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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经典句子
溯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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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句子(572)
黑蛇的躁动愈发明显,被禁足在屋里的他四处钻爬,无数次逃出门槛,又被抓回。甚至有逐渐狂暴的迹象,被抓住时蛇头掉转了方向,每一次都在牙齿碰到柳延皮肉时犹豫住,却无法否认,那一瞬他是目带凶光的。 每一次被尖牙抵住血肉时,柳延心中都凉了一下,却又每每在它的犹豫里回暖。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已不知经了多少个寒暖逆转。 事情到这一步,已经演化了战争。对峙的伊墨与柳延互相顽抗着,又将这场抗争变成了一种看不到尽头的折磨。 他们是整场抗争的中心,而旁观的许明世与沈珏,都无力改变现状。 日子就因为这一桩小事,逐渐迈入了煎熬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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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痕
《遇蛇》
沈清轩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嗓子里仿佛被薄荷汁从里到外淋了一遍,说不上是火辣辣还是凉飕飕,那股过于鲜明的感觉逼的他眼泪都溢了出来。 待伊墨收回手,他只觉得眼前金光闪闪,仿佛窒息般难受的滋味让沈清轩摁着嗓子,拼命咳嗽。 先是无声无息的咳嗽,而后嗓子里发出嘶哑的怪异声音,逐渐变重,最后每一声咳嗽,都发出与常人无异的动静。 他——咳出了声。沈清轩意识到这点,说不上是惊是喜,只知道一道道湿润水流从眼角蜿蜒流淌而下,伴随着咳嗽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响彻在着孤寂山峰,雾气缭绕的温泉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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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看他半天,伊墨终于做了结论,道:“你就是个赌徒。” 沈赌徒展颜一笑,“你要怕了就走,我不留你。只是,你在我身边一日,我就缠你一日;在我身边一年,我就敢赌你一年;为了想要的东西,什么事我都做得出来,不论手段,不计代价。”抬起头,沈清轩温柔的吻上他的唇角:“否则……想得的东西得不到、想爱的人看不到、想守的人守不住,我留这千辛万苦才活下来的命……我留它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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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这个晚上,沈珏躺在床上已经睡着,是被一道巴掌声惊醒的。 这么多年,沈珏第一次憎恶起自己敏锐的听力,他听见了那道巴掌,脆生生的穿过墙壁,穿过院落,穿过木板,传进了他的耳朵。 然后是季玖那句:你让我恶心了。 沈珏无法形容自己心情。更无法想象,伊墨听到这句,是怎样的心情。 这就是妖。一旦涉足情爱,就失去了高高在上的资格,在红尘里辗转,寻找自己的爱人,结果往往是凄惨的。人的一生不过数十年,妖却要活那么久,久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沈珏不想当妖了。 如果能寻一个相守相爱的人,就恬静过完一生,而后陪他一起死去。下辈子的事,不再操心。也不再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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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季玖听了这话,既不难过,也无欢喜。他知道自己死了,彻彻底底从这桩事情里死去,所以心头像是破了一个大洞,有空气在洞眼里对流。 或许是因为季玖已经死的彻底,所以季玖安静的躺着,思考着自己的问题。他有过很多疑惑,关于季玖,关于沈清轩,关于伊墨,关于沈珏,关于这前生今生,季玖曾经花了大把精力去想,去思考,去理解。但是,或许一直被扯在漩涡里脱不开身,季玖知道,就算想的再多,也还是不够透彻的。 今天终于可以了。 季玖死了。 愤恨的季玖、绝望的季玖、知道前情的季玖、怜惜的季玖、退让的季玖、悄然心动的季玖……都湮灭了。 也许,并不是死于那句‘沈清轩’,也不是死在伊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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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若是先时待我不好,欺我,害我;后又回心转意,怜我,爱我,又将如何。
伊墨很快在他字迹旁添到:欺她,害她,再怜她,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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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他一个人已经走得太久了。茫然而麻木的活着,茫然而麻木的接受了这个灵魂,不知不觉深陷其中。失去以后才仿佛被针扎过一样,麻木之外有了别样的感觉,仿佛遗憾与疼痛。 然而苏醒的只是一小块,更多的麻木还在寻找与追逐,看着他再次去死,再次寻找,再次陪伴。 寻找的过程里也仿佛渐渐醒过来,渐渐不再麻木,而是无望。 不知道这样的追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再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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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伊墨在答应的同时想起柳延曾经问过他,寻找那么多年,苦不苦?伊墨想,往后自己再不认识他,只是一条平庸的小蛇,或许会咬他,也会伤害他。 ——那时候,你苦不苦? 伊墨想问,但并没有问出口。答案是一定的。但是柳延愿意承受这份苦,就像当年他心甘情愿承受季玖给他的苦。 一旦心甘情愿,苦也就有了缓冲余地,不会苦的那么彻底。 事实上,伊墨想说,他认识他之前,从不知道什么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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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日子就这么不徐不疾的过,季玖的承诺都在兑现,只要伊墨不过分,他都由着他。对沈珏,也仿佛对待自己的孩子,总是护着的时候多。 有时沈珏被伊墨欺负的狠了,实在看不过眼,也上去帮忙。 日子过得风平浪静。 他就这样平静的接受了自己是沈清轩的转世,平静的接受了这两个妖对自己的依恋,虽然这份依恋冲着沈清轩而非季玖。 明知这一点,他也平静的给出自己的珍视。甚至愿意放弃曾经的仇愤。 既是替沈清轩偿还,也是自己做人的底线。 他虽是薄情之人,却不寡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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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偏偏,他同沈清轩一起抚养了这个怪物,沈清轩对他异常严厉,每日授业繁重,要读书习字,要学许多道理,要精通六艺,骑射超群,偏偏还不准射一只燕雀。沈清轩用尽手段,来压制小怪物的野性。被压制的狠了,小怪物会转而哀求另一个父亲,睁大一双泫然欲泣的眼,不停的扯他长袖。小怪物的哀兵策略几乎没有失败过,往往哀求两柱香的功夫,伊墨就带他去山林里游玩,看护着莽撞的小东西不会受伤。 这个小怪物会在任何时候,都软着嗓子唤他:父亲。 这一唤,便唤了近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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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后来。凡事都有后来,后来,他就无人可亲爱。
清明将近时,无论走到哪里,无论有多远,他都会赶回去,在清明那天与罗浮山的一座坟前跪下,摆上自己亲手做的菜。
这一天他要做的事有许多,他要清理杂草,要擦拭墓碑,要焚烧纸钱。
然后对着那些凉透的菜肴,坐很久。
黑夜来临,又转成黎明。他知道自己要走了,寻找到人还未找到,他不能不走。
沈珏将脸颊贴过去,贴在雾水湿透的冰冷石碑上,闭上眼想象着还是那两人在眼前,冲着自己宠溺的笑,于是他蹭了蹭。
抬起脸时,冰凉的水渍留在脸上,在黎明的光线里辉映着晶亮亮的光。
提起一旁已然破旧的包袱,沈珏只能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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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彼时麦苗飘香,桃花鲜艳,杏花粉白,榴花火红,油菜花金黄灿烂,开完一季,还有下一季,彼时他年少气盛,轻狂恣意,用自己性命赌伊墨的心软,总觉得时光漫长,随手挥霍。却未想过,下一季的花,即使一模一样,却不是曾经那一朵。 他如此无知。 目光温柔缱绻地落在怀里黑蛇身上,柳延想,幸好辗转三世,他还在这里,还有一路执着的人始终不曾放弃,让他得以回握他的手,还能够有机会改过自己的无知,好好的在一起,重新来过,共度一生。 秋日的阳光,温暖中含着萧瑟,洒在他身上,无声又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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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雨势已停,树叶上的水滴下滑并坠落,发出一种寂寥而孤独的声音。这个夏夜与以往并无不同,雨势迅疾而来,又匆匆离去,只余洗过的山水,和寂寞的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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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我们都是父亲。 伊墨知道,很多事情上自己拧不过柳延,三生三世,在他面前,他都是败北的多,完胜的少。 这人从来都执拗,又辩才出众,无理都能说出三分理来,况且此时,他确实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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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一直都是任时间辗转,流年不归,书生或将军抑或傻子,至始至终都未变过,是他的故乡。 故乡,便是游子寻寻觅觅,跌跌绊绊走了许多弯路,最终都要回去的地方。 也是他的故乡。柳延看着那副盔甲,神态安详,低声轻语道:“季玖该做的事已经做完,来找你了。” ——来找你了。 欠你的,都还你。伤你的,都补给你。 两世的沟沟坎坎,纵横交错的伤,想要用这一世抹平。 这一生,即使短暂,也要好好的,认真的,一起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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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季玖说:“让开。” 沈珏一动不动。 他的坚持,令季玖连观看清晨的第一道阳光,都变成了奢侈。 沈珏说:“你怎么能那么对他?!” 季玖垂下眼,淡淡道:“你在指责我吗?” 沈珏道:“你太狠了!为什么不能替他想一想,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找你这么多年,就该得到这样的结果吗?!” 他的指责是激烈的,愤懑的,甚至失去理智的。 季玖却一直耐心听着,甚至接下来更过分的言辞,季玖也没有辩驳。他就静静坐在竹椅上,以罕见的耐心听着另一个人,指责自己对妖怪的冷血薄情。 他的冷漠,让沈珏感到伤心,甚至悲愤。 沈珏指着他,气极怒道:“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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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他现能够出声,也不知这一状况能保持多久,将来又会出什么意外。命里沉浮的事情他已经历过,在未确定最终结果之前,何必让自己亲人跟着一起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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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然后那兔子精就跟着他,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那是一个长着一双兔牙的美丽姑娘。羞怯而胆小,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找个地方躲起来瑟瑟发抖。她知道自己是妖,道士是降妖的人,本该水火不相容的对立着,这只兔子精却因为他的手下留情,而对他有了依恋的心态。一开始只是远远的跟着,走一步停两步,慢慢的兔子精发现前面远远走着的人,会在吃饭时给她留下两个素包子,住店时给她多要一间房,便越走越近了。 直到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并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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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羁绊是一种弱点,沙场上的将军,或许最不需要的就是弱点。 譬如这么多年,皇帝以他的家人为质,扣在王城,不允家属随军陪伴。 季玖就坦然将家人留下了。 因为只有割断一切牵挂,他才能坦然赴死。 亦只有他死,他的家人才能真正安全。不论活在哪里,都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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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伊墨怔怔站着,忽地眼前闪过一抹红,艳丽的红色仿若鲜血,有着摧枯拉朽之势,遮天蔽地而来。即使明知那是什么,伊墨却失去了闪躲的能力。 红色盖头罩住了他。 柳延望着仿佛嫁娘一样的人,微微笑了,隔着红色盖头,低声喃喃,重复又重复:我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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