥·帕斯
《帕斯选集》
世界是一个圆形的沙漠,
天庭已经关闭而地狱处处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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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塔维奥·帕斯
《中断的衰歌》
我用影子绘画世界,
我用世界撒播影子。
我听见光芒在另一边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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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塔维奥·帕斯
《这边》
水滴石穿,
风吹水散,
石立风停,
水、风、石。
风琢磨石,
石为水杯,
水流成风。
石、风、水。
风动而歌,
水流而语,
石止而默。
风、水、石。
此即彼亦非彼:
在虚名之间
渐行渐远渐无形,
水、石、风。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风、水、石》
在海洋的黑夜里
只有鱼儿或闪电
在树林的黑夜里
只有鸟儿或闪电
在躯体的黑夜里
骨骼是闪电
世界啊,一切都是黑夜
而只有生命是闪电。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帕斯选集》
我们活在遗忘与回忆之间:此刻是受绵亘不变的时间所侵蚀的一座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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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塔维奥·帕斯
《印度札记》
现代罪犯的完美不仅是现代技术发展的结果,而且是蔑视生命的后果,这种蔑视不可抗拒地卷入所有自愿偷取死亡的行动中。可以补充的是,现代技术的完善和杀人故事的流行,不过是一种乐观和单方面的生存观念的产物(如集中营和集体屠杀制度的运用)。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孤独的迷宫》
我们孤独。忧虑从孤独深处萌发。自打我们从母腹中出生的那一天起,孤独就已经开始,我们跌入一个陌生的、充满敌意的世界。我们跌落下来了,对这一跌落的领悟,使我们觉得自己有过错。有什么过错呢?一种无名的过错:就因为我们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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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塔维奥·帕斯
《孤独的迷宫》
宣传是系统地或零散地传播不完全的真理。然后,将这些片段组合起来,变成对群众的政治理论和绝对真理。恐怖也遵循同一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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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塔维奥·帕斯
《孤独的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