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属的内部,是我并不认同的流亡地。正因如此,我在内部的两岸——在本源的此岸与探寻、等待的彼岸——之间游移。在造就了不义和压制、剥夺和排斥的过去与未知的将来之间,我悬于半空:拒绝回归过去,却又不知最终走向何处。在等待终点的同时,我用我的语言,漫游于我语言之内的另外的所在。对我而言,诗歌变得不仅仅是诗歌,它是海洋,大千世界的万物万象,主观和客观、内在和外在,本质和过程,都在其中汇聚碰撞。诗歌是我的自由的祖国,是我疑问和叛逆的战场。我应该把它变成神话,以便和流亡地的神话遥相呼应。这或可以解释我何以钟情于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