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回到家里,我认识到我接受的教育是个谎言——对什么是“正常的”,什么是美国人,什么是价值观,做了虚假不实的推断。我想立刻辍学,但是我没有。我代之以情绪上的疯狂,我愤怒,当愤怒转化为行动,而没有形成暴力时,它是强大而有力量的。我问自己,我能写什么我的同学不能够写的,我不能确切知道我想要什么,但是我的感觉足以告诉我,我不想要什么。我不想如我同学那样,我不想去模仿我读过的作家,他们的声音适合他们,但不适合我。
相反,我去寻找凡能找到的“最丑陋”的主题,最没有诗意的语言,俚语行话,以及女侍或小孩谈论他们自己生活时的对白。我在尽最大的努力,去写那种在图书馆或学校闻所未闻的惊世骇俗之作,那种甚至我的教授也无法执笔写就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