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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塔维奥·帕斯经典语录
共 42个句子,8部作品,人关注
简介
句子(42)
作品(8)
国家主义不是一个快乐的神祗:它是嗜血的火神摩洛克。一般而言,国家主义之所以会走火入魔,是源自于它的信徒对同构型的狂热:所有人都是单一信仰及使用单一语言者。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印度札记》
印度最先让我感到讶异的一点,也是许多人觉得诧异的,就是两极化的对照所造成的歧异:现代与古代、奢华与贫穷、纵欲与禁欲、草率与效率、温和与粗暴;繁多的种姓制度与语言、神祗与仪式、风俗与理念、河流与沙漠、平原与高山、城市与村落、农村与工业化生活,在时间上相隔数世纪,在空间上毗邻而居。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印度札记》
一个诗人与一个圣人的对话有其困难,因为一个诗人在说话前,必须先聆听别人——也就是说,他使用的语言,属于每一个人,也不属于每一个人。一个圣人与神或与自己交谈,都是沉默之声。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印度札记》
在伊斯兰教建筑中,完全没有雕刻而成的,这与印度建筑大异其趣。这些建筑物的迷人之处在于它们周围环绕着庭院,依规律地重复而变化出来的几何图形所规划而成。五颜六色的广阔空地与沙面信道以棕榈树区隔,在它们之间,大型的长方形水池依照当时的时刻与光线的变化,而映照出静止的建筑物与飘过天际的云朵的不同风貌。光影与时间永不厌倦地游戏,不断翻新,也永远不变。水有神奇的双重功能:反映世界,以及将之粉碎。我们看见,然后又看不见;留下来的只有镜花水月般的短暂影像。这些陵寝毫无恐怖之处:它们让人有天地悠悠之感,也使心灵得到宁静。它们简单与和谐的形状可以满足精神最深沉的需求:对秩序的渴望,对均衡的喜爱。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印度札记》
资本主义民主国家整齐划一,却不是平等,而且他们的以个体间不断的争斗取代了相亲相爱。我们在见到愤世嫉俗的罗马皇帝给人民“面包与竞技场”时,觉得大为愤慨,可是,那与今日电视及所谓的文化部所给予我们的,又有何差别?以前人们相信,随着私人领域的扩张,个人将会有更多的闲暇,也会有更多余暇可投入艺术、阅读,以及反观自省。如今我们知道人们不知该如何打发时间:他们成为愚蠢的娱乐的奴隶,他们的时间若不是用来花钱,就是用于肤浅的享乐。我不是谴责对享乐的狂热;我是对整个社会风气的庸俗浮浅感到悲哀。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印度札记》
托克维尔并没有否定封建社会中的利己主义,以及他们对大我利益的不闻不问,不过他强调他们基于传统而为他人及为大我的价值所做的自发性牺牲。封建社会是英雄式的:家臣对他的主人的效忠,士兵对他的信念的尽忠。这种态度在现代社会中已近乎绝迹。民主社会不断地改变,将个人与他的祖先联系在一起的关系已经荡然无存,而将他与他的同胞联系在一起的关系也已如风中残烛。冷漠(我还要加上一项,嫉妒)是民主社会最大的缺点之一。托克维尔作出结论:“民主使每一个个人不只数典忘祖,也罔顾他的子孙,并使他和当代人疏离:他永远都会沉溺于自我之中,最后将永远被他自己孤芳自赏的灵魂所裹挟。”这个预言在我们这个时代已彻底得到印证。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印度札记》
我提起这些地名,宛如它们是符咒,仿佛擦拭它们之后,便可以召唤出生活形影、脸庞、景色和往日时光。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印度札记》
古印度与希腊、罗马、中国不同,它没有历史观念。时间是梵天的一场大梦。那是mayas,一种幻象。因此印度的社会制度起源与模式,不似希腊或中国般在于古代。种姓制度不是由一个像皇帝那般的神话英雄,或像莱克加斯般的传奇性立法者所创立的。它是自行孕生的,虽然是经由神、宇宙的旨意,出自于社会的土壤与底土,有如植物。种姓是jati,而jati是物种。种姓就某方面而言,是自然的产物。它的模型就是孕育天地万物的自然秩序。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印度札记》
回想起来,我会对此地一见倾心并不足为奇:当年我是个来自化外之域的年轻诗人。年轻、诗、未开化,三者并不会互相冲突:在一个未开化的人眼中可看到纯真;在年轻人眼中是对生命的渴望,在诗人眼中则是惊奇。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印度札记》
人就像在花盆中窒息的植物一样被这些条条框框所囚禁,他们永远不会长大或成熟。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孤独的迷宫》
我们最终是孤独的。跟所有的人一样。像他们一样,我们生活在一个暴力、伪装、“无人”的世界里:封闭的孤独,保护我们的同时也在压制着我们,隐藏我们的同时也在使我们变形、残废。如果我们扯掉那些面具,如果我们开放自己,如果我们最终面对了,我们将开始真正地活着、真正地思考。等待我们的是一无所有和无依无靠。然而就在那开放的孤独中,也有深远的后果在等待我们:其他孤独者的双手。我们,有史以来,第一次成为所有人的同时代人。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孤独的迷宫》
当我们梦到我们在做梦时,梦就要醒了。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孤独的迷宫》
假装者企图成为自己原本不是的那种人。他的活动需要不断地临时发挥,需要在流沙中一往直前。每一分钟都得重新开始,重新创作和改变我们所装扮的人物,一直到分不出本质与现象,辨不出谎言与真理时为止。由于编织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海市蜃楼,伪造了一种现实的富于艺术性的高级形式,我们的谎言能反映出我们缺乏什么,也能反映出我们渴望什么、我们不是怎样的和我们想是怎样的。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孤独的迷宫》
对生命的崇拜如果真的是深刻和全面的,那也是对死亡的崇拜。二者不可分割。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孤独的迷宫》
所谓加强现状就是加强一种制度,这种制度的成长与发展是以牺牲供养它的人民的利益为代价的:随着它的现实性的扩大,我们的不现实性也在扩大。淡漠、彻底的无知觉,这是禁欲主义者相信能够通过控制情感而达到的,也正是技术社会在所有人中间散布的被当作灵丹妙药的东西。这种社会不是把我们从人的困苦中解救出来而是用知足、忍让、麻木作为对我们的补偿,并且不排除采取过火行动的可能性。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孤独的迷宫》
自然本性向成千上万精细或恐怖的规则报复。仁慈、亲切又荒凉的面具代替了具有戏剧性变化的人脸,这面具还有那几乎总是痛苦的微笑,都显示出原则对本能的贫瘠胜利可以怎样地摧毁人与人之间的亲密感情。这种纯洁无瑕的道德观使人僵化,而现代美国社会人与人之间各种关系形式中几乎都存在的潜在的虐待狂可能只是一种针对于此的逃避方式。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孤独的迷宫》
他们像被剥了皮似的活着:一切都会伤害他们,谁说了什么或者怀疑谁说了什么。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孤独的迷宫》
封闭导致我们的猜疑和不信任,证明我们本能地认为周围的环境是危险的,假如想一想我们的历史和我们所创建的社会的特点,就会证明这种反应是有道理的。那种冷酷并怀有敌意的环境——还有那种总在空中飘动着、隐藏着的、难以证实的威胁——迫使我们与外界隔绝,就像那些通过带刺的外壳来积蓄汁液的高原植物一样。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孤独的迷宫》
一棵树曾长在我的前额
它向里生长
根是血管
枝是神经
模糊的树冠是思想
你的目光将它燃烧
而它影子的果实
是血的柑桔,
光的石榴。
黎明
出现在夜的躯体
在那里面,在我的前额
树在低语。
靠近些,你可听见它的诉说?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帕斯选集》
我想继续前进,去到远方,但却不能:
这瞬间已一再向其他瞬间滑行,
我曾作过不会作梦的石头的梦,
到头来却像石头一样
听见自己被囚禁的血液的歌声,
大海用光的声音歌唱,
一座座城墙互相退让,
所有的门都已毁坏,
太阳从我的前额开始掠抢,
翻开我紧闭的眼睑,
剥去我生命的包装,
使我脱离了我.脱离了自己
千年昏睡的石头的梦乡
而他那明镜的幻术却重放光芒。
一棵晶莹的垂柳,一棵水灵的黑杨
一股高高的喷泉随风飘荡,
一棵笔直的树木翩翩起舞,
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
前进、后退、迂回.总能到达
要去的地方。
出自:
奥克塔维奥·帕斯
《帕斯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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