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座屋子是我一生的梦想,拥有它,就拥有一个可以称之为是你自己的空间,让你有了退缩和安身之地,在这里,收音机和电视机没在嗡嗡作响,也没有人在屋外叩门,说:“别老待在那里!”对于我,一座屋子是一个空间,在里面我想悲伤就悲伤,我想不开灯就不开灯,可以睡到中午或更久;我可以关掉电话铃声,靠着带荷叶边的枕头看书;我可以整天穿着睡衣睡裤;只要我喜欢,我可以不出后院的篱笆之外。有一座屋子就让我有了不用打理头发,赤着脚走来走去,不拘小节的权利。我不想“和大家打成一片”,这是妇女可怕的综合症。我喜欢不拘客套的礼貌,如果有人按响门铃,难道意味着我必须应门?如果有人说“喂,你好”,难道我必须像个艺伎似的露齿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