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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诺经典语录
共 63个句子,7部作品,人关注
句子(63)
作品(7)
科学有一种精确的、安定的秩序之美,这本来就是神奇的,让我们得以沉静无惧的面对紊乱不堪的世界。
出自:
唐诺
《世间的名字》
“但在我们这个喜欢把万事万物全赖给自由(不足)问题的稍嫌没志气时代,我们往往更欠缺更亟需的不是自由,而是其知识和技艺。”
”自由,对于一般没要干什么的人来说,通常只是某种没人管、没有苦役催逼的闲适状态;自由要动起来、要由这样静止形态转变成点火爆炸的力量、总在要撞墙、鼻青脸肿的时刻。对写字的人而言(也不止对写字的人),你不累计足够技艺,无法发现真正的困难无法碰触到某种迫人的极限,自由是没办法“使用”的,硬要乱用就只是个难看而已。“
出自:
唐诺
《世间的名字》
没有先知、没有启示,我们能仰望谁?今天,当我们耳中再次响起马克思·韦伯的世纪慨叹,我们不止听出了和我们并没有什么两样的童稚向往,可能也有着另一番的体认和感同身受。韦伯原来沮丧的是人类历史除魅终点的理性铁笼,再没有神奇的人、神奇的食物来拯救我们,但神迹的消灭毋宁来自更硬、更深处的演化右枪,大家都抵达墙边了,没有人忽然以五秒跑完一百公尺,那种零点一秒和一公分的进展方式让所有人所有事显得平凡而且让人不耐,以至于我们感觉人类历史只在原地打转,神奇被骗数的、装置的新奇所取代,未来仿佛消失了。
出自:
唐诺
《世间的名字》
今夕何夕兮骞舟中流,今夕何夕兮得与王子同舟……本来事情不是这样子的,本来,我们这么说,真正美丽的事物不会是单调的一成不变的,它总带着魔咒惊异、某种不可置信而来;真正美丽的食物不会只集中在人的脸、人的身材和年纪这几处窄迫的地方,它宽广而且富想象力。
出自:
唐诺
《世间的名字》
卡尔维诺曾用"石化"来指喻,他说整个世界不断在硬化,再不会有什么好消息,你每天睁开眼能希翼的充其量只是它不要变得更坏而已。有时你不得不鸵鸟般不要听见,好避免陷入虚无,好保有勃勃斗志,不让自己脱口说出“去死吧”诸如此类难以回头的真心话来。是的,卡尔维诺劝我们不要直接瞪视它,它像女妖梅杜莎的可怖头颅,会瞪视它的人一一化为石头。
出自:
唐诺
《世间的名字》
它把最巨大的空间和最辽穹的时间拉到我们伸手可及之处,成为我们生命经历的一部分构成,和我们自身的存在取得坚实的联系,人寂寞但并不感觉孤立,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英勇之情和平等,让自己扩而大之的一种极其舒适充满自信的平等。
出自:
唐诺
《世间的名字》
“事实上,这里存在一个常识性的社会铁律让人沮丧:说话对象的多寡和说话内容范畴的大小,基本上是一个急剧的、放大的反比关系,你设定的说话对象每扩大一分,你的内容便得相应的收缩三分五分,而且只能有一个走向,那就是朝着更简单、更保守、更安全无害处陷缩。”
出自:
唐诺
《世间的名字》
“世间绝没有一个权势大到你不能在他面前讲出真话,只不过你要为自己的信念承受后果,还有就是你要预先为自己的人生看破一堆东西,那些繁华美丽、世间的荣华富贵注定与你今生无缘。在现实世界你只是煞风景讨人厌的外来者,你只能用孤寂换取自己的干净、清醒和力量。”
出自:
唐诺
《重读:在咖啡馆遇见14个作家》
“尤其在公众社会得到大众传媒这个巨大的武器之后,流俗意见得到消费市场机制的强力支撑,其音量和及远能力陡然快速成长,在如今网络的力量,更是如此,宁静、耐心思索和聆听的空间愈来愈难以留存。”
出自:
唐诺
《重读:在咖啡馆遇见14个作家》
现代主义书写多疑,原是一种更精确要求的、带着科学性的多疑,因而,它在严苛切开了个体和集体的大而化之联系、暴现了大叙事小说的虚矫夸大同时,也一并质疑了、自省了书写者自己,不再放任自己拥有封闭小说世界里全知全能并预见一切穿透一切的准上帝位置,连带着,也节制着自己的虚构特权(想象力和情感云云)。然而,这个不舒适的自省自励认识,却很快淹没于同时扑打而来的更大也更舒服浪潮之中,一个奉解放奉平等文明的历史无边浪潮之中。切割成为截断,怀疑也放弃成为虚无,毕竟,写日记远比写研究报告要容易,当个病例躺着就好也永远比当个发现者更省事。现代主义书写的封闭作业原来是某种科学实验室式的打造工作,防止不当异物的侵入污染研究的进行和成果,但大部分时候它变成了放纵的密室。
出自:
唐诺
《重读:在咖啡馆遇见14个作家》
如今的小说书写者普遍比我们一般人还脆弱,而且一身伤痕累累,倒过头来需要我们抚慰他们……像我们都知道每天定时适量的健走或游泳对你身体很好,白天有精神夜里睡得着还可希冀活更久,但当你成为职业运动员,当你要的是创造人类新纪录的更快那零点一秒、更高更远那零点五公分,这样的运动不仅不健康而且只会伤害你,让你从骨头、韧带、肌腱、神经、内脏器官到精神状态没一处不出事不是吗?
出自:
唐诺
《重读:在咖啡馆遇见14个作家》
真理并不一定获胜,事实上,更多时候真理一直吃败仗,甚至会被彻底歼灭。但真理有个很动人的特质,那就是它不会就此销声匿迹,它仍会被再说出来,也许隔一段时日,在不同地方,由不同的人,这会一直发生,直到它终获胜,或至少站稳脚跟取得承让为止。
出自:
唐诺
《重读:在咖啡馆遇见14个作家》
这部《一个烧毁的麻风病例》,是格林所做的一个梦,梦里头他的一个自我(纳博科夫告诉我们,自我是复数的)从他人生轨道岔了出去,自行演化,最后跨越了生死界线。现实里我们只能死一次,为仁慈而死便不能为正义而死、为后悔为流泪而死,但在梦中可以,每一个梦至少可以死一次,于是,有些只有逼临到生死大界线乃至于得越过界线才出现的东西,醒著时我们看不到,或说就算看到了也就来不及整理来不及说出来。有一种近乎神秘的科学实验追踪记录那些从死亡抢救回来的人,如奎里追问迪欧般要他们说出看到什么、发生了什么,但时间太短,所得优先,而且还是弄不清究竟是否生理性的幻觉,抑或人文化印象的残留。
出自:
唐诺
《重读:在咖啡馆遇见14个作家》
”但是拒绝向习惯屈膝,它本身就是一种贡献。正因为言论的专制已使怪异成为谴责的口实,为要突破这种专制,也需要人们有怪异的主张。凡在性格力量充沛的时候和地方,怪异的行为和主张也充沛;而社会上怪异行为和主张的多寡,也和它所包含的天才、智力和精神勇气的多寡成正比。现在极少人敢有怪异的行为和主张,正是表明这个时代的主要危机。“
出自:
唐诺
《重读:在咖啡馆遇见14个作家》
”一个人可因处世态度或个人尊严方面的缺点,失去别人的尊重,也可能因为侵犯别人的权利而受谴责,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并不单是表面上的差别。”“如一个的行为既未违反任何对大众特定的义务,除自己外又未对任何人有显著的伤害,却对社会发生偶然的或可称为推断的损害时,社会为了人类自由的更大利益,也尽可忍受这种不便。”
出自:
唐诺
《重读:在咖啡馆遇见14个作家》
但我何须一直讲这些事情呢?当他完成最后一道手续时,那手杖突然在惊奇的艺术家的面前扩大为梵所造的一切造物中最美好的造物了。在造一根手杖中,他造了一个新的体系,一个有充实和完美比例的世界;其中,虽然古老的城池与朝代已经过去,更美好、更光辉的却代之而起,现在,他的脚边依旧新鲜的木屑旁,他看到,对他和他的作品来说,原先逝去的时间只是一种幻想,逝去的时间只不过是从梵的脑中一个闪光落到一个凡人脑中的火绒并将之点燃的时间而已。
出自:
唐诺
《重读:在咖啡馆遇见14个作家》
人类历史,也许很疯狂甚至很恶毒,但最终并不浪漫不冒险,根本上仍是平庸的(希特勒、斯大林都只是平庸的人),很多超过的东西对它而言是“多余”的,包括人,包括视野、主张和梦想。 博尔赫斯称此为“疲惫的历史引力”,负责把整个世界总的拉回来。现实世界有一个堪称稳定到近乎透明的真相,一个顽强的根本性基础,一块“大地”,由全体活着的人所构成并决定。
出自:
唐诺
《尽头》
探究尽头,为的是眺望远方与抵达远方的喜悦,是试图超越此时此地此身的努力。
出自:
唐诺
《尽头》
每一次,我们总是得在最窄迫的时间缝隙中,和最不合适的心绪之下做出生命中也许最难回头的抉择,总是在最没知觉中做成多年之后才知道何其致命的决定。
出自:
唐诺
《尽头》
一身污浊 自得其乐,
谁的命运 谁又能把握。
出自:
唐诺
《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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