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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世芳经典语录
共 30个句子,4部作品,人关注
简介
句子(30)
作品(4)
我倒觉得未必非要时时提醒自己保持“寂寞而艰辛”的状态,弄得一张悲壮的臭脸,唯恐旁人闻不出你的革命纯度。各人为各自的选择负起责任并且付出代价,如此而已。闽南语有谚云:“欢喜做、甘愿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当事情变得不好玩了,或者搞到必须为了“实践理想”而不断“自我剥削”,可能就是不妨歇一歇脚的时刻了。
出自:
马世芳
《昨日书》
重听《亚细亚的孤儿》,我们知道:创作人在全新的时代,骤临无穷的机会与风险,他们几乎没有前例可循,仍企图以“大众娱乐”为载体,“偷渡”理念,实现理想。禁忌松动,民智渐开,大家对任何新鲜的文化产品都充满好奇,近乎饥渴,我们还来不及体会后来“信息过剩”引致的饱胀、厌烦与虚无。“流行歌曲”作为“创作门类”的潜能获得社会共识,“唱片人”亦得以拥有“文化人 ”的自尊与气魄。对跃跃欲试的创作者,那是最好的时代。这样的作品一旦多起来,台湾流行音乐遂能挟其跨界混搭之杂色,以庶民文化“火车头”的姿态向整个汉语文化圈辐射,终于成为这片岛屿有史以来影响最深最巨的“文化输出”。
出自:
马世芳
《耳朵借我》
当年街头抗议用以鼓舞士气的战歌,选择始终不多。《国际歌》和大多数台湾人缺乏情感联系,歌词也不容易一口气背下。《美丽岛》美则美矣,抒情的三拍子实在很难归入“战歌”之林。一九九二年,后来组成“黑手那卡西工人乐队”的陈柏伟写的《团结斗阵行》,算是那个时期“街头战歌”的佳作: 团结啊团结啊力量大 团结啊团结啊斗阵行(“斗阵”即“一起”) 用咱的双手去争权利 团结啦团结啊斗阵行 只要咱团结啊斗阵拼 资本家看到也会惊
出自:
马世芳
《耳朵借我》
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哪个政权是被音乐唱垮的,没有哪场革命是靠歌成就的。不过,一场没有歌的革命,在集体记忆里该是多么失色呢。早期党外的场子上大家唱《望君早归》、《黄昏的故乡》、《补破网》,还有We Shall Overcome改编的《咱要出头天》。后解严时代,大家唱《美丽岛》、《团结向前行》。这两年上街,听到二十啷当年轻人唱的,又是些全新的歌了。
出自:
马世芳
《耳朵借我》
罗大佑始终是沉郁而孤傲的,时时把整个时代挑在肩上,连情歌都满是沧桑的伤痕。李宗盛则擅长从柴米油盐的日常生活提炼诗意,煽情而不滥情,轻盈而不轻佻。当你情伤难抑,罗大佑将让你感觉凄清悲壮,李宗盛则让你认清自己不是世间唯一懂得寂寞的人。
出自:
马世芳
《昨日书》
然而真正的“爱”是极其难得的——崇拜,钦羡,同情,妒忌。这些都不是爱,然而它们往往伪装成爱的模样。当你站上舞台,它们排山倒海而来,适足以喂养体内那匹不知餍饱的恶兽。 我素敬仰的诗人对我说:“我是需要被赞美的...但是我必须忘掉我的读者才能创作。假如我想起他们之中的任何一张脸孔,我就会不由自主地为那张脸而写...”作品不可能舍弃群众而独立存在——是的,那是每个站上舞台的演员都必须面对的诱惑。那是最毒的毒药,是绝难破解的诅咒,是望不见底的深渊。
出自:
马世芳
《昨日书》
他们不跟当政者对话,只跟自己人对话。他们没有变成异议份子,反而创造出一种可以暂时满足自己的另类文化。他们没有要求当权者赏给自己更多的自由,相反地,他们的行径就好像自己已经拥有了自由一样。
出自:
马世芳
《》
看着憷目惊心的影像,我想说:这些青年的鲜血,是为了我岛的未来,为了你我的生活而流。民主和自由,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一代代“暴民”被杀、被关、流亡、自焚,用鲜血和青春换来的。
出自:
马世芳
《耳朵借我》
二〇一四年三月二十四日,镇暴警察流血驱离占领“行政院”民众,两天后,二十八岁的“灭火器”主唱杨大正流着眼泪写出了《岛屿天光》。这首歌青春热血、语言朴直,副歌听过一遍就会粘在脑子里,几天几夜都甩不掉:
天色渐渐光
咱就大声来唱着歌
一直到希望的光线
照着岛屿每一个人
出自:
马世芳
《耳朵借我》
《望春风》、《雨夜花》、《月夜愁》都是三〇年代的作品,《望你早归》和《补破网》写于日本战败、二二八前夕的四〇年代,《黄昏的故乡》则改编自一九五八年的日本歌谣。创作者初衷未必关乎政治社会,然而听者有心,一旦在那样的场合唱出来,字字句句都映照着戒严时代集体的苦痛和压抑。
出自:
马世芳
《耳朵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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