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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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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的诗
共 21个句子
孔雀的性爱,是万物中唯一最动人心魄的。 他们有三种途径完成性爱:可以通过雄性和雌性的声音交换得到满足并怀孕;可以用双方的影子的摩擦而成;甚至通过周围鼓动的风就行了。三种方式都不会碰乱孔雀的羽毛,也不会有求爱的尴尬和性爱后的那种绝望
出自:
钟鸣
《畜界,人界》
《本草纲目》详细记述了曼陀罗的来历:当佛说法时,从天空降下曼陀罗花雨;而道家的秘籍却记载,北斗星有叫曼陀罗使者的,手执此花。
出自:
钟鸣
《畜界,人界》
在中国古代人眼里,鸡有五种美德:
1、头上颜色鲜艳的冠——文;
2、鳞甲状的脚,有五趾——武;
3、好斗——勇敢;
4、有食物便叫,招呼同类一起吃——仁爱;
5、早上准时把人们唤醒——讲信用。
出自:
钟鸣
《畜界,人界》
蝴蝶的来源:
1、《尔雅》:蝴蝶是菜叶子变的;
2、庄子:乌足的根茎变为蛴螬(金龟子的幼虫),叶化为蝴蝶;
3、《北户录》:树叶化蝶;
4、《夜航船》:朽麦、钱币化蝶;
5、野史:彩裙化蝶;
6、《酉阳杂俎》:尺蠖茧、绿色裙幅、百合花化蝶;
出自:
钟鸣
《畜界,人界》
曼陀罗突然神秘地窜出地面开花最多的地方是绞刑台周围。据传,这种植物以吸取死人滴下的油脂而生长。因此,在霍桑的《红字》第一章里,监狱那幢丑陋的大厦前出现了曼陀罗是不奇怪的,绞刑台就在附近。
出自:
钟鸣
《畜界,人界》
我们画圆或一个好玩的弧形球,就等于翻筋斗的孙悟空给嬗变的小妖怪画了道火焰圈,但不知道保护的是什么?我们常常反被灼痛,这是捕手变蝴蝶的故事。不是因为火焰本身,而是更大的氧化环境,或某个变质的范畴—有人论证,范畴和涂鸦一样,运动方式就是新旧交替,不断扩散。这方面,长城是个象征,比如,从地形学看,它必须画个完整的圆,才有意义,才能结成民众的连环,我们也才能使用“兜圈子”、“迷宫”、“包围”、“团结”之类的半军事化的术语。可惜,它只是道墙,有远方,但离真正的目标还很远,方向为两头,齐头并进,姿势倒没错,但就是不能形成理想的圆周,进犯四通八达,所以没用,但我们仍怀着敬畏之情想像其坚固。
出自:
钟鸣
《涂鸦手记》
这些文字符号,有可能决定着我们的命运,解决重大的秘密—或许就是兰波说的所谓的“坏血统”:“我频频回顾,永无止期。”问题是,骇怕坏疽病,并不能采用排除法,因为文字的漫漶之疾已深入骨髓。所以,西南方的老人,在殃及无可挽回的事实时最爱说:“都这把骨头了。”
出自:
钟鸣
《涂鸦手记》
皇帝的需要,恐怕我们无法想象。有个研究帝欲的太监漏出口风,说皇帝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他经历了生活中最美好的时光,享受了世上最精致的东西,已没什么可以吸引他的了。除非是一种非常怪诞的形式,或者是出乎意外的体验。比如皇帝,从无数女人洁净的身体,从全国上下一齐沉浸的金黄的谷子所享受的,并非纯粹是感官的满足,或像个老饕似的大吃一顿。皇帝在性欲方面,向来生机勃勃,——靠恢复算个什么鸟呢,谁还不能做到,关键是事后不能有丝毫的沮丧,这才是最难控制。……即使最有想象力的人,也未必料到,皇帝从女人身上想得到的竟是蝉翼上的一丝清凉,镜中袅娜的倒影,犹如隔叶黄鹂,还有像豹子那样残暴的狐魅。这可是很难想象的。
出自:
钟鸣
《畜界,人界》
它成为一切生命的绞索,但自己却不被绞死。虹是女人的古典赧颜,是一只正濒临灭绝的气氲动物。它出没无常,喜欢阴阳不和的混乱心境,有点像阿拉伯人寓言中的珍宝,会突然出现在你手上,也会突然不翼而飞;它可以变成蛤蟆,变成一枚金指甲,变成一种力气的性行为,变成人们恪守的某条箴言;有时,你会看见它躺在琤淙的睡眠,有时又在云间划然飞过;它会像一根嫩草的舌头,舔你的脚踵,也会像一个无从谈起的讹错,一个韬晦之计,直踹你的五脏六腑。
出自:
钟鸣
《畜界,人界》
幸好,岩画研究者看出了,圆形的人面岩画不是因为人脸是圆的才画成圆形,何况也不表现发型,而是因为太阳和人面合而为一。仰韶文化的彩陶罐和北方贺兰山岩画都有。所以,人和太阳都照着自己的容貌相互画肖像,打一开始就是个同心圆,其运动的基本功能和方式就是重叠,覆盖和氧化。我很想在这个圆形中勾勒我们祖先那些忧心忡忡的涂鸦者—巫师、画师、文字摹写人、未遂愿的誊写者、空想家、经世论者、镜像巫师、骑墙派或穿墙派,恋物癖和办公室里的圈地者,还有革命的规划师,精神污染的防治者……但我也很害怕成为成堆成堆的“火车上的小说家”
出自:
钟鸣
《涂鸦手记》
拼贴—我曾用报纸和画报粘贴过一张破椅子,因为有本建筑书介绍巴塞罗那椅,我也想拥有自己前卫的艺术品和滑铁卢,我拍摄的第一幅作品是楼梯的炫光,然后是阳光下的塑料字纸篓加悬挂的乒乓球,命名为“空中花园”,接着是女人体,配合我的是童年女伙伴,结果激动地冲坏了胶卷,温度过高;最近,我试图像摄影师巴尼耶师巴尼耶,在照片上敷彩、写字或画抽象图画,改变影像的结构和性质,让照片更不像照片,像简-彼得·威金一样刮磨底片……4各种各样的尝试,书写的好动症,像碎片一样被吸进涂鸦社团搅动的旋涡。
或者说成为社会的缩影—社会主义社会学常用这个词,缩影背后还有很多名堂,其实就是美学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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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
《涂鸦手记》
世界各处的岩画中都出现过一种简易的人体符号,举手投足,我称之为“火柴棍人”(德国“双人牌”厨房用具商标就是这样的)。其特点是上面画的人和动物,所有的关节都是直的,就像用火柴棍拼斗的一样。有人认为这种姿势是在祈祷。我认为,这是个广义的动作—崇拜太阳,击壤舞,光线中的傀儡戏,也包含涂鸦。涂鸦本身就带有宗教性,就像现在的奢侈品崇拜一样。但人们还停留在对动作本身感兴趣的阶段,未注意到书写工具,一旦表现决定性的工具,光线,气候,我们为之呼吸的平面空间就会谈虎色变。这点在毕加索那里得到过最好的印证—佛朗哥的军事化工具由于隐形而呈现出严重的后果,电力时代则给予足够的表??现。图画里两盏不同能源的灯(太阳,电灯),暗示着原野蒙昧时代的投影和都市化的集束炸弹。
出自:
钟鸣
《涂鸦手记》
我发现卡夫卡一篇随笔也曾描述过同心圆,城市就是这个同心圆,就是太阳,“所有的光集聚在中间的一个圈子里,使人为之眩目,人们迷失方向,人们找不到街道和房子,一旦进入这里,人们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一个较大的圈子里,还是很狭窄拥挤,但不再有源源不断涌出的光,这里有昏暗的小巷,暗藏的通道,甚至有一些小广场,卧在朦胧和清凉之中;以致人们去寻找它,庞大的城市笼罩在冷灰色的色调中,再往外就是宽广的原野了,光线暗淡,一派深秋色彩,光秃秃的,从来不见哪怕一点儿来自空中的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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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
《涂鸦手记》
我们脚下的土地和这颗行星是在一个可怕的不断干燥的过程中,从冰期结束就开始了,抗议变暖只是神话潜移默化的一部分—中国神话中,射掉九个太阳的人(羿)就是最早呼吁生态平衡的人。有什么用呢?氧化早就开始了,多一根少一根烟囱无济于事,那是全球变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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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
《涂鸦手记》
流畅的网络作家,一股赶时尚的暖气流,用牙膏围起来的核心或圈子。你能从越来越狡黠平庸的文字听到牙床的磨蹭,诡计多端,反常化,圈套,暗影力透纸背。这是另外一类击壤歌,骇怕个别颗粒分散和被氧化,最终是整体骨骼下陷。
在我腮帮子还没鼓起来时,我得回溯一下我个人和涂鸦相关的诸多细节,用已过世母亲的话说,“给自己放小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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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
《涂鸦手记》
—西藏游牧文物小贩经常问我要不要这些玩艺。在判断其价值前,我十分害怕地想到这曾是活人的颅骨,变成容器,仿佛装满智慧和甘露,铭文和图案—但我看不见,我只看见枯竭的死亡,灵魂奉献的半成品和解剖学。就像谁说的,巴别塔是由骨头和被遗忘的语言构成的。类似的还有骰子、坚果、枸橼、粉红的莲花、银镜、火轮、风轮、毒扫帚、羚羊角……都有自己古怪的旋风和圆周形。最致命的是人皮卷轴画,抽干暴露在上面的汗毛孔比褪色的苯教上师和曼荼罗更??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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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
《涂鸦手记》
我们正在为自己所“坚信的伪论”(这是马克·吐温的话)付出代价,正在变成“温水青蛙”。这个有趣的动漫符号,如同“圆颅时期”岩画中神秘的图案,得由大气层、二氧化碳、气流、飓风这些自然属性来界定—聚合在同心圆中,重叠,些许偏离,毫不滥用美,就像高地宗教里出现的头骨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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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
《涂鸦手记》
据说猎犀十分容易。只要在山路上树起木桩即可,犀是一种有四肢没有关节的动物,它的两脚直直的,所以走起路来很累,常靠着木桩休息。当木桩一断,犀便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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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
《畜界,人界》
远行前,请随我在纷乱的岁月里再羁留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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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
据说天真的孩子们,如果碰巧遇到心情好的皮脸怪-----它们喜欢变成前面有个窟窿的大皮鞋-----只要套上它,这只尺寸特大的皮鞋就会驼着他们飞快的奔跑,而且不会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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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
《畜界,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