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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以军经典语录
共 30个句子,4部作品,人关注
简介
句子(30)
作品(4)
从前宿醉,睡一个白天就恢复了。现在不行,整天都昏昏沉沉的,意识无法集中。很奇怪喔,一点都不想出门,只想躲在家里睡觉。之前我妈一个朋友还说我被鬼煞到了。无来由的就一直流眼泪、心里一点悲伤的感觉也没有,但眼泪就是一直流一直流。
出自:
骆以军
《西夏旅馆》
所有的进化故事,最后都是从人形的内里,失控长出一个智能,力量,意志远超出人类的怪物,它挣破撕裂那个创造它的人体,把变成碎片的人皮像捏纸团那样一把吞进口中。
出自:
骆以军
《西夏旅馆》
在我这样的年纪,绝对不少一些因为细故而成为陌路的昔日故交。他们像是鱼身上的鳞片,在我年轻时不以为意地从身上刮除,刮除的同时,我也将那交缠编织在一起的某一段时光的自己,从记忆的光滑肚腹上刮除了。那些鳞片缓缓地下坠,沉进最黑暗无光的海底。
出自:
骆以军
《我们》
一个老女人竟然有那么一双性感如牝鹿的腿,透明泛着薄光的皮肤像那些包着凝滑水羊羹的薄纸,这样被神宠赐的美丽弧线可能终其一生都不需要穿那些丝袜,高跟鞋之类修改线条的人工赘物。
出自:
骆以军
《西夏旅馆》
“我们这个年代,我们这个地方,在各领域都不可能存在像豪斯这样的人,你敢以自己的专业和天才为赌注,把体制视若无物玩的不亦乐乎?‘流氓‘?不鸟程序,羞辱讪笑系统运转中所有人的伪善或权力老大哥的傻B而不万箭穿心?”
“不可能,豪斯是我们这个时代离现实最远的虚构。他妈的这根本是罗曼史。”
出自:
骆以军
《脸之书》
它像是对着一桥之隔的那座大城市,捏皱了的,一个便宜许多的模仿。但这模仿似乎只到某一个年代便停止了。小镇里的人恍然大悟,他们只要搭车进城,便可以混迹在那座大城市的居民当中,无需将自己的小镇打扮成大城的缩影或赝品。我的小学、中学时光,几乎我身边所有的同龄少年,全和我一样困局在这座封闭的小镇里,所有人的家像小红光点散步在最精微的卫星照片上,那张地图是繁琐逼仄像挤在一团的猪下水。没有人能提供给你一个遥远陌生、蒙着雾光的、“远处的他乡”。这使我的少年时光,既缺乏一种远眺的想象力——那种铁道少年或港口孩子的想象力;也不幸失去了另一种,置身于某一古街、历史城楼、老教堂或老庙宇……描勒出时间感饱满之城街地图,那样的“大城市教养”。
出自:
骆以军
《我们》
我突然觉得,她是那种。玩餐桌上先生孩子抱怨今天的冬瓜排骨汤或炒茄子难吃死了,她也不会动怒,只是默默把汤整碗端下去的妇人。
出自:
骆以军
《我们》
他觉得他和记忆像一个浮满烂叶的淤塞沼泽,里头每天有成千上万的蜉蝣生物在进行着朝生暮死的繁殖和死灭。
出自:
骆以军
《西夏旅馆》
查理像是每一个活在这个铺天盖地、无所遁逃的全球化景观(冲塞着各种垃圾话语、欢乐白痴,各种爱的启示或奇幻故事道具,各种恫吓、声光、刺激、拉高至极限语境的广告夸饰修辞;零食、清洁剂、在线游戏、减肥食品、手机、信用卡、政客……),虚无又孤独的我们每一个人的缩影,你深具戒心,对那些白痴低俗嗤之以鼻,但不知为何最后一定会失身。
出自:
骆以军
《脸之书》
主要是他太年轻了,没有记忆的垂累,他到一陌生小城的空旷街景,马上能成为那样一幅水彩画的构图元素;他置身在一无有身世历史,无品位无讲究的旅馆房间,亦能安惬融洽地将自己的体味混在那一屋子阴凉霉旧的气味中。
出自:
骆以军
《西夏旅馆》
小心你将要展开的那个叙事,不是你以为的包罗所有魔法,色情故事,所有戏中戏或极限经验的旅馆;那只是一粒摇头丸就可以达到的全部历程,捏一下就全变成粉末。
出自:
骆以军
《西夏旅馆》
或是他恐惧地知道,上天原给他一次种的进化之机会,在万千几率中竟从这个黑暗邪恶的自己身上分芽出一颗文明的露珠,竟也让他踩破了。
出自:
骆以军
《西夏旅馆》
礼仪和教养。在他们置身的那个年代,在那间昏暗而无事可做的旅馆里,他们只能用夸奇描述自己身世的说故事方式,遮掩他们在这方面的空白和心虚。
出自:
骆以军
《西夏旅馆》
他已经走进那座他自己一手搭建的虚妄世界,像那些年轻人在城市里所有的KTV包厢一边喝着罐装啤酒一边对着晃亮白光的屏幕嘶吼:脱掉!脱掉!脱掉!脱掉!
出自:
骆以军
《西夏旅馆》
他常从独自一人的旅店房间惊醒,仍为时空错置地幻觉着自己在一缓慢,有着孤寂金属节奏,且款款摇晃的火车车厢之中而想不清楚自己是在生命的哪一段,“我这是在哪儿啊?”
出自:
骆以军
《西夏旅馆》
弗洛伊德《图腾与禁忌》:
……第一种联想方式是在仪式的行动中,和揣拟的对象或结果有着相似性。……在爪哇的某些地方,当稻米即将开花的时候,农夫们带着妻子在夜晚到达他们的田园,藉着发生性关系来企图勾起稻米的效法来增加生产。
……第二种样式中的联想法则是以“传染性”替代“模仿性”。当获得敌人的头发、指甲、废物或一小片衣服,以某种残暴方式对待它们,其伤害将如数发生在敌人身上。
出自:
骆以军
《我们》
说来真像一个四处乱搭、许多片子同时在拍摄的片场。我们知道或不知道地,匆促换装地在不同剧情的摄影棚之间赶场串戏。不一样的人生。有时会穿错制服,有时或许慢慢忘了不同故事之间的时差换算。我最恐惧的一幕或是,在那钻进钻出、颠倒换串的某一次,走进了整个片场的最深角落。在那无可回身的走道遇见某个故人,彼此想起了什么,黯然地互望一眼:“不想就过了这样的、这样的一生。“
出自:
骆以军
《我们》
那最终总会积淀成一种故事炫技后面的某种时间感知的哀伤——每掐破一粒色泽艳丽的故事胞囊(一个人名),那不止是掐破之瞬的轻微讶异或刺激触感,成为残骸的荚壳和流淌而出的脏兮兮的什么必然摇晃了并修改了、顺势抚摸了这些故事的心灵。当一百粒胞囊被顺次捏破,那些被吸去了身世的人名们,自然形成了一片饱胀与荒芜并置的故事废墟之海。
出自:
骆以军
《我们》
当那位老外(外星人)这样对大卫说:“我们常如此羡慕人类,他们那么珍视且保护所谓的‘心灵’,亦如此庞大的艺术、文学、算术去描述它。我们总在困惑,那究竟是什么?”时,我忍不住在这意外的独处时刻里战栗并生理性地流起泪来。像我们这样人造人,在这个风声鹤唳的大瘟疫年代,在这隔阻、恐怖,猜忌的气氛里,每日像吃梦兽那样大把大把吞食着“一场瘟疫景观里人类的各种变貌”,是不是只缘于一种孤独的童话式向往:“变成真正的人类。”一个全称目睹大灾难时代的人如何像液体流逝般失掉尊严、仁慈、畏惧、缄默……悲惨画面的,真正的人类。
出自:
骆以军
《我们》
或是那之后,每回我必然面红耳赤地,拎着一包换洗的脏衣物,像羞耻的嫖客闪进隔壁的洗衣店。我不知道其他那些大学男生是否和我同样心机——只为了在那昏黄的灯光里,可以有一瞬间,恬不知耻地盯着那张美丽的脸,好好看个够。
出自:
骆以军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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