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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曰》经典句子
柏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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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句子(147)
摇尾系统的「忠」,在传统文化中,遂另有特别定义,那就是:一个部属必须包庇领袖的错误,只因领袖神圣得像他娘的屁股,绝不可摸;即令摸了,也绝不可说。忠是一种高尚道德,但在中国,却必须如此这般用藏污纳垢的手段维护,必须以有实权的领袖的面子作为标准,这种高尚的道德,便完全变了质和走了样,堕落成官场的升官术、固官术,或明哲保身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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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曰》
儒家学派最骄傲,动辄抬出来亮相的一位先生是:「子武丁守丧,三年不说一句话(高宗谅暗,三年不言)。」这种「三年之丧」,在春秋时代便因为行不通而被扬弃,墨家学派只主张守三月之丧就够了,大力抨击守三年之丧的荒谬。但儒家学派却坚决复古,并把三年之丧作为检验一个人道德学问,和一个国家盛衰兴亡的标准。 三年之丧是贵族、地主阶级的一种休闲性的游戏,一个升斗小民,一天不工作便没有饭吃,如果守三年之丧,全家岂不都成了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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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曰》
须贾虽然是一位大使,地位很高,其实也不过官场中一个混混。他出卖范睢并不是因为他真的疑心范睢泄露国家机密,而是他对范睢妒火中烧。身为大使的都没有得到国王的礼遇,而一个随员却获得荣耀,不仅使自己没面子,而且范睢经此锦上添花,势将危及自己的前途。这才暗下毒手,诬以谋反。一则拔除潜在的政敌,二则加强忠贞的厚度,可以说一举两得。再见范睢时,那一星点未泯的天良救了他。以秦王国(首都咸阳)之强之蛮,诛杀一个外国使节,不会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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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曰》
西汉政府事实上一直居于反应地位,军事行动的目的不是要消灭匈奴,并吞领土(跟对西南夷不一样),而只求摧毁匈奴汗国野战军,使他们没有力量再进入中国烧杀掳掠而已。 「大儒」之辈,却认为这种战争也是罪恶。结果至为显然,边界上的中国人丧失保护,他们年年被杀、被奸、被掳,家破人亡、血流成河。「大儒」却稳坐在温暖的椅子上,痛斥战争。等到边民们死光或被全部征服,马蹄声响到高堂之下,「大儒」立刻转身责备政府不知道保国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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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曰》
诛杀三族(父族、母族、妻族)是秦政府制定的法律,这是专制帝王企图彻底消除叛逆的手段,谓之「斩草除根」。问题是,叛逆有它产生的条件,一旦条件俱备,不要说诛杀三族阻吓不住,即令诛杀三千族也阻吓不住。而且因有诛杀三族的恐惧,一旦推翻旧统治者,新统治者的报复性和预防性的屠戮,就更凶恶。
中国历史上,帝王子孙几乎都被杀光,就是渊源于统治阶层先下毒手。
连坐,是野蛮民族的产物,时到二十世纪,中国虽不再有诛杀三族,但家属对罪刑的分担,仍保持这种余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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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
《柏杨曰》
「诬以谋反」的铁帽,法力无边。天下多少忠臣义士和国家栋梁,丧生在这个铁帽之下,自古忠良多枉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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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曰》
姚弋仲临终时,谆谆告诫他的儿子回归晋帝国。姚襄禀承遗命,带着老爹棺柩,率众南下,一心一意,为晋帝国效力。想不到以殷浩为首的当权鲨鱼集团,虽然对外没有能力,但对内化友为敌的本领,可是非常杰出(凡是对外无能的政府,往往精于窝里斗)。 姚襄北上之日,距南下之日,不过三年。三年岁月,殷浩硬把一支忠心耿耿的劲旅逼反,他的罪恶,不应原谅。而效忠祖国的英雄眼泪,也洗不完心路历程上所受的创伤。这种悲哀,充满史册,岂只姚襄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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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曰》
特权社会中,凡是破坏法律的人,往往都是执行法律的人。普通小民,碰一下法律试试,非死即伤。只有手握权柄的大小家伙,才能摧毁法治,和人民对法律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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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
《柏杨曰》
常有审问官拍胸宣称:「我跟你无仇无恨!」路温舒已代我们指出,当然没有仇恨,但有任务。审问周亚夫的人岂跟周亚夫有仇?审问彭越的人岂跟彭越有恨?一旦柏杨先生审问你,教你承认谋害林肯,我又岂跟你有仇有恨?只是因为你不肯「合作」,我交不了差,下不了台,你就必须坐冰块和上老虎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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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曰》
「儒」跟「侠」誓不并立,儒家学派跟权势结合,追求的是安定不变。而「侠」是社会黑暗面的产物,以补救政治法律的不足。「儒」要求忍受,「侠」则挺身反抗。在儒家政治优势压力下,中国人的道德勇气,遂逐渐消失。凡有侠义精神的人,不是被讽刺为不懂「明哲保身」,就是被嘲弄为「好事之徒」。大家都成了一堆软柿子,任凭有权大爷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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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曰》
钱良臣也不准人冒犯他的名字,他的小儿子非常聪明,一天读到孟子:「今之所谓良臣,古之所谓民贼也。」他就朗诵起来:「今之所谓爹爹,古之所谓民贼也。」这还是自己拍自己的马屁。五代时代的名宰相冯道请教师讲解道德经,上面有句:「道可道,非常道。」教师于是改「道」为「说」:「不敢说,可不敢说,非常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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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曰》
一个政权不是一记丧钟就敲垮的,而是不断在敲,一声接连一声,一声比一声凄厉,最后一敲,才全盘结束。也只有领袖人物自己,才有能力敲下自己的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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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曰》
男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似乎天生的是性的奴隶。一个民间幽默故事,可帮助我们加强印象。老头娶了一位少妻,终于一病不起,医生警告他:「你骨髓已尽,只剩下脑髓了。」老头大喜说:「脑髓还可供我战上几次?」中国君王们的寿命,大都十分短促,在这上面可找到答案。我们并不嘲笑或轻视刘骜,每个男人都可能犯同一毛病。而事实上每个君王也无不如此,只不过刘骜之死,留下史料而已。但我们可以发现,叔孙通建议的「君尊臣卑」,所产生的中国特有的隔离式的宫廷制度,除了对人民有害外,对君王本身,也灾难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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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曰》
中国帝王是世界上礼仪最多、日常生活花样最复杂的一种动物。非洲有些君主,可能比中国帝王更残忍,但是却没有中国帝王那么多禁忌,使人民动辄得咎。 这种制度由嬴政先生创立,以后层面日益升高,到了明王朝,遂累积成为一项毒瘤,使中国人民受到致命的伤害。刘恒先生在帝王群中,算得上是一个明白人,可是在用别人的血来展示他的尊严和孝思时,却跟其他帝王一样的心狠手辣。祭庙上一个玉环算屁,甚至刘邦的坟墓又算屁,动了一下竟企图杀人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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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曰》
世间常有「伪君子」与「真小人」之辩,由于人们对「伪君子」的轻蔑痛恨,遂使有些聪明的文痞流氓之类,公开宣称自己是「真小人」,高举「真小人」招牌,希望大家产生「他不是伪君子」的印象,而从中获得利益。这正是「真小人」 比「伪君子」可怕的原因。因「伪君子」有时被逼到墙角,他的良心还有萌芽可能,「真小人」则根本没有墙角。圣洁的理念,可能使「伪君子」醒悟,却不可能使「真小人」醒悟。「伪君子」有所顾忌,所以才伪。而「真小人」反正是挑明了我是无耻之徒,俗谚说:「硬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人到了「不要脸」的境界,便无所不为,所向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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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曰》
我们相信司法部(廷尉)这项调查,刘据自杀时,已三十八岁,而且有了孙儿,他的亲属以及朋友臣僚关系,再加上对宫廷环境的熟悉,都不是一个外人可蒙混过去的,一下子就可盘问出马脚。虽然,利令智昏,天下也可能有的是这种妄人。不过,问题是,如果他真是刘据,结局会不会如此?有人认为他将被接回宫廷,恢复供养。我们却认为,结局恐怕也会跟史书上显示的一模一样。因他出现而造成的利益集团的困局,必须把他铲除,才能解决。对刘据而言,只有一死,这就是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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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曰》
中国历史上,刘恒属于第一流君王。长期动乱及一个接一个大屠杀,在刘恒手中,尘埃落定,人民终于回到和平。而他的朴实生活,也确为当代建立一个最好榜样。自从上古以降就根深柢固的厚葬,刘恒用实践做了一次使万民赞赏的突破措施。他要求薄葬,并缩短守丧时间。只因帝王之死,可比一条猪之死严重得多,除了有关系的亲属和官员外,连平民都得跟着倒楣。而帝王之丧,谓之「国丧」,国丧期间,人民不准演戏、不准喝酒、不准结婚、不准理发,甚至不准笑逐颜开,都要为那个已死的当权份子,一心一意的悲哀流泪。胆敢拒绝,那可是惹了虎头蜂,非死即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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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曰》
严重的缺少人性尊严,和道德勇气的衰退,以及粗糙的思考方式,是摧残人权的最大动力;一直到二十世纪,我们还常听到一种下流的论调:「对付老奸巨猾,还讲什么人权?」于是一个嫌疑犯被捕,拒绝承认罪行之后,传播媒体就会立刻抨击他「坚不吐实」。我常想做一项永不可能做的实验,把说这种话的人逮捕,指控他是谋杀美国总统林肯的凶手。如果他承认,立即枪决;如果他不承认,就一口咬定他老奸巨猾,「坚不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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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曰》
中国因为地理封闭,一开始又拥有相当庞大的面积,和相当强大的武力,于是养成了自命不凡的心理,对四邻一律瞧不上眼,全部当成蛮族,偏偏他们竟然也真的文化低落,国土既小,而人口又少,于是更增加中国人的优越感。这不能单纯责备中国人,任何一个国家处于这种「万国来朝」的局面,都会发现自己的确伟大。英国称霸世界,不过两百年而已,而且现在已经瓦解,但我们仍可在英国人身上看出他们的优越感,何况中国占据高位,长达四千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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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曰》
政治是人际关系的不断调整,治和乱、叛和忠,往往决定于这项调整是不是恰当和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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