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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毛才仁经典语录
共 22个句子,4部作品,人关注
句子(22)
作品(4)
出租车里播放着安东·德沃夏克的《Songs My Mother Taught Me》,树坐在出租车副驾驶位置,司机是一位比我年龄稍大一些的青年男人。我望着出租车外的街景——凌晨四时,给人的感觉果真还不一样,像误入时光隧道那样的东西来到中世纪的古堡中,尽管,不免让人感到某种程度的阴森和恐怖,但隔着这样的铁皮盒子,总还是叫人放心的。我听着从汽车音响里流淌出来的音乐,望着街一侧的棕榈树和商店;商店早已打烊,眼下只能看到铝合金制作的卷帘门,卷帘门发着荧荧蓝光,像矗立在坟茔前的大理石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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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毛才仁
《献给妈妈的歌》
午后的世界,仿佛连空气中也渗透着沉沉的睡意,庭院里几个顽皮的孩童在嬉戏。贝蒂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她坐在窗前的木椅上,浅色的帘幕随同桌上那枯萎的白色玫瑰一起在风中摇曳,她点起那薄荷味的香烟,在孩童的嬉闹声中吸食起来。
我坐在梳妆台前,从瓶罐中倒出药片,就着玻璃杯里的水咽下去。不久贝蒂从那把木椅上起身走到我身后,她无精打采,面色惨淡。我从梳妆柜里拿出那只玫瑰红,涂抹在自己那毫无特点的面颊上。贝蒂眼眶湿润,我知道她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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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毛才仁
《再见二丁目》
我回想起那位骑栗色马匹的冷酷男人,他的马是那样的健壮,让人看到他的马屁股就想起政府大楼前用大理石砌成的希腊式门廊,如此的巍峨壮丽,使人不禁对自己灰心丧气,主动划入弱势一方。
出自:
朋毛才仁
《献给妈妈的歌》
我们乘坐地铁10号线到西土城站换乘站内8号线到南锣鼓巷站下车,然后经此换乘6号线到东大桥站A出口出站。
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线路,我的忍耐力几乎已经消耗殆尽。这是我到北京以来算得上是最繁琐而漫长的一次出行。我和L站在拥挤的车厢里,目光无所事事的四处游荡,从站台时刻表到列车窗外的商业广告,进而到周围的乘客。每个人忙于奔波而又无所事事,在狭小而拥挤的空间里把自己的时间交付于这毫无意义的移动。
有多少人要把生命中的若干时间消耗在此,一天三小时?或者更多。我望着列车窗外的商业广告,进入某种形而上的思考中。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命轨迹,也同样具有各自不同的思考和生命体验。但在某个时刻,意外的汇聚在这拥挤而夹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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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毛才仁
《流亡》
从贴有反光遮阳膜的汽车玻璃窗望出去,一切都像电影画面,像那种马上要剧终的电影画面,下一秒就会蹦出‘剧终’两个大字。但这一刻,似乎自己也是电影的某个部分,甚至是重要的那一部分。脑袋里开始出现银幕那样的东西,似乎真有一个摄影机从自己右边渐渐淡出。但出现在银幕中的人却是北野武那样的一个老男人(如果,摄影师肩头的摄影机连接的不是导演的监视器,而是电影院银幕的话。);他倚在出租车后座,目光呆滞,随即从黑色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了上去。他凝视车窗外那一闪而过的城市街景,脸上毫无表情可言。但那个人就是自己,像北野武其人躲在电影院里和大家一起看自己电影那样,做好被人当即认出来的打算。‘喔,是的。谢谢,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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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毛才仁
《流亡》
晚上的时间我大部分都在阅读乔纳森。弗兰岑的那本《自由》,而当初之所以选择购买这本书,很大程度上受书名的影响,自由?多像一本晦涩难懂的哲学书籍,特别是和加缪的《流亡与独立王国》放在一起时。
读这本书和其他的书很不一样,带给我的不再是惊奇和纯粹愉悦的体验,而是痛苦,彼此心有灵犀的那种痛苦,像揭自己的伤疤那样的感受,既感到切肤之痛,又无法就此住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一本书读到一半就放弃(除非是那种写的特别坏的书籍。)我是无法做到的,那样会让我无法安心,如果决定这本书就此打住,搁置一旁,我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觉,但我一定会夜不能寐,这点我确信。
在《华盛顿的恶魔》这个章节的末尾,可怜的沃尔特彻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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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毛才仁
《流亡》
关于爱情,圣埃克絮佩里笔下的狐狸倒是看的真切,总结起来无非就是一种驯养关系。
诚如书中狐狸所言:“对我来说,你还只是一个小男孩,就像其他成千上万个小男孩一样没有什么两样。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来说,我只是一只狐狸,和其他成千上万的狐狸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会互相需要了。 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了。”
小王子听到这句话想起他的玫瑰,无疑自诩是宇宙间唯一的那支玫瑰已经驯养了他。但我想起的是当他面对万千玫瑰时的惊讶和迷茫,原来那支属于他的玫瑰也只属于万千玫瑰中的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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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毛才仁
《时光尽头的悲凉》
而由此可见博尔赫斯对乔伊斯的复杂心理,不过,当我读到《芬尼根守灵夜》的最末一句话——“如河流般,如流水般流向这里也流向那里,夜晚啊!”时,茅塞顿开,顿时对这本难啃的巨着——《尤利西斯》的叙事结构有了了解,当然,这得进一步去验证。但唯独对于布卢姆先生上茅房一事确信无疑,似乎自己穿越书本与时间,化身为一只苍蝇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注视着这一切,如此记忆深刻。另外,对于阳光的描述,尽管细细读来不过寥寥数语,但那种鲜活而真实性无可指摘,仿佛通过自己的眼眸看到那片倾洒下来的阳光那样,在一阵黑暗后,如柳明花暗般看到几片倾洒下来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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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毛才仁
《献给妈妈的歌》
车载音响里顷刻间响起Bob Dylan 的《you belong to me》,低哑而缓慢的歌声使我不禁想起这样一种场景;在一艘驶向大洋彼岸的船只上,一位青年水兵懒洋洋的斜靠在甲板上的某处阑干上。他一边弹着手中的吉他,一边吸着廉价香烟。而他周围坐着和他一样穿着水兵服的青年。他们稚嫩的脸庞在太阳的光照下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芒和由初次见面而起的某种羞涩红晕,但紧接着他压低嗓音唱起歌,声音是如此的嘶哑,仿佛是在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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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毛才仁
《流亡》
但河流的尽头就是世界的终点——每天太阳一成不变的从那里升起,然后落下、接着又升起,尽管许多人或徒步或乘车到过山的背后,但没有一个人到过河流的尽头。因此许多人认为那就是世界的尽头。人们每天和我一样花费时间看那面淡蓝色的山峦和山峦下被白雾笼罩的河流尽头。远行的人会在那里出现,先是一个黑子(在波光粼粼的河流为背景的远方),然后逐渐成为一个人形,接着看清是谁,接着谁家的孩子和狗向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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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毛才仁
《献给妈妈的歌》
我头靠着靠枕,躺在那张卧榻式的长沙发上休息,眼前是被漆成黑色的旋梯和粉白一新的墙壁。我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那台三十英寸的液晶电视机,画面中出现蔚蓝色海岸和白色帆船。我陡然想起昨晚和绘里的对话,那是关于尼斯、关于普罗旺斯薰衣草田的对话。但紧接着脑海中浮现起普鲁斯特的那本巨作《追忆似水年华》,里面似乎有许多关于普罗旺斯的描写。但普罗旺斯到底是怎样一个引人入胜的去处呢?脑海中不禁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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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毛才仁
《流亡》
我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感受到来自高颖的侮辱,来自那个曾经无数次被自己誉为最爱的女人。她也曾如此的赞美过我。但眼前这窘迫是多么的讽刺……
我又一次想起在某个清晨醒来,她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情形。会不会,此刻她也如此的依偎在某个我所不知的人怀里?我突然想起和蔓儿初次见面的那个夜里,她那具有攻击性的强烈欲望,但半年后同样施于另一个男人。而这几近成为毁灭一个人的全部理由,再没有比这个更侮辱一个男人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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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毛才仁
《流亡》
晚上我又一次梦到高颖,还是2008年夏天看到的那副样子,白净、健康,所到之处都有一片明亮的光投射下来,像布格罗笔下那一丝不挂的圣母像。细细想来那年她正好十九岁,而我十八岁。十九岁?正好和布音的年纪相吻合,但我为什么会在这一刻想到这些呢?在我二十六岁时想到高颖那年正好十九岁?而同样自己为什么梦到十九岁的高颖的同时和十九岁的布音上床,这中间是不是有某种必然性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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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毛才仁
《流亡》
但这些又是何其的遥远呢?当我看到祖父那银白色的胡子在风中飘摇时,便已然猜到离开对于自己是如何的遥远和缥缈。只有穷其一生,在这目力所及的天地间周璇、徘徊,然后直至枯死,被亲人趁着夜色扔进或浑浊或清澈的河流中,伴随用白色棉布缝制而成的裹尸袋飘向世界尽头,接着化作陌生的旅人归来,从白雾缭绕的地平线和淡蓝色的山峦下一步步逼近生前的故土,然后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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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毛才仁
《献给妈妈的歌》
终于离寓所越来越近,那是一座乳白色的老式公寓,离电影学院近在咫尺。我们绕了几个弯在一处像虎口式的开放入口,走入地下室。以我的判断我们似乎已经走到了地下二层;满眼都是白色瓷砖拼贴而起的如墓穴般的狭窄走道,在节能灯惨淡的照射下让人头晕目眩,我跟着阿力和小阳在这地宫一样的地下旋转,我下意识的感到我们极可能将永远这般的走下去,像迷失在地下的盗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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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毛才仁
《流亡》
我挂断电话,头枕在副驾驶位置的车窗玻璃上,前方机动车信号灯上的红色箭头亮起,车停下。不久,再一次出动……旁边超车道上出现一辆红色厢式货车,我闭目养神。不久,车再一次停下,而我却莫名的感受到了某种感动一样的东西,仿佛某种自我确定,我感受到实实在在‘活着’这件事。我再一次凝视挡风玻璃外的凌晨街景,在蓝灰色的调调中,一列列白色的斑马线如此醒目的存在着,我突然想起甲壳虫乐队的那张《艾比路》黑胶唱片封面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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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毛才仁
《流亡》
第二天,我睡到下午,简单的洗漱完毕之后,便到街边小摊吃了一碗米粉,心情和天气一样糟糕透顶。我失魂落魄中再一次踏上寻找高颖的旅途。心情沉重,面色阴沉。在开往S县的巴士上不禁失声痛哭,同坐的人递纸巾给我,我希望我的失态不至于被人嘲弄,如果可以我希望他们把我的失态理解成为亲人的离世或者是某个亲密无间的好友的噩耗而情不自禁的恸哭。虽然有诸多的不好意思,但面对悲痛还是难以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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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毛才仁
《流亡》
舞池中央有人在弹钢琴,曲子是来自雅尼的《One Mans Dream》(一个 男人的梦),我循声望去,看到一位身着黑色礼服身材高挑的女孩坐在那架三角钢琴旁的琴椅上。她手指优雅而矫健,仿佛一位时光漫步者,在四季更替中悠然自得。
我起身走向舞池中央的那架三角钢琴旁,高举玻璃杯凝视少女优雅而白皙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迅速的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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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毛才仁
《流亡》
我们在电话里分了手,我没有再像以往那样撕心裂肺的在电话里哭泣。我知道她竟然决定了,那早晚都要离开的。
但我终于绷不住,失恋这种事情是无法伪装的,哪怕你强颜欢笑,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腾空了一半。那种感受是那么的真实,就像一个人抹了口红出门一样,何况我还是个男的,可想而知那种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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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毛才仁
《流亡》
绘里丝毫不挂,脸上的红晕像熟透了的苹果,而她那纤细的双臂此刻就在我浓密的黑发中徜徉,和她此刻的梦交织在一起。我忽然想起高颖,高颖那瘦长的身体像斗牛士手中的红布或某个开关按钮,使干涸的河床瞬间湿润溢满。而我像一只迷失在沙漠里的骆驼,在一座座高岗和山谷中舔舕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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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毛才仁
《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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