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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思经典语录
共 27个句子,3部作品,人关注
简介
句子(27)
作品(3)
理解中国历史和国情的关键,恰恰在于搞清楚隐蔽在漂亮文章下边的实际利害格局。没有这种格局的保障,那些规定不过表达了政府的善良愿望或者骗人唬人的企图
出自:
吴思
《潜规则》
所有规则的设立,说到底,都遵循一条根本规则:暴力最强者说了算。这是一条元规则,决定规则的规则。
出自:
吴思
《血酬定律》
按照马基雅维利的分析,这些土豆不仅能力不足,热情也不够。在晏子建立的理想秩序中获利的老百姓,只是一些无精打采的支持者。他们怕三邪二谗,也不相信理想的秩序能够推行到底。相反,三邪二谗却热情十足,利用每一个机会向晏子进攻。当然,我们也不好抱怨老百姓不够意思,说他们胆小怕事。如果把晏氏转型中的所得所失分摊到每一个老百姓的头上,在每次转变造成的新增得失中,每个人确实摊不上多少。他们犯不上为这一点东西冒险招惹政府官员。而分摊到三邪二谗的头上,每个人得失的份额都足够多,足够激发起大家高昂的热情。总之,老百姓不如三邪二谗的政治热情高昂,这是有数学计算上的根据的。
双方的热情和影响力的差距如何巨大,从趋利避害的角度看,行政官员何去何从已经命中注定了。
出自:
吴思
《潜规则》
血酬定律有三个要点:一、血酬就是以生命为代价从事暴力掠夺的收益;二、当血酬大于成本时,暴力掠夺发生;三、暴力掠夺不创造财富。
出自:
吴思
《血酬定律》
我们随地吐痰,我们不排队,我们遇到不道德的国际行径和国内行径都假装看不见。这些严重缺乏公德的行为遭到的报应还不清楚么?我们被人家看不起。我们自己的生活环境和健康环境下降,使得每个人都生活在一个他不喜欢的世界里,这就是报应。为了让自己生活得更有尊严,也更健康,更美好,究竟值得不值得约束一下随地吐痰之类的毛病呢?或者,请一些执法者来管这件事情,而每个中国人都要为他们的工作多掏一笔税金。花钱雇人强迫你,并且用侮辱惩罚的手段迫使你自己不吐痰,然后我们再掏更多的钱行贿,逃避处罚,这不是很愚蠢很可笑么?干吗不约束自己一点,非得获得如此愚蠢可笑的报应呢?造化的报应就是这样的东西,你愚蠢,它就还你一个愚蠢。你可笑,它就还你一个可笑。
出自:
吴思
《潜规则》
一个变质的政府,一个剥削性越来越强、服务性越来越弱的政府,自然也需要变质的官员,需要他们泯灭良心,心狠手辣,否则就要请你走人。这这种背景下,清官和恶棍的混合比率(即清官少,恶棍多)并不是偶然的巧合,而是定向选择的结果。恶政好比是一面筛子,淘汰清官,选择恶棍。
出自:
吴思
《潜规则》
这就是说,在进行官场谋划,努力摆平各种利害关系的时候,无需考虑老百姓的压力,他们根本就不能构成一个压力集团,甚至连一个舆论集团也不是,不过是一盘散沙。
出自:
吴思
《潜规则》
真实的常规是:对局者双赢,老百姓买单。
出自:
吴思
《潜规则》
在一个缺乏安全和秩序的社会里,对获利能力的幻想,不如对加害能力的幻想那么具有根本性,那么肆无忌惮所向披靡。这就是说,对加害能力和自卫能力的热切幻想,对公平和正义的热切幻想,反映了我们社会的缺陷。中国的合法暴力控制着长期失职,因此公正问题格外严重。我们营养不良,我们的社会有病,所以我们特别馋这些东西,在幻想中大口吞食这些东西。
出自:
吴思
《隐蔽的秩序》
从爱国主义的角度看,刘瑾并没有把家产转移到国外,他甚至从日本使臣那里敲了一万两银子的贿赂,如此说来,刘瑾也可算爱国人士。
出自:
吴思
《隐蔽的秩序》
欧洲形成了冲击农业文明的力量。那里的工商业吸纳了大量人口,工业的发展又为农业提供了化肥农药等新投入的生产要素,从而提高了农业产出的水平;发达的商业也保证了外来的食品供应,支撑着工商业分工的神话和繁荣。如此分工与专业化交互促进又相互支持,逐步改变了经济结构和劳动力结构。这种新的文明体系及其市场色彩浓厚的激励机制,改造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和生育意愿,最后达到了人口增长率和生产方式的承受能力的基本平衡。
出自:
吴思
《隐蔽的秩序》
恶政可以培养出一个自我膨胀的具有独立生命的利益集团。这个集团在最高层笼络皇亲影响皇帝,在官场中清除异己,在各地招收爪牙,在民间吮吸膏血,肥肥壮壮地扩展自己的生存空间,一层又一层地自我复制。势力所及之处,人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不成体统,实施的政策也越来越背离帝国公开宣称的政策。
出自:
吴思
《隐蔽的秩序》
道德操守是官僚集团自始自终卖力挥舞的一面大旗,它翻滚得如此夺目,根本就不容你不重视。 我完全承认,道德的力量是有效的,海瑞的刚直不阿可以为证。但道德的力量又是有限的,海瑞的罕见和盛名也可以为证。
出自:
吴思
《隐蔽的秩序》
为了自身的长远利益,最合理的抉择应该是停止造假。但是团体理性与个人理性在此发生了冲突。每个造假的个体都有理由在最终报复来临之前,努力捞上一把。发证自己不捞别人也要捞,这个产业早晚是要完蛋的。这种个人想法显然是合理的,于是这个产业就会真的完蛋。市场机制并不能摆平个人眼前利益与团体长远利益的冲突,负责这件事情的应该是法律道德宗教之类的东西。
出自:
吴思
《隐蔽的秩序》
我们当面说好话,背后下毒手。难道有谁能天真地指望钱能够向皇上汇报,说我最近成功的完成了两次敲诈勒索么?如果干坏事的收益很高,隐瞒事实又很容易; 如果做好事代价很高,而编一条好消息却容易,我们最后一定就会看到一幅现代民谣所描绘的图景:“村骗乡,乡骗县,一级一级往上骗”
出自:
吴思
《隐蔽的秩序》
其实中国历代老狼经验很丰富。那些为天子牧民或者叫牧羊的肉食者,都知道羊是狼的生存根本——民本。大家都懂得爱护羊群的重要性,奈何抵不住眼前绵羊的诱惑,也抵抗不住生育狼崽子的诱惑。我不吃别的狼照样吃,我不生别的狼照样生。个体狼的意义与狼群的集体意义未必一致。如果我的节制不能导致别人的节制,我的自我约束对羊群就没有任何意义,突然减少自己的份额而已。当老狼忍不住饕餮时,我们可以听到一声叹息:他们要是变成刺猬,俺们不就变成清官了吗?
出自:
吴思
《隐蔽的秩序》
拳头硬的说了算,有刀有枪就有权---有立法权,有执法权,因而有财富,有尊荣,有美女,有成就,有一切。对武侠的幻想,其实就是对暴力的幻想,对拥有强大的伤害能力的幻想,其实就是对暴力的幻想,对拥有强大的伤害能力的幻想。
出自:
吴思
《隐蔽的秩序》
这些老百姓,按照马克思的比喻,就好像是一麻袋毫无组织的土豆。而缺乏组织的土豆,一麻袋也好,一火车也好,在土豆们进行利害计算的时候,损益得失无异于一个土豆,并不像通常想象的那样是所有的土豆之和。零散的土豆无力保护自己的利益,需要高高在上的皇帝代表他们,赐予他们雨露阳光。
出自:
吴思
《潜规则》
在潜规则的生成过程中,当事人实际并不是两方,而是三方:交易双方再加上更高层次的正式制度代表。双方进行私下交易的时候确实是两个主体,但是,当他们隐蔽这种交易的时候,就变成以正式制度为对手的一个联盟。隐蔽本身就是一种策略,这种策略的存在,反映了更高层次的正式制度代表的存在。
出自:
吴思
《潜规则》
我猜想,古今中外的地摊和行贩行为都差不多。大店名店则另是一路。造成重大差别的不是时间、地域和民族,而是具体的商业制度。
出自:
吴思
《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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