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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痕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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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句子(567)
作品(1)
季玖道:“那个让你仿佛回到家乡的人已经不在了。你就打算用这样的恋乡之情一直找下去吗?”略顿,又道:“找到了,也不过数十年,转眼还是会分离——他来世若是转成扑火的飞虫,朝生暮死。你又去哪里找?” 季玖说:“放过你自己吧。” 伊墨愣了愣,才道:“我以为今天的事,你会让我放过你。” 季玖转过脸,静静望着他,道:“你困不住我,困住我的只能是我自己。” 却不知,这句话与一百多年前,在论到妖之生死时,与伊墨那句“杀死妖怪的只能是他自己”有异曲同工之妙。
出自:
溯痕
《遇蛇》
红烛喜堂早已备好,老仙留了下来。 许明世捂着眼,哽咽一声道:“我来主婚。” 柳延牵着他的手,跪在软垫上:“沈清轩已成白骨,季玖长眠木棺。这一世,没有家国天下。” 柳延缓缓道,侧眼对着他笑:“只有你的柳延。” 伊墨道:“好。”目光温柔,郑重地跪在他身旁。 不敬天地,不理神佛,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屈膝而跪。 许明世遏制着泪眼,喊道:“一拜天地……”泣音怎么也压抑不住,几乎成了颤音。 跪着的两人相视而笑,对着天地躬身叩拜,郑重叩首。 天地作证,他们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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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痕
《遇蛇》
季玖垂下眼,望着脚下黄土沙路,低声喃喃:“若真是喜欢,怎么会忍心让他受这番苦。”他仿佛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旁人听,说给那些在的,或不在的人听。只是声音太轻,风一吹就散了。 沈珏耳聪目明,听得清清楚楚,愣怔后问他:“若是甘愿受苦,那苦还是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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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痕
《遇蛇》
那人伸出手,抚向他的脸,手指冰凉的在那脸上摩挲而过时,有着一丝丝不为人知的颤抖。 季玖不堪其辱,咬牙闭上了眼。再不去看他。他的前世,只会痴痴望他,他的今生,却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他。 究其原因,不外是前生愿意舍弃一切的沈清轩,成了今世雄心壮志的季玖。 根骨富贵的红尘中人,伊墨想,他前生为自己舍了一切,不谋功名前程,只蜗居在小小雍城里打理家业,陪伴在侧。今世合该是舍弃情缘,只谋野心的季将军。又忍不住想,若前世的沈清轩没有痴缠他,是不是今世,就可以洗尽铅华的陪在自己身边了?伊墨不知道。 那些命数过于奥妙,他不过修行千年,哪里又看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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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痕
《遇蛇》
趴了足足半个时辰,忍耐度降至极限的伊墨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沈珏在地上打了个滚,赖赖的又跳上竹榻,这一回窝在了两人脚畔,身子蜷起来,狼眼正好对着那扇紧闭的院门。 木门已经闩上,闩的严严实实,仿佛铜墙铁壁一般将这小院隔绝在尘世之外。 这个小院或许并不属于人间,也不该属于妖界,它从来不属于任何地方。从头至尾,只是他们三人固守的一方天地,一座城堡。 而今,他们依旧固守在这里。等光阴如沙漏般流逝,迎来大限将至。 小院也就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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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痕
《遇蛇》
伊墨走到他面前,脸上神色不停地变幻着,像是恼怒,又像是悲伤,还有许多,柳延无从分辨。最后,伊墨蹲下身,望着他脏兮兮的脸,道: “对不起。”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道歉,无论是对沈清轩还是对第二世的季玖,都没有过。 柳延颤巍巍的伸出手,在他脸上摸了摸,慌乱的道:“不疼,我不疼,你别哭。”一边说着,一边自己落下泪来。 伊墨这时才发觉,自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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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痕
《遇蛇》
用了三天时间,季玖才将院子恢复到曾经的整洁。烂掉的门窗、碎裂的水缸、翻倒的石桌、坑坑洼洼的土墙……安静的将一切恢复如初,季玖坐在阳光下晒太阳。阳光温暖,微风传递着花香,他饮着茶,神态安详。仿佛世态静美,无可挑剔。 那些绝望与悲哀,伤心与开怀,都是一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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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痕
《遇蛇》
喜帕外的世界,站在他面前的人,却渐渐通红了眼。仿佛身处梦中,却又深知是现实。 他们成亲了。 柳延捏住盖头下方,手指颤抖着,红布在他手下颤巍巍的掀起一角。 红帕下先露出了一截下颚的曲线,接着是单薄的唇,而后是鼻,最后是一双异常漆黑却温柔的眼。风华内敛,绝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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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痕
《遇蛇》
“这一路艰险,孩儿道行浅显也未必护得住,父亲当真不去?” “在他心里,这是他此生功业,旁人不许插手。我便是帮他送他到匈奴,替他绘了图形,他也是不领情。他的事,他要自己做。”伊墨淡淡道:“否则他这一生,就无意义了,来日他死,站在三生石前,又会怨我多事。” 伊墨轻描淡写的说着,端起酒来,慢慢啜饮,却想起那年天劫一过,他回山蜕皮,那人便在这个时间去父母前请罪,受了满身伤的情景。 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该他去做的,绝不推诿,该他受的,再苦也不推脱。从不因为身边有法力高强的妖,而心存侥幸,投机取巧。 说是奸猾狡黠,却又磊落的让人头疼,说是光明正大,却又常常使些奸诈手段。正是这样矛盾的性子,才有那样疯狂决绝的沈清轩。让他舍不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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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痕
《遇蛇》
“……朕这些年,”皇帝望着他,认真道:“身边,也就你一个了。”所以,不愿意这个世上最后一个懂他的人,就这么消失不见。 一直护着,留着,究其根底,不过是帝王的一点私心。 只是兵临城下,这份私心,只好弃之一旁,眼睁睁看着这一路走来,相扶相携的同袍,踏上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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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痕
《遇蛇》
这样的事情,季玖不放在心上,只是对常殷有些失望,因为他不清醒。一个人可以按照自己心愿做任何想做的事,做想做的人,唯独只有一点,要清醒。不要自以为善心,实则坑害旁人而不自知。做好人也罢坏人也罢,那些都是旁人的评价,而自己,要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自己是谁。 季玖很清楚这一点,他知道自己是谁,他是季玖,季大将军的独子,年二十又七,从军八年,少年将军,前途不可限量,反之,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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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痕
《遇蛇》
看了他片刻,伊墨皱起眉,答非所问的说:“沈清轩,我现在就医好你的腿疾,你也不要守在家中了,同你兄弟一样,入仕如何?”他说:“你这副算计心肠,用在这些琐碎事上实在是浪费,不如去追功逐利,这世间当有你一席之地。” 沈清轩又歪头想了想,说:“你不用这般委婉,直接说我贪心太重,过于算计,佞臣奸臣这样的名头最适合我不过。是不是?” 伊墨却嘲弄的斜他一眼:“你不知道,真正的栋梁都比奸佞更奸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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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痕
《遇蛇》
伊墨听着,看着,那磕头声声声钝重,一下又一下,砸在他心口,像是还嫌他不够疼,闷响声中逐渐伴着血花溅起,那人已经血流满脸。 一如他胸腔里鲜血淋漓的那颗心。 伊墨起身,走到他身边。季玖仍是跪着,却停下了叩首。 伊墨什么都没说,擦着他绷紧的身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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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皇帝闷了闷,好一会才低声道:“你当我不想留着他们?”而后就不再说话。 季玖终是转过脸来,也沉默了。三年前的那场火,烧了后宫正殿,也烧了殿中谋商的十几位王公贵胄,其中有眼前帝王的兄长,有他的叔伯……也有那贵为太后的女人。甚至,还有目视着火光,终于陷入沉寂的季玖。那时候,他还是天真着,总以为即便帝王之家,人伦纲常也是必要的,却从不信,自己幼时为伴一心一意辅佐的人,会有这么狠辣的时候。许也是从那时开始,他便认识到,终有一天,他们会站到对立的位置上去。不是帝王灭臣子,就是臣子谋逆无道! 季玖垂下眼,“都过去了,微臣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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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伊墨是攥着个小狐狸回来的,泥塑的小狐狸,刷了彩釉,通体雪白,蜷缩成一团,下巴和鼻子都藏在毛茸茸的尾巴里,只露出一双似笑非笑,似梦非梦的狭长眼睛。狡黠的可爱。 伊墨将那狐狸顶上了沈清轩的鼻子,“你。” 沈清轩说:“……我哪里是这个样子。” “就是。”小宝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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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可是……季玖并没有料到,他的来生会是一个傻子。说话困难,行动迟缓,眼神呆滞。两世为人的智慧与才华都湮灭在痴傻里,没有狠辣没有狡诈,没有工于心计也没有不择手段……这样的傻子。伊墨不知道,他是沈清轩吗? 激烈付出的沈清轩,隐忍着抗拒着最终接受的沈清轩。两世都有璀璨的眼神,覆满光华,里面蕴含着不可动摇的信念,疯狂而激烈或坚定,从来知道自己要什么,倔强而执拗,却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即使上一世,被抗拒被仇恨时,那双眼睛也是明亮的,粲然的。想让那样的璀璨光华一直在自己眼前,一直为自己燃烧。而不是,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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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痕
《遇蛇》
自他从许明世口中得知果然有能制住伊墨的法宝的时候,他就在想,如何毁了这东西才好。不为别的,只为伊墨对他好,别说伊墨是个好妖,就算是魔,杀人嗜血,他都要护着他。这天底下有那么多人,对他好的却只有这几个,愈是少,就愈要珍惜。哪怕违天逆德也在所不惜,否则人活一世,连想护的人都护不住,要这样的人生,有何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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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那书中精怪有善有恶,不知伊公子是善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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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我喜欢你。”柳延说。 伊墨抬手将他拥入怀里,应道:“我也喜欢你。” “第一世喜欢你,第二世也喜欢你,”柳延眨了眨眼,泪珠滚落下来,低声道:“一直都喜欢。” 伊墨“嗯”了一声,露出笑容。往昔压抑的怅然与苦涩,长久的封存在心底,仿佛被光阴酿成了一坛酒,只为今天的启封。 封印被打开,那些磋磨与苦痛,已经成了一坛甘甜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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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痕
《遇蛇》
伊墨的手放在他肩上,掌下骨头突出,仍是没有多少肉。清瘦而孱弱,却又执拗的坚硬,从来不肯认输。到这个步田地,仍要拼死一搏,不惜玉石俱焚。 就是这样的性子,明知无望,却又从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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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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