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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经典句子
溯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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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句子(572)
营外只有一条大路,原是草地,后被马蹄脚步踏成黄土,季玖沿路寻了一圈,想了想,转身走到右侧小路,踩着露水湿润的草地,与黑暗中前行。直到耳边传来流水的声音,夜里的河水在奔腾着,闪烁着星光映射,有着斑斓亮光。季玖停下,在草丛里环顾四周,入目景致是熟悉的,这是那条他曾跳进去的河。 流水声是静的,同时也是欢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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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柳延仿佛也有了感应,迷瞪着,睁开了眼。见到他时,竟然呆住了。 近半年的时光,日日夜夜思念之苦,这人却出现在自己眼前了,柳延站起身时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让他激醒过来。 柳延往前迈了一步,与伊墨胸膛相贴了,这才凝望着他的眼,低声道:“伊墨,我要娶你。” ——伊墨,我要娶你。 三生三世,执迷不悔,执迷不悟。 见伊墨没有反应,柳延略提高了音量,又重复一遍: “我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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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皇帝坐了许久,突地起身,命人唤来申海,道:“你,现在给朕拟一道旨,季家满门忠烈,朕要赏他。赏他粮田万顷,金银珠宝,追封忠义王,遗体葬入皇陵!”
申海呆了呆,连忙道:“皇上,这样怕是于理不合。”
“拟!”皇帝冷声,威严慑人。
“是。”申海提起笔,落了两个字,仍想劝他:“我朝从未有外姓王,季将军一向深明大义……若是知道了,怕是死了也难安……”
皇帝闻言却敛了怒容,笑的有几分诡秘,一字一句道:“朕就是要他死也死不痛快!”
谁让他就这样死掉,哪有这么痛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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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爹爹养我,不是让我继承家业的。”沈珏看他一眼,微微笑道,“况且我终不是爹爹的亲子,将来叔叔去了南边,侄儿年幼,哪里会有人愿意侄儿做族长呢?” “你怕他们欺你?”沈桢问。 “不怕。”沈珏答:“爹爹在时说过,将来尽可做想做的事,就是不要做族长。” 沈桢好奇了,问:“为什么?” “爹爹说,在那些俗事人情里虚耗年华不是他儿子该做的事。”沈珏说着轻笑起来,眉眼里是满满的眷念。那是谈论到至亲之人时,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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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伊墨是知道人间情爱的,却始终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感觉。这样的眼神他见过多次,在他漫长的生命里他旁观着别人的故事,看着这样的眼神出现又消失在故事里,他自己却从未体会过。更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出现这样的眼神,所以,他依然选择旁观。只是这一回,他也是故事的主角之一,所以他对这样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了好奇。也是因为这份好奇,他愿意耗上对他而言并太多无意义的时间,在沈清轩身边,看他眼神能保持多久,又会何时消失。 凡是出现的,总会消失。这是一个亘古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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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待我好便是善。 我上一世待你不好,你不喜欢我,可我竟然不知,你已经傻到连讨厌我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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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季玖呆了一下,两人互相望着,眼底俱是迷惑。 是喜欢那个人,还是喜欢上那份感觉。或者说,是爱上他,还是爱上他给的爱情。 伊墨仍然在问,“你喜欢我,是季玖喜欢,还是沈清轩的转世喜欢,你分得清楚吗?” 他就这样一句话,几乎将岸上的季玖,又扯进了漩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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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伊墨顺着那个洞口,直接潜入棺底。感觉上碰到尸骸了,才化了人形,躺在棺内。 刚躺下去,便觉得压到了什么,又连忙侧过身,似乎又碰上了什么,能碰到什么呢?这棺木里,除了沈清轩还会有谁。三番两次被硌的躺不安稳,伊墨便有些烦闷,一手将那些骨骸都从身下推开,一边晃了下指尖,一团绿色的光亮就浮了起来,影影绰绰的,浮在狭小空间的上方,逐渐变大,逐渐明亮。 他见到了刚刚硌自己的东西,是沈清轩的指骨。将那指骨拿起来,伊墨喃喃着自言自语:“成这副模样了,还不老实。”这话他说得大言不惭,丝毫不觉得自己钻到人家棺木里去占了人家地盘有何不妥,理直气壮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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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季玖抬起眼,扫他一眼,并没有再回应。而是转身走了,继续朝前。他自知自己生命也不过是浮华一瞬,却要燃到最猛烈之后才肯熄灭,那一瞬间的光彩夺目,便是他活着的意义。他有自己活着的目的,但那目的绝对不是与沈珏打机锋。所以,这样的话,季玖是不会回应的。二十七年的生命历程,足够他有自己的思想与判断,孰是孰非,一目了然。纵然知道现在的处置将来未必妥当,也不更改——既然已经纠缠一世,再次转世为人,又何必再继续执著。 那一世的好与坏季玖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但这一世,该到此打住。 成仙,总比做妖好。 做妖,总比在红尘辗转满心烦恼满身利禄要好。 若是将成仙时却逢突变,被打回原形,或者神魂俱灭,那他活了千年,又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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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皇帝这样顽心大起的时候极少,尤其到人生最后几年,几乎泯灭了本性,仿佛一具淬炼过的钢铁,被雕刻成威仪天下的形态,硬生生的杵在人间最高的顶峰,再没有了真正的喜怒哀乐。也就在对上他时,还存留了些顽心。 沈珏一直知道他对自己的不同,也知道这些微不同,是珍贵的。于是人间的这位皇帝,便一直在他心里放着。他死了这些年,沈珏想起时说不上有多难过,毕竟在一起时,也没有多少轻怜蜜爱。 然而他一直存在着,在他心里,言谈举止,音容笑貌不曾有丝毫模糊,想起来时他就浮在眼前,不想时,他也在那里。 他活着时,他们在一起几十年,沈珏不曾为他痛苦过,他死后,沈珏找了他这些年,也不曾痛苦过。 同时,也不曾遗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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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你既然要帮他,那就帮吧。” 终于冷静下来,老仙取出一粒丹丸递过去:“前些日子用酒换来的。”说着瞪他一眼:“就是你刚踢下的这一坛。” 许明世登时缩了缩脖子。 “让那蛇吃了,我再传你一道术法,洗他兽骨,重凝精魄,一世为人。 “只是一旦施法,再停不下来,以你现在的道行,只有魂飞魄散,才会达成所愿。”老仙问:“这样还要帮吗?” “魂飞魄散是什么意思?”许明世问,这四个字他熟悉的很,甫一听到,却仿佛陌生的从未听过。 老仙不答话,只是看他。 许明世骤然觉得,山太高,真的很冷。 最后他跪了下来,认真磕了头,轻声道:“谢师尊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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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伊墨凑过去看了他一会,“喝多了?” “没。”季玖立刻说。通常喝多的,都说自己没喝多,伊墨默了。 和醉酒人谈话,通常最是吃力,因为他们的思绪是飘着的,忽而东,忽而西,忽而南,忽而北,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句会说什么。 伊墨就遇上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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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席中各人,无不盛装过节,衣袍颜色虽不耀眼,却也有一种低调的奢华。绿是翡翠绿,透着隐隐的紫;青是碧纱青,泛着湖水的蓝。那种染色非寻常染坊能做的出来,也不知要多少蚕娘收多少蚕茧取了丝,纺了线,织了布,经了多少药材的浸染,最后成了布匹,再由专人量身剪裁,制成衣袍,最后绣娘接过,辟线作丝,细细织绣而成。就是这些精工细作,却无一人比得过一身简洁黑袍,甚至不束发冠的伊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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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他们都是妖物,毫无血缘,却因为同一个人,所以有了相遇相识相亲的机会。 可以亲手将一个婴儿抚养成人,看着他一天天长大,识得更多的字,明白更多的道理。可以享受他的孝顺,理所当然接受他的侍奉。仿佛一切是寻常。 而其实,并不是寻常的。 若不是屋中那个人,他们只会陌不相识,甚至将来有一天,成仙的蛇妖会除去作恶的狼妖,也是未必。但他们又何其有幸,遇到这样一个人类。 亲手教他们学会亲情,即使毫无血缘,也仿佛血浓于水的互相依恋。 那人不在了,他们互相依托。那人转世了,他们各自尽责。 只因为那人不拿他们当做异类,不给他们苛责,只拿他们当做普通人。即使他们两个,都比他强大。他也给出珍重的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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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拜托,若是来世还要找沈清轩,请主动一点。主动做点什么,绑走也好杀了也好,他要是拒绝你你就掐死他也好。他不接受你你就追着他不停解释直到他疯掉为止……怎么样都好,不要这样被动的什么都不做,什么都等沈清轩做。他要是能活千年,也就惯你千年,可他只能活那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每一世,都莫名其妙的宠着你!况且,你不接受他的不好,又怎么会换来他对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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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季玖一动不动的坐在椅上,随着头顶阳光斜移,仿佛化作了一塑石像。 他知道他们会走,就像他们突兀出现一样,将他生活撕扯成碎布,再悄然退场。 可他们是妖,无上法力,本领高超,他自己不过是个渺小凡人,只能任其摆布。 不然,还能如何? 在他们心里,季玖这个活生生的人,都是不存在的。 连这样,季玖也不能有怨言,否则便是冷血无情。而季玖,也累到不想再有埋怨。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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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不知道为什么,柳延想起不久之前,他还是个傻子,与伊墨住在这院子里,因山中雨水丰沛,便常常玩的正高兴时,被伊墨叫唤,不准再玩,立刻回屋。他自然是不答应的,拖沓许久,次次都是伊墨扯他回家。 往往门户还未关严,瓢泼大雨就洒下来,斜杀入户,打湿他的脸颊。这时伊墨会闭紧门窗,拉着他去擦脸,面对着面,将他脸上水珠拭净,还会叹气,说:雨都不晓得躲吗? 也不知他们,谁比谁更痴。分明那时,傻子想他凑近,看着他俊美容颜,近在咫尺触手可及,擦拭脸上水滴,神情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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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活着本身是一件虚妄的事。不知道哪天会天降横祸,不知道哪天会疾病临身,短暂的人生转眼消弭,再也无迹可寻。 就算活下来,人生的路程总是遍布杀机,处处荆棘,每条路都是险途,每一步都有可能是绝境。 他辗转三世到如今,对生命的热情已经所剩无多。 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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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与你携手,与你白头。
走过千山万水,穿过时间河流,越过黄泉碧落,走到荒凉的尽头。崭新的繁华中,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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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沈清轩自地上爬起,恨恨的拍拍灰尘,低着头在那失去树冠遮阴的空地上继续走。走了一圈又一圈,走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后来几乎是跑了,跑的尘土满脸,汗流浃背。伊墨叫停。 沈清轩闻声停下,笑嘻嘻的看着他。而后眼角突地落下泪来。 天空碧蓝如洗,汗珠被艳阳折射出缤纷色彩,他站在伊墨面前,无声无息,泪流满面。 伊墨站了片刻,而后伸出手,宽袍大袖,将他拥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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