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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经典句子
溯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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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句子(572)
天蒙蒙亮的时候,睡在竹榻上的黑狼缓缓睁开了眼,兽瞳圆润有光泽,带着刚刚睡醒的迷惘,在目光触到苍冥的天际漂浮而来的一朵祥云时,眼中睡意骤然消失,杀机立现。 日子到了。黑狼转过头,回身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房门依然紧紧闭合,没有一丝要打开的迹象。 妖的生命太长,他到今天活了三百年,生命里亦有许多过客,其中不乏知己好友,然他依旧盛年,那些人却早已不见。 最后能陪伴相依的,只有亲人。 人生如白驹过隙,繁华转眼凋零。这山中小院,房内一双人,就是他的繁华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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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沈清轩嗓音沙哑,虚弱无力,缓缓道:"我这一生,只有一苦。"伊墨搂紧了他。"生老病死本是常态,我所爱不曾离开,怨憎之人早已不放在心上,"沈清轩抬起手,手背青筋毕露,枯槁的手抚摸上他的脸,眼底仍是痴痴的恋慕,轻声道:"只有求而不得。"这一生,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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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沈珏便无话再说,低声道:“爹觉得好那便是好。” 柳延真心觉得这样是好的。他可以与他一起,赏同一朵花开,艳丽无方;看同一片麦田,硕果累累;或许,可以带着他游走四方,品人间烟火百味。然后在黄泉路上,谈论走过的路,赏过的花,喝过的酒,遇到的人。 可以在那里,坦然地对伊墨说,没有辜负这些年,没有辜负这光阴,四季一起走过了,流年一起走过了。你与我,一起走过,没有分离。 柳延觉得这样是好的。再无贪求,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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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萤火在黑暗里自得其乐的飞着。偶尔飞到柳延眼前,盘旋一圈又重新飞走。幽蓝的微小光亮在黑暗里闪烁,明昧不定,流光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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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伊墨一挥手,那棵百年老树倏忽不见了,沈清轩和他打着语言官司,正洋洋得意,没料到他会釜底抽薪,当场失衡倒地。形象极其狼狈。 躲在假山后的沈父默默扶额,这真是他儿子?这真是那个寡言少语温谦有礼的沈家大公子?活脱脱一个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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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雪下的那么大,铺天盖地的惨白,掩了所有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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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只剩半年。”伊墨应和了一句。 柳延挽了挽唇角,道:“半年也好。” 是的,也好。 剩下的半年,和渡过的半年,加加又减减,总算,这二百多年光阴里,他们相濡以沫了一年。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算不少了。不少了。柳延劝自己要知足。成了亲,拜了堂,他们尚有一年时光,做一双寻常人家的夫妇。 柳延抬手掩了面,低声一句:“好得很。” 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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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伊墨垂下眼看怀里骨头,那颅骨没有任何回应,白森森的骨头,黑洞洞的眼窝,有甚好看的?伊墨饮了一口酒,却恍若听见那年细雨朦胧的夜里,微风扬起的帷帐中那人似嗔非嗔的一句:你这坏蛇。 ——你这坏蛇。 伊墨闭上眼,对着葫芦口饮完了满满一壶酒,眼前瞬间迷茫起来,仿佛笼了一层白雾,白雾之后,依稀是那人,正卧在他胸前,冲着他眉眼含笑。 沈清轩。 伊墨捧了那颅骨,嘴唇印了上去,轻轻吻着,小心翼翼,珍重无比。 你就这样走了。伊墨醉意滔天的想着,难过的搂紧了身畔那些尸骸。 嘴唇蹭着白森森的骨头,又忍不住嘟囔着问它,我当真欺负狠了你吗?这一世你都要还回来,真是小心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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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说是奸猾狡黠,却又磊落的让人头疼,说是光明正大,却又常常使些奸诈手段。正是这样矛盾的性子,才有那样疯狂决绝的沈清轩。让他舍不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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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伊墨小心的展开了其中一幅,那本是一幅画卷,被人焚化成灰,又被他施法复原。 展开的画卷上,柳延第一眼看去就是:红。朱红品红石榴红,绯红桃红海棠红,胭脂红绛紫红朱砂红,漫天飞舞的红色花瓣,层层相叠,依次铺展。落英缤纷,美不胜收。 就是这样的配色,也不知要花多少功夫,这漫卷铺展的各异花瓣,也不知要多少心血,才能描画。 伊墨指着那画上题字,轻声道:“这是我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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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沈清轩养沈珏的时候,尽管有伊墨呵护,但幼年遭灾,身子骨比常人就娇弱许多,所以时常调理。沈珏也一并学了许多饮食之道,自打照顾他们开始,对饮食方面也就格外用心,总是小心翼翼,不愿意出任何差错。对许明世,沈珏也不偏心,一并好生照顾。 偏偏许明世,也不知中了什么邪,非要用此挑衅,也难怪沈珏会甩门。 这可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柳延端着木盆,刚想问许明世到底是为什么,结果老头儿手指上白光一闪,甚是欣慰的自语了一句:“总算赶走了。” 木盆落在地上,热水哗啦一下铺开,黄土被打湿,柳延闭眼倒地前只来得及想:到底是沈珏喊过叔叔的人。 所以知道如何能轻易激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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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柳延取过红盖头,抓在手里低低笑,轻声道:“却都不好,否则怎么两世,都未娶到你。”说着手腕一掀,喜帕罩住了伊墨的脸。 伊墨不动,任红色扑袭过来,在眼前笼罩的严严实实。他自知此刻端坐在床畔,顶了红盖头的自己十足一个新娘模样,却不觉尴尬。曾经这人要娶,他不屑嫁,一面是眼高于顶,一面也是始终想象不出自己嫁人的模样。 而今大红喜色笼罩在眼前,他却想着,总算还来得及。总算没有辜负的彻底。 心中欢喜仿佛小小石块抛入湖底,水面漾起的一圈圈逐渐扩大的波纹。 辗转三世,他终于圆了他的梦,对方欢喜,他就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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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沈珏不想打扰他们,轻声的关了院门,朝自己的小屋走去。却被闭着眼一直都未睁开的伊墨叫住。 伊墨说:“过来。” 十足的唤自家儿子的语气,哪里还有一百多年前因为嫌恶狼崽子的骚气,扔到椅上的疏离。最不喜人情世故的妖,也被时光打磨成了合格的父亲。 季玖歪过头,望着窗下的父子两人,也不干涉。只是不知道伊墨叫他做什么,如果是问昨夜的事,季玖觉得有些不太好。再怎样,这都是沈珏的私事,无论那个人是不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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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季玖并不在意百年后的史书上会如何描述那年那场兵谏,也不在意如何描述他,这一切他都不放在心上。事情他已经做下,并且不悔。 那么,该如何,就如何吧。 即便背负骂名,也有那个弑母杀兄的皇帝陪他一起。没有谁护谁,而是一同背负那些不可推诿的杀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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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人间情爱大约就是如此,左右都是挣扎,前后都是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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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住了数月的庭院,成了废墟,连门窗都有了剑痕,烂成碎木,满目疮痍。 他们彼此的剑锋,抵住了对方的咽喉。直到这时,打斗才停歇下来。 天色已经大亮了,季玖举着剑,认真而仔细的端详一剑距离的那张年青且生气蓬勃的脸。那张脸上充斥着愤怒与杀机。 季玖忽而笑了,挽起唇角,一道讽刺的弧度,淡淡道:“若我是沈清轩,你会用剑对着我吗?” 沈珏一直沉稳有力握着剑柄的手,就在这句话里颤了一下。锋利的剑刃,在季玖咽喉处留下了一道细小的口,没多久,便流出一丝红色的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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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朝夕相对,长相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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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季玖没有低头看,他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了,但也知道,那酒没有饮完,就这样洒了。 可惜了。他想着,这个时候,脑中才浮现出那人的脸来。 风华内敛,绝世无双。 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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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守夜吧,在家里过完年再回去。” “可能不行,”沈珏婉言拒绝,“父亲还在山中,我若不回去,他又会趴在爹爹墓碑上睡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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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这些沙场上的将军们,经历了太多杀戮,见过太多生死离别,日久天长,个个看上去都是铁石心肠。却不知道,铁石包裹下的心也是软的,也会有牵挂与眷念,那份牵挂眷念,只会比寻常人更为深刻与隐秘,因为那是将军们的软肋,牵一发而动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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