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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连科经典语录
共 45个句子,7部作品,人关注
句子(45)
作品(7)
岁月如同有用无用的书纸,日子是那书纸上有用无用的一些文字。就这么一页一页地掀着。
出自:
阎连科
《我与父辈》
终于就在某一瞬间,明白了父辈们在他们的一生里,所有的辛劳和努力,所有的不幸和温暖,原来都是为了活着中的柴米与油盐、生老与病死。
出自:
阎连科
《我与父辈》
默默无语到月落星稀和人心寒凉。
出自:
阎连科
《我与父辈》
因为活着终归是要有着最后那一日;因为终归有那一日,也才必须要认真地去考虑,安顿那些活着的事。
出自:
阎连科
《我与父辈》
说真的,我不曾是个优秀的士兵,也不是一个好的军人;我永远都不会渴望战争,也不期冀军人的建功立业。以我曾经有过25年军龄的服役感受来说,我是天真确凿地明白,军人忠于职守,是国家的幸运,却是人的不幸;军人的建功立业,不仅是国家的不幸,而且是民族和人类的哀运。这就是25年军旅和战争给我的感悟和无法抹去的心灵图景。
出自:
阎连科
《我与父辈》
乡村,解放前是中国革命的主要阵地;而在解放之后,除了 " 大跃进 " 和 " 三年自然灾害 " ,或多或少,已经有了角色的根本变化,只是社会主角的群体配角,是革命漫无边界的辐射地带;只是革命兴起时的必然牺牲和最终成就革命的辽阔地缘。 " 大跃进 " 和 " 三年自然灾害 " ,最深刻的教训,就是革命出产激情,并不生产粮食。
出自:
阎连科
《我与父辈》
我萦萦思索,日想夜问,去追究我父辈们的人生和命运,去追究我的少年和童年,去查找那段岁月中的痕迹和落尘,终于就在某一瞬间里,明白了父辈们在他们的一生里,所有的辛劳和努力,所有的不幸和温暖,原来都是为了活着和活着中的柴米与油盐,生老和病死;是为了柴米油盐中的甘甘苦苦与生老病死中的挣扎和苦痛。
出自:
阎连科
《我与父辈》
那年代中的一些事情,虽然微小,却是那年代中怪异浓烈的一股气味,永永远远地筑成坚硬的遗憾,在我的人生中弥弥漫漫,根深而蒂固。
出自:
阎连科
《我与父辈》
作为农民,人生中的全部苦乐,都在土地之上、都根在土地之中、都与劳作息息相关;或者说,土地与劳作,是农民人生的一切苦乐之源。
出自:
阎连科
《我与父辈》
一场民主一场雨,把炸裂的什么地方都湿了。
出自:
阎连科
《炸裂志》
望着那些花草和香味,孔明亮脸上漾荡着很舒心的笑,他看着医院院长那张满心欢喜的脸,轻声问他道:“你刚才说我老婆宫门很开吗?”院长点点头,也很轻声的笑着说:“她很适合生孩子,县长要想再生第二胎,我把她准生第二胎的各种医疗证明弄好送过来。”
然后县长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和院长握了手:“你回去对我老婆说,孩子就叫胜利吧——镇改县终于成功了,胜利了,孩子就叫孔胜利。说我忙完县上的事,就去看他们母子俩。”
院长就走了。
院长走后县长把办公室的主任叫进来,让他立刻起草一份文件发下去。“他妈的,一个破院长不仅看了我老婆,还敢说她宫门很开阔——发份文件免了他的职!”
出自:
阎连科
《炸裂志》
“怎么能不收礼?”农民们说,“我们成了城里人,这是天大的一桩事。”
“收不收?”农民们说,“你们不收我们把这些礼品摔在脚地上!”
只好就收了。
桌边、门后、屋里、院里,堆得到处都是农民们为变更户口送的土特产。烟和酒得用几个搬运工人不停地从城市扩展局大院拉着朝城市扩展局的仓库里送。有的想借机把计划生育超生的孩子户口报上来,就在那烟酒的盒子里塞了很多钱。有的想把远在深山的亲戚户口迁到炸裂市里来,把戒指、项链、坠子直朝管户口的口袋里塞,说给你一把花生吃,给你一把葵花籽你回家剥一剥,那珍物就被塞进那人口袋了。
出自:
阎连科
《炸裂志》
他们都笑着,彼此望一会儿,在街上亲了嘴,看街上空旷安静,万里无云,人都到镇上、工厂、矿山忙着事情了,后村的街道静得像夜晚,除了风声和日光,鸟雀和家禽,再也没有别的走动与声息,他们就在那十字街口上,头枕着一个坟墓的脚,把菜和肉搁在一块墓碑上,轰天轰地做了一场男女的事。完事后,他们穿好衣服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看一条狗在那惊奇地望着他们俩,又朝那狗掷去几块石头就往村后家里走。路上拉着手,爱情在他们的手指间,像找不到家而沿路来回跑着的狗,使他们的手指都有了惊颤颤的感觉和跳动。回到二狗的家里去,关上门,又看看果树上飞的蜜蜂和蝶子,她就对他说:“我去做饭吧,我是保姆你是读书人。”
出自:
阎连科
《炸裂志》
外国佬们总是有花不完的钱。似乎他们活着的目的就是喝咖啡、喝啤酒、听音乐和在男女调情的间隙里,在各种各样的合同上签签字,往各种各样的世界银行里转账和汇款,然后回到炸裂的河边别墅睡一觉,第二天重新回到这条街上来。炸裂人不知道炸裂发生了啥儿事,只是觉得炸裂忽然不是先前的那个炸裂了。刚盖了几年的新楼被扒掉盖了更新更高的楼。昨天还有人唱歌、跳舞的广场上,忽然被绳子围起来,说要把地面的水泥地砖全拆掉,换成从澳大利亚进口的花岗岩。城市中有序的忙乱像赌盘上不停旋转的彩轮般,人们渐渐觉得原来那个自己的炸裂不见了,炸裂成了别人——外国人的炸裂了。
出自:
阎连科
《炸裂志》
他便问人家:“这砖往哪儿运?”
那人抬头望着他的脸,露出模糊傲然的笑:“说不定这县城还会变成大城市,要用的机砖一个山脉的黏土都不够烧。”
明耀说:“要打仗你去当兵吗?”
那人说:“日子比以前好得多,我家也盖瓦房了。”
站在灯光下,看着那山似的一车砖,和那吐着满鼻热气的马,最后明耀把目光落在那人有些得意的怪脸上:
——“你知道我们大使馆被美国炸了吗?”
——“运一车砖就等于种了一月地,”那人笑着说,“国家富了,真的不是以前那个国家了。
出自:
阎连科
《炸裂志》
有一次,明光提着一兜青菜从学校回来了。小翠提着二斤牛肉从街上回来了。他们在原来炸裂村的十字街口碰到一块儿,都看了十字街上那坟地,又都笑一下,明光说:“天气真好啊——听说镇上又发现特大铜矿了。”
小翠说:“不对吧?听说山那边又发现金矿了,以后炸裂买鱼买肉就直接要用金子兑换了。”
出自:
阎连科
《炸裂志》
人类和土地的联系,最初是居住和耕作,可现在,还有附加了挖掘后的无限开采与无尽污染。土地孕育了人,可人又反过来成为了土地的主人,这就是儿子做了母亲的皇帝,还要娶她为妻,奸于妾室。世界如此,时间从来没有能力修正这伦理的颠倒。
出自:
阎连科
《北京,最后的纪念》
土地的出生问世,大约就是两个目的:一是为了野荒的生命,树木、河流、草芥、昆虫,都是它的后代子女。二是为了人的耕种。耕种使人类存活,土地升华。让土地的意义从自然到被赋予和强加。人类从来不管土地需不需要那些意义,因为人类需要,就赋予它那些疲劳的使命和空洞的赞歌。
出自:
阎连科
《北京,最后的纪念》
三月到来的时候,北京的城内,因为高楼林立的玻璃带来的温度,强权一般赶走了还在犹豫中没有准备好上路行囊的冬天。眨眼间,温暖中含着燥味的春天,就被某一种力量牵着鼻子拖进了城。一切那么突然,在猝不及防中,春天到来了,冬天过去了。如同近些年来从不下雪的南方常常暴雪成灾样,季节的时法条文,被这个疯狂的世界撕得零碎破烂。人们不可遏制的意志,改写着季节到来的法定条律。
出自:
阎连科
《北京,最后的纪念》
北京的繁闹里,有这一处清静,正如俗世有了它的宗教。711号园子,事实上就是一个城市对大自然膜拜的教堂。而我们,正是从凡尘进入教堂被神圣震撼的人世尘子。门是败的,路是破的。二十几年来,荒草每天都在向水泥路面对它的占有做着顽强的抵抗。而今,在时间的协助下,它们终于可以在路的中央——心脏管脉里扎根生长,开出黄色的小花,似胜利之旗的猎猎微笑了。
出自:
阎连科
《北京,最后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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