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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经典句子
昂放
共 44个句子,人关注
句子(44)
应许 这一天,有太阳,有雪。 有旧情的城市。 热闹的街。 路边,一座教堂要拆了。反复写:“危险”。 竖着牌子,未来的蓝图——一幢公寓。 一段围墙仆倒了。祈祷的字条从砖石缝隙撒落。一地愿望,一地爱。语词模糊或者一片空白。 多少应许。多少。没人知道。 也没人来捡拾。
出自:
《博客》
没有人通晓律法和谎言 在童年相信的东西在老年依然相信 孩子不明白幸福,因为没有苦难可以证明 我们所埋葬的人生都是温柔的 我们把咒诅的时间都用来忏悔 我们从囚室中释放他人也释放自己 把火药拆成烟花 刀化成水结成坚硬的诗句 一切锁与钥匙再次碎成尘埃 ‘坚强’这个词已少有人提及 每一片土地都生长清洁的粮食 每一碗水都可以信任 没有救主被第二次钉上十字架 也不需要你,我的上帝 因为我们可以彼此信靠。
出自:
《博客》
银幕:
英难、坏蛋、美女、床、情色、暴力。
高潮噱头。笑声零乱响亮。
你说,你来告别,向我,向多年以前。
你写一句歌:
“多少山盟海誓都是年少无知。”
你说,你写的时候也唱着。
你说,一片空白。祝福、希望、祈祷,一片空白。
你说,想不出更多的话,得借助他人。你抄了一段德兰修女的语录。之后,一个字一个字涂抹。直到认不出。
你说,你没有道德高度去写这些句子,那些引用这段话的人没有一个有资格这样做。你感到耻辱。
出自:
《博客》
中国文化对我是“造就”的问题,是血液和基因问题。特别是出国前。 这些影响也是不可拆分的。 我更愿意告诉你,我不停地清洗那些影响。让它们变得清洁,让我变得清洁。
出自:
《博客》
我一直抗拒的一件事,是被归入某个群体,某种人,获得某种身份。我总是尽力把身份弄得不确定。非不得已也是为了表述的便利。比如今天。这一点可能与许多海外的写作者不同,他们几乎都在试图找到自己的来历和去向,进行身份确认。这也许与安全感以及荣誉感有关。我不知道。也不在乎。
出自:
《博客》
走过—— 小店橱窗,一幅画里的女孩子,戴着花儿、乘着翅膀。衣裙上是字母拼写的话:“我选择希望。” 下一刻,玻璃表面有群鸟飞过。太阳像一次句点。 蒙克站。 门口,黑人青年拍打着紧缩的鼓。 流浪者坐在纸房子里,守着不洁的食物,缝补一只破了的袜子。 走向地下,走完所有台阶。 拥挤和孤单都在。 站台尽头的椅子,等车的老女人,唱一支法文圣诞歌,反复唱,这一句:“一个孩子可以拯救世界,一个孩子可以拯救世界……” 走过。 鞋子底下就有一粒破碎的声音,咸咸的。 美好是一种疾病。 总免不了。 也无可救药
出自:
《博客》
耻辱,你说,你重新写: “对。我承认耻辱。但是,这也许是个好的新起点,也许这就是我必须学会去接受的现实,从最低点、一无所有重新开始。什么也没有,没有对策,没有武器,没有财产,没有权力,没有尊严。” 你说,这是库切说的,也是你说的。 你说,完了。烟抽完了。 电影还没有完。我不在乎,我看着银幕两边的红色小字:“出口”。 长时间,黑色。我的堤岸。 散场。灯亮了,银幕冷了。出口空了。 正午没有走远。我打开信封,把你的信对着晴空,裹着它的黑色碎裂、崩塌、坠落。 地上的回声。 一缕光从一个小孔洞里照着,那是你用烟蒂写的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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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
问:有人把您同三毛以及安妮宝贝做比较。如果非要您跟那两位之间做个对照的话,可否谈谈您跟他们的异同?当然男女有别算是一个不同,但还有呢? 答:我反对这种“比较”。我基本上反对所有“比较”。每个人都是彻底不同的。每件事也是。同时,“比较”的行为也是暴力性的。它带来不快乐甚至仇恨和罪恶。 如果说“非要”,我想男性与女性的区别可以是决定性的。 三毛写她的个人生活,走进自己的深处。我写我看到的生活,走进世界的深处。 安妮宝贝我不了解。无法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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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
没有名姓、年月、味道、温度。 写满,没有余地。 一种无边无际的忧愁。 离开。 无论是谁,原谅我。 去喝酒,为了这只结实的瓶子,为了盛这段重新裹紧的话。 走,向岛屿的边界。 圣劳伦斯河,夹带着大量浮冰,奔行,像一群透明的冬日。 水冷,彻骨。 瓶子,也不贪恋堤岸,混入激流。刹那,就漂远了。 没有人可以拆掉一条河,拆掉她属于的大海。 应许,柔情以待。
出自:
《博客》
去赶一班地铁。 就这样,走过—— 苦涩的泡沫、泥浆。 路人没有散去的呼吸。 云端、树。 烟的影子。 褪色的寻猫启示。 面包、咖啡、迷迭香的角落。 墙上的词。 车轮声。 一枚土耳其绿的珊瑚指环。 还有,严寒带来的幻觉: 孔雀的呼喊、无花果的焰火…… 一念、一念。
出自:
《博客》
问:记得昂放先生说过,“如果心不自由,走多远也是囚徒。”现在我们大家知道,您已经是走过很多很远的地方了。那么请问,您觉得现在的自己身上,是否还有“囚徒”的成分?还是说,“囚徒”这个影子始终若即若离? 答:我们都是某种意义下的“囚徒”,精神或是物质或是其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罪与罚。区别在于,有人不知他是囚徒,不懂摆脱,有人知道,不敢摆脱。如果你决定要摆脱这种身份就是一生的事。我感兴趣的是极限,囚徒的对面是“自由”。自由就是一种极限,我愿意切近这个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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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
贤妻的猫 贤妻的猫呢?贤妻没有猫啊。 贤妻有一只可爱的狗,瘸了腿瞎了一只眼睛仍旧被爱着的狗。 贤妻爱猫的,猫咪花纹的衣服,书包,头绳; 贤妻像猫的,一样任性,一样傲娇,一样温暖; 贤妻的猫呀,贤妻给我画过一副布偶猫; 贤妻的猫呀,它就在勺把子上,总盯着我按时吃药; 贤妻的猫呀,它就藏在一封封寄过来的信里,不要喝咖啡,不要熬夜,按时吃饭。 贤妻的猫啊,是同桌手里拿着的冰袋,上面有猫咪的图案; 贤妻的猫啊,是陌路人手里拿着的扇子,是猫的形状。 贤妻的猫呢?雨天里在伞上,晴天里在云间,在所有像猫的东西上。 爱猫的贤妻呢? 好远,远到她的猫都找不到;远到她的狗用不上嗅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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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
自然,隔了人世嚣尘,在清风中,与花香融为一体,在微阳中,与蝴蝶并驾同行,一折绢扇遮住半面桃花,两汪秋水自扇后清波荡漾,自然爱我,我爱自然,含羞而视,情意其中。别有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的意境。 自然,是心的平静,是和宁,是顺应天理,种种草,泡泡茶,不为树木剪枝,不为花草拔苗,天道自然,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世上那么多事情,你可以不理,不可以不知道。 (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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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
“你为什么来蒙特利尔?”
“没有原因。我扒上的那列货车驶往魁北克。我喜欢这个城市,她的地铁。”她说,喝干了杯里的冷咖啡,“喜欢那些通向白天和黑夜的出口。”
站台空荡。台阶没有脚步。
静默。之后,街上面教堂的钟声响起。
“这种生活总要结束,不是吗?”我问。
“是的。总要结束。”她站起来,把剩下的羊角面包放入口袋。收起“饥饿”的牌子。
“留个email,我传照片给你。”我说。
“不必了。”
“什么时候可以再见?” “明天。”她笑,“或者永远不。” 我跟着她走上台阶。
“现在,我要在你面前消失。你不要跟着我。”她跑上台阶,不回头。出口是一小块深蓝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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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
问:在全书中,经常有类似“尘土在光线之中升起”、“掉落的眼泪中的太阳在地上摔碎”等等很美的描述,请问摄影的工作对您的写作是否产生着一定的影响? 答:摄影工作和照相机的使用决定了我的观看方式和想像力方式。光、颜色、影调层次、质感、几何切分、瞬间、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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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
衣冠楚楚的人、褴褛者、商贩、学生、艺术家、朋克青年、哥特打扮的女孩儿、无所事事者…… 萧邦、莫扎特、柴可夫斯基、无名者。 《雨滴》、《小步舞曲》、《如歌的行板》、无论什么。 完整的、片段的、倒错的。 安静、复杂。 一支一支,连着青春,连着辽阔的忧愁,许多天马行空的日子。 许多,专横的记忆,像烈日下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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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
胖婴儿在童车里对着我笑,长时间。一边无措,一边幻想,自己是一件布绒玩具,柔软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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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
一座不适合重逢的城市。
每个不想睡去也不想醒来的夜晚。
那些知道真相之后却依然热爱着的谎言。
一道初见的目光和它静静燃烧的寂寞。
一寸一寸的荒凉。
所有骄傲,所有泡影,所有无能为力,所有价值连城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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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
对于你的信,正午是不恰当的。 走进电影院时,故事早已开始。 最后一排,尽头的位子。都是灰尘。 忘记了电影名字。是喜剧。说法语。 观众很少。一小团米花附着奶脂的气味。演员过度的表情、对话。乱音乐。 这都与我无关。我要的是黑,是抵挡正午的黑色。仿佛液体,抱着我,什么也不说。 我要它也流进口袋深处,这只拆开的信封,抱着你的信,抱着烟草的味道,什么也不说。 你的信。 不用再看了。它非常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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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
问:海外的生活和国内有什么不同最让您印象深刻?自由和地域的关系有多大? 答:在国内更多时间在面对别人,在海外更多时间在面对自己。 地域时空的自由更多作用于肉体和生理上,我们得到更多是自由的感觉,而不是自由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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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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