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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B·怀特经典语录
共 69个句子,7部作品,人关注
句子(69)
作品(7)
在一个自由国家,作家有义务不去关注义务。只有在专制政体下,人们才指望文学展现和谐构思,高调鼓动众人。专制君主不惧怕作家鼓吹自由,他怕的是诗人爆出一则笑话,旋即深入人心。他最大的忧虑是欢乐,是人们情不自禁地表达的不可遏制的欣喜。
出自:
E·B·怀特
《人各有异》
我说不准,但乡间生活的险象与神秘,或许正是它的魅力所在。我读到和听到的事情,常有完全不能理解的时候,但却让我入迷。这里是一封读者来信(某位M.M.太太),明白叙述了一只温驯的母鸡,如何执拗地将一只小鸡啄成碎片,痛悔之下,来到地窖里,吃樟脑丸自杀。“我写出这些,”M.M.太太灵光一闪,前言不搭后语地补充道,“是要说明鸡蛋很容易就会受到劣质饲料的玷污。”
出自:
E·B·怀特
《人各有异》
文学的繁荣,不是在作家结为一伙之日,而是在他们相互轻慢之时。(诗人是卖弄笔杆子的人中自视最高者,从长远来看,他们最有地位,最具影响力。)即使邪恶当道,作家应当留心的,也只是自然而然地吸引他的想象力的那些事物,不管它是自由还是椿象,下笔时也不妨从容些。
出自:
E·B·怀特
《人各有异》
对我们许多人来说,面对战争,最困难的事情是程度适当的愤怒。有时,我感到恐惧的是,突然发现自己对“法国沦陷区”一词已经安之若素——仿佛该有这样一块地方。
出自:
E·B·怀特
《人各有异》
个人自由与权利的确保对于怀特来说是公理性的,他绝少讨论自由、民主何以崇高,更别提对此的反思了。而且这是他评判所有政治、战争等所谓”大”问题的出发点。一旦有冒犯之语,无论裹着什么样的外衣,他必将加以嘲讽。然而不得不说,在并不对自由、民主抱以同等热情,或对其地位有所困惑的人看来,这番态度不免偏激,脱不开意识形态的影响。
出自:
E·B·怀特
《人各有异》
温煦的东南风吹皱海湾,是那种柔和的,平稳的晨风,带来遥远的海上世界的腥气,那气味把人送回时间的开端,将他与早先逝去的一切联系起来,此时,往日的不安,往日的不确定,又都一一出现。单尾帆船就停泊在那里,海风吹起来,我将再度解缆启航,待我横渡海面,避开渔栅的浮标和系索桩,抵达托利群岛外的红色浮筒钱。岩礁上聚拢的长鼻鸬鹚一定注意到我的经过。“那老家伙又来了”,他们会说,“又来绕过他的海角,又来征服咆哮的西风带”。我手握舵柄,再次感受海风给一条船贯注了生命力,再次嗅到往日的威胁,那些为我贯注了生命力的东西:海上世界残酷的美,甲壳动物的细刃,海胆的尖棘,水母的毛刺,还有螃蟹的利鳌。
出自:
E·B·怀特
《重游缅湖》
时光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精致,只对死者除外,甚至死者,想必也能听见小跑车的加速声,知道世道变了。
出自:
E·B·怀特
《重游缅湖》
如果人必须迷上点什么,我想一艘船不逊于任何东西。航行中的船不仅风姿绰约,而且很有诱惑力,充满了奇特的承诺和不详的暗示。它无疑是人类永不停歇的大脑所能设计的最紧凑,最巧妙的生活空间了——一个稳定不滞的家,不是一个匣子,而是一条鱼,一只鸟,一位姑娘,主人身在其中。只要有胆量,他的日常生活就可以远远避开陆上的尘嚣,迎风航行或顺水漂流,浮家泛宅,活力无穷。
出自:
E·B·怀特
《重游缅湖》
白天在绝望的基调中开场:悲怆的个子,独自立在电话线上,悲悼夜的消逝,哀叹徐徐展开的光天化日下潜藏的种种不测。……南方的黎明通常是惨淡的,与北方的破晓不同。它是渐进主义的胜利,夜悄没声儿地,缓缓地变成了白昼,一点也不张扬。很是隐晦,娴静。
出自:
E·B·怀特
《重游缅湖》
难怪人们要将船珍藏在心底的最隐秘处,从摇篮直到坟墓,不离不弃。
出自:
E·B·怀特
《重游缅湖》
但一定有成千上万的男人们,渐入老境后,回首前尘,都会怀念他们情窦初开的时期,他们记得生命中这段宝贵而短暂的时光,曾经有过类似一些懵懂的旅程,此后,爱情的篇章,由于翻来翻去,难免破损不堪,再来絮叨,言谈之中,最初那种鲁莽的青春气息已经失落了。
出自:
E·B·怀特
《重游缅湖》
大海的涛声最能消泯时间的概念。你闭上眼睛,倾听海的声音,多少个世纪一涌而过,大地又绿了——一个方生的青翠时代,海与陆地刚刚接触,彼此相识,不过几十亿年的时间,软体动物刚进入浅滩蠕动;现在,人这种懦弱的家伙,躲在遮阳伞下,身上涂了防晒油,戴上他的偏光墨镜遮挡光线,在温暖的沙滩上铺好浴巾,舒适地摊开长长的棕色躯体,侧耳倾听。
出自:
E·B·怀特
《重游缅湖》
我离开时满怀对还的畏惧和憎恨。后来发现,曾经的畏惧和憎恨,现在变成了畏惧和爱。
出自:
E·B·怀特
《重游缅湖》
最高法院的裁决犹如南方的阳光,起初懒洋洋的,耐心等待时机。它在佛罗里达成为法律,如今已有两年,一年捱过一年,仿佛清晨时一刻捱过一刻,此后,太阳才会焕发光芒。
出自:
E·B·怀特
《重游缅湖》
无论是谁,下笔时所写的都是自己,不管是否自知。
出自:
E·B·怀特
《从街角数起的第二棵树》
到了我这把年纪,拿掉什么东西正是求之不得。长着中鼻甲骨过了半辈子,除了最斤斤计较的人,谁都会觉得够意思了。
出自:
E·B·怀特
《从街角数起的第二棵树》
从这些文字中,能够读出一种重访的倾向,想旧地重游、旧时再历,希望再度品尝别离时甜蜜的悲伤。从某些篇章来看,这本书就是回到我的犯罪现场的伤感旅程。可以看出,我也是个喜欢道别的人,这一点有证有据。有一篇记录了我在理发店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道别,因为他当时正要离去。在翻看我从许许多多的零碎文字中拼凑而成的这本书时,我始终不安地意识到整本书中都有句潜台词,即一视同仁
出自:
E·B·怀特
《从街角数起的第二棵树》
当时的白天是金灿灿的,夜晚昏暗而且怪异。如今,我仍会激动不已地回想起夜间在隆隆车声中的一次次关键时刻,当时我开向一块路标,加大油门,让车灯亮得能看清上面的目的地。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真正漫游过。我想到该说再见的时候了。别了,我的心爱!
出自:
E·B·怀特
《从街角数起的第二棵树》
约翰斯很快就意识到用我时,有种独特的麻烦。尽管我时间观念强,又讲条理,但是我不知道“控告”这个词,电话上什么也听不明白。如果那些“特派记者”——他们是这样叫的——只是用自然的方式说话,我完全可以听明白,可是他们全都紧张兮兮的,非要按照“波士顿里的b”、“芝加哥里的c”那种方式,什么都这样拼,拼的时候,我一个单词也听不明白——我得听到这个词本身才行,我想我也有权听到。在电话上听一篇报道时,我会听糊涂,把“波士顿”或者“芝加哥”写下来,慢慢就听不明白了。不管怎么样,约翰斯看出来最保险的,是让我远离电话机和法庭,让我写点专题文章,这样的话,除了打字机上的空格键位置,别的什么都不需要知道。
出自:
E·B·怀特
《从街角数起的第二棵树》
我不了解那种罪行,真的。我想有很多女孩可能要说,像我领着艾琳所做的那次短途旅行属于非美性质一类,然而一定还有数以百万计日益年老的男性——现在正滑向年老话多的时候——他们深情回想自己涉世之初的那段时间,记得某次通向笨拙无能的类似旅程,它发生于生命中那段宝贵而短暂的时期。那一页是在爱情之前,由于常常翻及,页边已经卷了;而在那页之后,叙事上完全游刃有余,却已经失去了大胆妄为所具有的新鲜而疯狂的感觉。
出自:
E·B·怀特
《从街角数起的第二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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